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煙霧升起之時,道路上的一些車輛都紛紛停了下來,走出來向着煙霧的方向看去。
陳逸並沒有停下來,而是開着汽車繼續前行,一路上,看到了許多警車朝着他的方向而去。
只是這些警察查不出什麼,也發現不了什麼,鑑定系統的屏蔽功能,已然讓他們和汽車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在這一路上,沒有他們留下的任何痕跡。
他們所能知道的,也只是這一個黑幫團伙的老巢,意外爆炸了而已。
陳逸開着汽車回到了酒店,這時賀文知也是醒了過來,在酒店工作人員的幫助下,他們將賀文知扶起了酒店一個套房之中,看這小女孩的狀態,恐怕不能自己住一個房間,暫時也只能讓她與賀文知住在一塊。
隨後,陳逸點了一些清淡的食物,囑咐酒店工作人員馬上送過來,在那個黑幫,估計賀文知和小女孩從來都沒有吃飽過,小女孩的健康倒是不錯,而賀文知,想必每次都把食物讓給小女孩吧。
以賀文知這種狀態,自然不能馬上去吃大魚大肉,必須要一點清淡的食物先暖暖胃。
很快,食物被端到了房間之中,陳逸將賀文知和小女孩帶到桌子前,笑着向小女孩說道:“嗨,小姑娘,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叔叔,我的名字叫米婭。”小女孩輕輕的向陳逸說道。
“陳老弟,你這意大利語倒是挺熟練的,只可惜我卻是不會,如果會的話,也不至於被困在那裡,無計可施了。”聽到陳逸這熟練的意大利語,賀文知搖頭說道。
陳逸笑了笑,“賀大哥,我也是隨便學了點。現在我們吃飯吧,忘了之前的事情吧。”
“放心,這點事情遠遠比不上我失去妻子的痛苦。”賀文知嘆了口氣,開始慢慢的吃起食物來。
陳逸點了點頭,明白失去妻子的痛苦,如果不是有三清觀的玄機道長幫助,估計賀文知早就變得人不人。鬼不鬼了,他之前的幫助,只不過是給了賀文知恢復正常的一種決心而已,讓其恢復正常的最大幫助,就是三清觀的那種環境。
“對了,陳老弟。我之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呢,你怎麼來到了意大利。”吃飯過程中,賀文知再次疑惑的問道。
“這次我來到意大利,主要是受到邀請,和華夏代表團一塊來這裡交流文化,至於如何發現你被抓的。你就要謝謝你自己了,你的那一幅上面寫有譚嗣同獄中題壁詩的畫作,讓我猜到了你現在的狀況,所以,跟隨着那些賣畫的人,找到了你們被關起來的地方。”
說着,陳逸從一旁的櫃子中,取出了賀文知的那幅畫作。笑着說道。
見到這幅畫作,賀文知充滿了感嘆,“之前我寫過一些很明顯的詩句,都被那個華裔給看出來了,所以,也只能寫這首背後有着意義的獄中題壁詩,沒想到被你發現了。陳老弟,算上這一次,你救了我兩次了。”
上一次,是救的他的心。而這一次,是救了他的命,他十分慶幸自己能夠遇到這一個年輕人。
“賀大哥,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沒有你的帶領,我也不會意外進入三清觀。”陳逸擺手說道,正由於賀文知,他發現了三清觀的入口,並且從三清觀之中,獲得了許多東西,王羲之真跡,臨摹的那些衆多書法畫作,還有太極養生功,輕功,龍門太極拳。
“哈哈,我們都是自己人,就不會這麼不回客氣了,我在國內的時候,可是聽到了許多關於你的新聞,甚至我在國外遊歷時,都能見到你的身影在新聞上出現,張益德牛肉,柴窯瓷器,以及香港發生的那些事情,還有最近的驪珠,每一件事情,都是讓人爲之驚歎。”
說着,賀文知看了看陳逸,心中也是不由升起了一些佩服之意,陳逸在這一年多,所取得的成就太大了。
“賀大哥,別光說我了,說說你吧,怎麼到意大利被抓起來了。”陳逸笑着問道,雖然他通過那些人的心理活動總結了出來,但是具體的細節,並不得而知。
賀文知看了看旁邊的小女孩,輕輕的用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然後嘆了口氣,“我來到意大利,也就是想看看這個著名的文藝復興聖地所孕育的文化,誰曾想,在一處街道上,看到這些人正抱着這個小女孩往車裡面塞,當時我根本沒有任何的思考,就衝了上去,最後雙拳難敵四手,被他們也抓上了車。”
隨後,賀文知將自己被抓到現在的事情,都一併告訴了陳逸,最後他望着小女孩,搖頭說道:“我聽那名黑幫的華裔說,米婭的母親跑了,而父親也被他們打死扔到臭水溝裡了,現在米婭可以說是無親無故了,比起她所遭受的事情來說,我們那些痛苦,根本不算什麼。”
