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邙山地區所存在的二十四座陵墓,都未曾被髮掘,這後唐明宗的徽陵也是一樣,如果裡面那傳國玉璽依然存在,只要發掘,就能夠發現。
站在這座陵墓前,陳逸用了一次全面鑑定術,以此來確定,裡面的傳國玉璽是否還存在。
華夏大地上,各個朝代皇帝還有一些王公大臣的陵墓數不勝數,考古部門根本不可能一一掌握它們的情況,或許其中的一些陵墓早就被盜墓賊光顧過,而考古部門無法得知。
基本上有很多的陵墓考古,都是在抓到盜墓賊之後,才知道的,然後進行搶救性發掘,在沒有抓到盜墓賊的情況下,有很多時候,都無法知道哪座陵墓被盜了。
全面鑑定術之下,陵墓中的一些物體,都是被鑑定了出來,一個個信息,傳遞到了陳逸的腦海之中。
在之前的後周副本世界中,他也是對陵墓進行了一次全面鑑定術,裡面所陪葬的物品,完全被鑑定了出來,只有傳國玉璽存在的地方,提示鑑定失敗。
陳逸也是大致的看着鑑定信息,如果是鑑定過的物品,鑑定系統不會再次鑑定,只是上一次的鑑定是在副本世界中,而現在是現實世界,自然是不一樣的。
一個個物體的鑑定信息,不斷的出現,正在這時,一個鑑定信息出現在腦海中,讓他面上露出了一抹驚異之色。
“生物鑑定成功,信息如下,姓名:王洪遠,別稱:地老鼠,生物所屬綱目:哺乳類。”
“職業:盜墓賊。”
“出生年月:公元一九七零年。”
“生物數據值:力量:88,速度:100。韌性:86,健康:92。”
“生物特點:陰險狡詐,心思縝密。警覺性較高。”
“生物缺陷:性格偏執,自大。猜疑心重,掌控慾望較強。”
“生物擁有技能:中級盜墓術(熟練級別),中級鑑定術(入門級別)……。”
“生物當前心理活動:我的祖先在進了這個陵墓便沒有再回來,裡面一定有着什麼寶貝。”
隨後,又是一個鑑定信息出現,依然是一個盜墓賊,陳逸面上不禁露出了笑容,竟然趕上兩個盜墓賊盜墓了。
而且根據這兩個盜墓賊的心理活動。他知道了這兩個傢伙,很有可能就是李重功所找的那兩個盜墓賊的後代,然後意外發現了他們的祖先留下的一些筆跡,因此找到了這個徽陵,想要一探究竟。
看來之前李重功所找的那兩個盜墓賊也似乎預料到了什麼,所以將這次的事情寫了下來,只是不知道,在此之前,他們的後代,有沒有人發現。並來到這個陵墓中。
根據鑑定信息所傳遞過來的情形,這兩個盜墓賊所挖的盜洞,已經打通了。他們現在正在進入陵墓之中,看情況,他們也纔剛剛打通沒多久。
全面鑑定依然在繼續着,很快,鑑定失敗的提示,再次出現,這讓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喜色,傳國玉璽果然還在這座陵墓之中。
不過他們的祖先,所打通的盜洞。與他們位置不同,而此時。那兩個死了一千多的盜墓賊,正在另一個盜洞旁邊。
這兩個盜墓賊拿着傳國玉璽。將其放入了陵墓之中,可是,在墓中,他們對於這個要放入陵墓的東西,十分的好奇,所以藉助火光打開看了看,頓時驚爲天人。
之後,他們不敢有任何耽擱,慌忙的跑了出來,就這樣將傳國玉璽就這樣丟在了墓中,並沒有像李重功交待的那樣,放入棺木裡。
只不過,等到他們出來時,已然爲時已晚,盜洞被石頭堵上,他們二人,就這樣活活被悶死在了盜洞旁邊。
而現在,這兩個盜墓賊的後代,也是這麼的愚蠢,兩個人直接就進了陵墓中,連個放風的人都沒有,看起來也不過是業餘的盜墓賊罷了,而不是那些訓練有素的盜墓團伙。
陳逸想了想,自然不能放任這兩個盜墓賊在裡面毫無顧忌的盜墓,他面上露出了一抹神秘的笑容,緩步走到了這兩個盜墓賊所挖的盜洞旁邊。
站在這盜洞旁,他用力的咳嗽了兩聲,此時,離盜洞沒多遠的兩個盜墓賊,很清楚的聽到了這聲咳嗽聲,他們兩個人的身子猛的顫抖了一下,面色也是劇變。
