“扎蘭擅自調動軍隊免去前軍副將的職務,抽二十鞭子,調離本部劃歸海望手下前鋒營,海望擅離職守致使中軍帥帳令箭丟失,品階降級一階,如果再犯殺無赦!”
“俘虜暴動,參與剿滅將領有功,諾顏負責處理後事,散了!”
天大的事情張勝揮手間灰飛煙滅,諾顏懸着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雖然沒有跪倒,但是眼睛裡已經傳出了對張勝的敬意,內心裡對張勝的不信任徹底的消失了。
海望被手下拖回帳篷已經是晌午時間,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已經麻木了,正當海望迷糊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帳篷,不知在侍衛的耳邊說了什麼,侍衛散去。
一股清涼從後背上傳來,海望驚訝的睜開眼睛,竟然是阿什蘭鄢。
“福晉……”
“噓,別出聲,現在整個軍中只有你我和他知道我的存在,這是他讓我拿來的療傷藥,你要繼續病下去不要被別人看出來,你的心思他都明白!”
說着阿什蘭鄢將手裡的藥膏均勻的塗抹在海望的後背上,海望哽咽了,豆大得淚珠撲簌簌往下落,剛剛那麼痛海望一顆眼淚疙瘩都沒掉。
“他還讓我告訴你多和扎蘭接觸,諾顏這個人不可信!”
抹完藥膏阿什蘭鄢在海望的耳邊小聲說道,海望眼睛動了一下。
“奴才知道了,一定完成主子交給的任務,請福晉轉告柱子,海望死不足惜,只要主子的大業可成海望死了也值得!”
擦了一把眼淚海望幽幽的說到,阿什蘭鄢交代兩句返回張勝的帳篷,此時張勝已經穿戴好了。
“現在就走麼?”
“嗯,我懷疑諾伊斯基這幫人也沒有說真話,在這裡抓這麼多奴隸一定還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目的,或者諾伊斯基這種級別軍官不知道的秘密,我們要早點動手避免夜長夢多,特戰隊和我走直接攻佔營地,最好能夠兵不血刃,然後大部隊等待我的命令,若是還有沙俄的遠征軍,那我們正好來一個包餃子,避免我們被別人困住!”
望着阿什蘭鄢的臉龐張勝沉聲說道,海望和扎蘭昨晚的舉動已經把張勝推到歷史的車輪下面,再也停不下來了。
攜帶三天口糧張勝和手下一百人換上俄軍的軍服,一路絕塵而去。
阿什蘭鄢拿着張勝的命令與諾言交接,第三天黃金時間張勝和特戰隊員從俄軍營地外面的山坡上露出腦腦袋。
遠遠地營地裡升起星星點點的光芒,通過夜視鏡張勝清晰的看到五名士兵在巡邏。
指了指幾個方位,張勝等人朝着軍營方向摸去。
塔樓上一名身材高大的俄軍打了個瞌睡,夢裡長着羊角的魔鬼慢慢靠近,士兵打了個激靈手裡的裝備落在地上。
好一會拍拍腦袋才緩過來,習慣性的拿起望遠鏡朝着遠處看來一下,瞬間後背被汗水打溼了。
對面塔樓上一名陌生的士兵正將匕首伸向同伴的脖子,士兵趕忙拿起步槍,手指還沒達到扳機,脖子上輕涼劃過,接着是鑽心的疼痛,然後眼睛發黑,漸漸的整個人飄了起來。
營地裡這種事情還在上演,張勝透過夜視裝備不斷着判斷俄軍的位置,單手擺動,手下人朝着各個方向飛奔。
“不要……”
“給我老實點你這頭母豬……”
“我是噶爾丹的孫女,如果我爺爺蒙古大汗噶爾丹發現你們對我這樣一定會宰了你們這幫野獸!”
“就是你這種女人上着纔有味道,乖乖的讓我舒服,不然有你受的!蒙古大汗?哼,只要我們挖出來想要的東西,你們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包括噶爾丹的腦袋,桀桀……”
“滾開,混蛋,畜生……”
黑夜裡女人無助的哭聲在營地裡傳開來,但是整個營地一點反應都沒有,所有奴隸都壓制着自己的慾望,身材高大的奴隸也奴隸努力睡着,因爲這些人知道自己的命運不比那個女人好多少,張勝的臉色陰沉下來。
腳步飛速挪動,一座帶着編號的房間出現在面前,張勝推動房門竟然沒有反鎖,打開房門一間明顯女人房間的陳設。
屋子裡三名脫光了的俄軍士兵正在努力將一名皮膚白皙的女子按住,女子的衣服已經被脫去了大半。
紛亂的頭髮看不出女子的面容,修長的四肢足以讓任何男人魂牽夢繞。
“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多羅夫望着低頭走進來的張勝眼睛裡升起憤怒,張勝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諾伊斯基大尉來命令了!”
純正的俄語,張勝手伸向腰間,多羅夫就是一愣,還沒回過味道異變陡然發生。
張勝手裡匕首擦過兩名手下的脖子,等到多羅夫反應過來張勝的火槍已經頂在多羅夫的腦門上。
“你是誰?混蛋,這是沙皇陛下的營地,你敢造次就是找死……”
“砰!”