“賀大哥,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呢,是把米婭送到社會福利院,還是有其他的想法。”陳逸一想就看穿了賀文知心中所想,笑着提醒道。
而這時,米婭似乎知道他們在談論自己,緊緊的抓住了賀文知的手臂。
賀文知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似乎在安慰她,“陳老弟,你都猜出來了,還讓我說什麼,當然不會將米婭送到福利院去,我想收養她,只是一些手續需要你幫忙。”
“放心,賀大哥,這只是一點小事而已,包在我身上,米婭,你想不想以後和你這位叔叔一塊生活。”陳逸毫不在意的說道,然後向米婭問道,以他在意大利認識的人來說,僅僅佛羅倫薩學院的保羅院長,就可以辦成這件事情。
米婭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已經沒有家了,我想跟叔叔住在一塊。”在她被抓的過程中,那些人已經將她父親死亡的事情告訴了她。
聽到米婭的話語,陳逸嘆了口氣,“那好,以後你就和這位叔叔住在一塊。”
“賀大哥,下午交流團會回來,你到時候就說自己是在意大利遊歷,關於你被抓的事情,就不要提了。”隨後,陳逸向着賀文知囑咐道,同時也和米婭說了幾句。
賀文知點了點頭,“放心吧。”
在賀文知吃飯的過程中,陳逸也是用了幾次修復術,將他身上因爲營養不良而得來的病症,全部消除的一乾二淨,吃完飯後,賀文知還有些驚異,一頓飯竟然讓他變得神清氣爽。
下午的時間,陳逸和賀文知留在了房間中,相互交流着書畫經驗,而看到陳逸所作出來的一幅幅水平極高的畫作和書法,賀文知是無比的佩服,現在陳逸無論是在書法還是繪畫上,水平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更不用說名氣了。
特別是陳逸所自創出來的行書書體,現在已經越來越成熟了,距離完美也僅差一步,這是他所無法做到的事情,而陳逸卻是能夠創造出來。
以陳逸的天賦,他相信在三十歲之前,就可以將這種書體變得完美,一位三十歲的書法大師,這簡直讓人難以相信。
等到晚上時分,傅老等人回到了酒店,第一件事情自然是來到了他的房間,可是敲了半天房門卻沒有半點回應,於是和陳逸打了個電話。
接到了傅老的電話,陳逸頓時一笑,“傅老,你們回來了,我馬上過去。”掛斷電話後,陳逸和賀文知以及米婭一塊來到了房間門口,將傅老等人請了進去。
看到賀文知以及米婭,傅老等人的面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跟着陳逸一塊走進房間。
“傅老,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朋友,來自蜀都的賀文知,他也是一位畫家。”陳逸笑了笑,先向傅老介紹賀文知的信息。
“哦,原來是賀小友,蜀都當初的書畫雙絕,最近一段時間復出了,在蜀都書畫圈子裡,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啊。”聽到了陳逸的介紹,傅老頓時眼睛一亮,伸出手與賀文知握了握手。
“傅老,您太客氣了。”賀文知也是聽陳逸講起過這位傅老的身份,對於這種老一輩的藝術家,他是非常尊敬的。
傅老大笑了一聲,“相信小逸已經說起過我的身份了,我也就不在多說了,賀小友,你來意大利是……”
“哦,我來意大利主要是見識一下歐洲的文化,然後試着將它們與華夏畫作相結合。”賀文知連忙說道。
“恩,見識一些國外文化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是要去其糟粕,取其精華,不能一味的去融合。”傅老笑着點了點頭,然後伸出手指向旁邊的其他人,“來,爲你介紹一下這些老傢伙們。”
傅老旁邊的這些人,有一些人倒是知道賀文知的信息,十多年前蜀都有名的書畫雙絕,不過最後卻因爲妻子意外離世,而變得瘋瘋顛顛,沒想到現在竟然恢復了正常。
在介紹雙方之後,傅老彎着腰,笑着用意大利語向賀文知身旁的小女孩問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老爺爺,我叫米婭。”米婭輕輕的說道。
傅老點了點頭,直起了身子,面帶疑惑的看向陳逸,“小逸,這位意大利小姑娘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