“大哥,不好,外面來人了,怎麼辦。”其中一個年紀稍小的盜墓賊,有些驚慌的說道。
“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到這荒山野嶺啊,這一帶的盜墓賊並不多,我都熟悉,不可能知道我們來盜這個墓。”此時,那名年紀大的盜墓賊王洪遠,有些疑惑的說道。
聽到位話,那名年紀小的盜墓賊更慌了,“大,大哥,該,該不會是鬼吧。”
“瞧你那點出息,幹我們這行,還怕鬼嗎。”王洪遠有些不屑的說道。
此時,陳逸在外面幽聲說道:“兩位夥計,深更半夜,來到我家裡,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啊,我也好拿點東西出來招待你們。”
這幽幽的話語,配合着盜洞,還有外面陣陣的風聲,使得聲音更加的陰森,而小盜墓賊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大,大哥,真真是鬼,真是鬼。”
“裝神弄鬼,我是地老鼠,在盜墓界也算有幾分名聲,敢問閣下是什麼人,同行之間也要講究先來後到。”那王洪遠冷哼了一聲,對着盜洞說道。
陳逸笑了笑,“地老鼠,久仰大名,是你們自己出來,還是我把盜洞堵上,你們永遠的呆在裡面。”
“大哥,果然是在裝神弄鬼,我們怎麼辦。”那年紀小的盜墓賊不禁鬆了口氣,可是又連忙問道。
王洪遠面上變幻不定,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更不知道這個人怎麼知道他們盜墓的消息。
現在他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鑽出盜洞,否則的話,這個人如果真的把盜洞堵上。那麼他們真的就要死在裡面了。
考慮許久,王洪遠帶着那個年紀小一些的盜墓賊。慢慢的從盜洞中鑽了出來。
在鑽出來之後,他們卻是發現,這裡只有陳逸一個人,頓時王洪遠沒有猶豫的從身上抽出了刀子,“哈哈,小子,就你這一個,也敢裝神弄鬼。老子給你放放血。”
陳逸搖頭笑了笑,“僅僅只是放血嗎,你應該殺死我纔對。”
“小子,你說的對,我會殺了你,然後把你扔進墓穴裡,沒有一個人會知道。”王洪遠一臉殺氣,惡狠狠的說道。
此時,藉助微弱的火光,一旁的那名年紀小的盜墓賊。仔細看了看陳逸的面孔,瞪大了眼睛,彷彿真的像是見了鬼一樣。“大,大哥,他,他好像是陳逸,那個書法大師陳逸。”
聽到了自己同夥的話語,王洪遠面色突變,仔細打量了一下陳逸,嘩的一下向後退了幾步,“你。你真的是陳逸,書法大師。周圍一定有警察是不是,一定有警察。”
“不錯。我就是陳逸,周圍沒有警察,至於我爲什麼會來到這裡,那就是個秘密了,現在你還要殺我嗎。”陳逸點了點頭,面帶笑意的望着王洪遠二人說道。
那一個年紀小的盜墓賊連忙搖了搖頭,“大哥,不能殺,不能殺,他是我們華夏的書法大師,民族英雄,你說過,他還是你最尊敬的人。”
陳逸的名聲,已然是傳遍了整個華夏,哪怕是遠在鄉村的人,也是通過電視或者是外面回來的人,知道了陳逸,知道了這一個華夏書法水平最高的人,知道了這個民族英雄。
王洪遠面色陰晴不定,陳逸確實是他最尊敬的人,相信在華夏許多人眼裡也是一樣,曾幾何時,他也很想要見到陳逸,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你,你真的是陳逸?”他還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如假包換。”陳逸笑着說道,他倒要看看,這個盜墓賊如何去選擇。