“啊……”
張勝的火槍對着多羅夫的腳就是一下,多羅夫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倒在地上。
牀上的女子趕忙爬起來,用衣服遮擋住胸口,身子瑟縮跑到角落裡。
“把衣服穿上,我是大清的人,那個黃毛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我開始問話,有一句你回答不正確我就會在你身上留下點什麼,順序是手腳,四肢,關節……最後是頭,如果你以爲自己的話能夠騙過我儘管試一下,我的子彈足夠多!”
再次換了一隻火槍,張勝的槍口對準了多羅夫,多羅夫跪在地上趕忙點頭。
“砰!”
“我知道他們所有的秘密!”
張勝還沒開口,一顆子彈穿過多羅夫的腦門,轉過頭女子已經整理好頭髮,臉上的淚痕已經擦乾。
東方人特有的美麗面孔上,一雙寶石一般的眼睛散發着母狼一樣光芒。
接下來的談話裡張勝知道對方的名字叫做那提雅,是噶爾丹孫女中的一個,確切的說是名義上的孫女,那提雅的母親嫁給了噶爾丹的兒子。
幾個月前噶爾丹和沙俄達成了協議,軍事互助。
其實就是互不侵犯條約,重要的一條就是噶爾丹派兩個人質到沙俄的軍營,那提雅和弟弟柏羅吉就是這裡面的兩個人。
同時還有其中重要的一條,噶爾丹允許沙俄進入額濟納及開發礦產,那提雅已經來了幾個月。
這幾個月那提雅輕言目睹了俄軍在草原上的暴行,而且那提雅發現俄軍似乎在尋找某種東西,並非在開礦。
在俄軍裡面有很多來自東方的術士,這幫人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拿着羅盤到處測量,俄軍在草原上收穫頗豐,挖了好幾處漢墓,匈奴的墓葬也挖到了兩個。
多羅夫是沙俄的一個貴族,盯着那提雅好久了。
這次那提雅反回營地幫助弟弟拿日用品,沒想到被多羅夫有機可乘,若不是張勝出現那提雅已經成了多羅夫的泄慾工具。
說到這裡那提雅的眼睛裡出現憎惡,手裡的匕首再次插入多羅夫的身體。
“好了,跟死人叫什麼勁,我不得不說你的祖父做了一個愚蠢的生意,東方有一句古話,與虎謀皮必被虎傷!”
指了指那提雅青一塊紫一塊的胳膊,張勝把一小瓶藥丟給那提雅,門外特戰隊的負責人打不走進屋子,對着張勝敬了個標準的軍禮,小聲在耳邊彙報工作。
完事張勝走出屋子,身後那提雅緊緊跟隨。
“你是誰,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的祖父,他是草原的希望,長生天下面的太陽……”
張勝斜擡頭往上看去,望着這個比自己兩歲,身高高了一頭的女孩,心裡暗道又是一個惠若琪。
“大清四皇子胤禛,西征軍先鋒,東方超過十萬軍隊已經集結,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決戰的日子,你認爲自己的祖父有足夠的實力與十萬大軍抗衡!別的不說,來自西部沙俄人的壓力就讓你的祖父不得不分兵一半防護沙俄,我們心裡都清楚的很,你們和沙俄達成的協議一文不值!”
“看看你身上的傷疤,一個下層軍官沒落貴族都敢於嘗試把他的東西送進你的身體,你還指望他們遵守什麼狗屁協議?夢該醒了,我如果是你的祖父就會和大清國的皇帝簽訂協議,然後努力朝着西面攻擊,這樣纔是明智的!”
摘掉帽子,軍服扔掉,張勝漏出東方服裝,那提雅眼睛裡都是驚訝,再看看四周那些已經完全換掉服裝的士兵,女體呀嘴巴張了張,但是想到對方說自己的祖父,那提雅眼神冷了下來。
“胤禛,除了科爾沁那幫孬種以外,你們和厄魯特戰爭贏過麼?我們是草原上最優秀的戰士,只不過在沙俄火器面前比較吃虧而已,別以爲你們多麼強大,在沙俄的面前也是螻蟻,我們不得已朝着東方發展,難道這有錯麼?”
那提雅說話的時候不斷觀察張勝的眼神,張勝的嘴角勾起弧度,旁邊的特戰隊員眼神冷了下來。
“這位公主殿下,你的話很可笑,我們殿下剛剛在南部取得了一場大勝,記得這身衣服麼?這是諾伊斯基的,我們殿下率領軍隊把他們的軍隊全都滅了,一戰一萬五千人灰飛煙滅,你們做得到麼?”
“你們部落有多少人?十萬精銳,我們殿下只要幾次戰役就可以將你們全部幹掉,跟我們大言不慚,找死!”
冷冷的望着那提雅,侍衛發聲說道,張勝瞪了一眼,侍衛趕忙閉嘴。
那提雅的嘴巴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好一會。
“你們騙人!”
“騙你幹什麼?我又不想做噶爾丹的朋友或者他的孫女婿,這是諾伊斯基的馬刀,我感覺不錯拿來玩玩!”
腰間的馬刀接下來丟給那提雅,張勝嘴角勾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