王洪遠在內心思索良久,終於放下了刀子,“只要你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我就放你走。”
陳逸是華夏的書法大師,讓華夏的文化走向了全世界,他如果殺了陳逸,那麼他就會成爲整個華夏的罪人。
“很抱歉,我不會放你們走。”陳逸淡淡的說道,知道王洪遠在剛纔真的是起了殺意,如果他是個普通人的話,估計這傢伙早就拿着刀子上來了。
聽到陳逸的話語,王洪遠面色變得猙獰,“我好心放你走,你不走,還不放我們走,你拿什麼不放我們走。”
陳逸微微一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文物局副局長張文斌的電話,由於在他的幫助下,張文斌出色的完成了華夏走私文物迴歸的任務,所以,幾乎已經內定了下一屆的文物局局長一職。
如果這一次再能夠親自考古徽陵,發現傳國玉璽,局長一職,已然是沒有任何懸念了。
“張局長,很抱歉這麼晚還打擾你,我現在在洛陽的孟津縣,邙山地區後唐明宗徽陵附近,我剛剛抓到了二個盜墓賊,你先派人來一趟吧……”在電話中,陳逸將這裡的情況簡單描述了一下。
“你竟然敢打電話報警,我殺了你。”在打電話的過程中,王洪遠終於忍耐不住,猛的抽出刀子,向着陳逸刺了過來。
看着王洪遠那扭曲的面孔,陳逸搖了搖頭,伸出兩根手指,直接將刀子夾住,無論王洪遠怎麼用力,都紋絲不動。
“小逸,你怎麼了,有危險就趕快離開。”張文斌也聽到了那一句我要殺了你,面色猛的一變,連忙向陳逸說道。
“張局長,我沒事,一個小小的盜墓賊,還難不倒我,你快點派人過來吧,而且我覺得你有必要明天親自過來,這個墓葬,或許不是那麼簡單,好了,先這樣吧。”陳逸快速說完了事情,並且指明張文斌親自過來。
而此時,看到自己的刀子,被陳逸夾住,紋絲不動,王洪遠面色也是一變,放開了刀子,拿着地上的洛陽鏟,朝着陳逸猛的砸了過去。
陳逸剛想動手,卻不料,旁邊那名小盜墓賊猛的拖住了王洪遠的身子,“大哥,你不能殺了陳逸大師,你不能殺了他,陳大師,你快跑,你快跑。”
看到這一幕,陳逸輕嘆了一口氣,“善與惡,只在一念之間。”他身形一動,來到王洪遠的身子面前,將其手中的洛陽鏟拿了下來,之後,又用旁邊的繩子,將其捆了一個嚴嚴實實。
“虎子,你竟然敢背叛我。”王洪遠不住的掙扎着,一臉兇狠的向一旁的那名盜墓賊吼道。
“大哥,你說過,我們盜墓賊只是拿些錢財,可是你爲什麼要殺人,陳大師是我們華夏的驕傲,打敗了小不列顛人,讓我們揚眉吐氣,你如果殺了他,後果有多嚴重,你知道嗎。”
一邊說着,這個虎子一邊哭了起來,“你說過,陳逸大師是你最尊敬的人,我們被抓,不過是坐幾年牢,可是你殺了陳逸大師,我們華夏會有多大的損失。”
“坐幾年牢,你爲了一個外人,竟然想要去坐牢。”王洪遠惱怒萬分的說道,已然讓仇恨衝昏了頭腦。
“外人,大哥,你知道嗎,我從小是一個孤兒,生活在孤兒院裡,裡面的人對我都很好,只是孤兒院條件很差,院長把他的工資全部拿來,爲我們改善生活,那個時候,我心裡想,長大了一定賺很多的錢,給孤兒院蓋房子。”
“幾年前,跟着你一塊盜墓,賺的錢並不算很多,只能改善一下孤兒院的環境,可是你知道嗎,一年前,我生活的那個孤兒院,蓋了大房子,裡面的條件,非常的好,有大電視,有空調,每個人都可以去上學。“
“你知道這是誰做的嗎,是陳逸大師所成立的羽翼慈善基金,是他們,讓孤兒院有了大房子,讓院長不再拖着全是病的身體,去縣裡,去市裡求爺爺告奶奶,每次只拿回來幾千塊。”
說到這裡,虎子咬着牙說道:“別說坐幾年牢,哪怕我就是被槍斃,也不能讓你殺了他,陳大師,謝謝你,謝謝你。”說着,他跪在了地上,朝着陳逸不斷的磕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