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塵自從受重傷之後就一直陷入昏迷,哪怕是在醫院裡遭受襲擊的時候也是在昏迷中,要不是趙偉拼死揹着陳飛塵離開病房,恐怕陳飛塵已經去見馬克思了。外面的喧譁似乎兵沒有帶入到陳飛塵所在的病房,這裡依舊是如此的安靜,趙偉依舊是一動不動坐在牀頭邊的椅子上腰桿子挺得很直的這般坐着,他的雙眼依舊死死盯着陳飛塵,生怕陳飛塵有什麼動靜他沒有覺察。
這時門被敲響了,一長三短很有節奏的敲門聲,聲音不是很大,正好能讓趙偉聽到,這力氣控制的非常不錯。
趙偉面色依舊站起來,他低聲說道:“首長,您先休息,我出去下。”
趙偉輕手輕腳走出病房,就是關門的力道也是控制到最恰當。他一出來就看到一名迥然不同中國的面容的亞洲人站在門口一邊。
趙偉肅然說道:“事情都辦妥了?”
那名中山裝的漢子練這有點生硬的漢語國話說道:“是的,首長,目標身中二十一發子彈,死的不能再死了!”
趙偉點點頭說道:“做的很好,首長醒來會對你們此次行動進行嘉獎請功的。”
那名漢子身子一挺說道:“爲首長服務是我們的榮幸!爲首長而戰,至死無悔!”
趙偉聽了眼神裡多了點暖意,他輕輕拍了拍這名漢子的肩膀說道:“去休息吧,警戒工作也不能放下,安排好。”
“是,請首長放心!”說完,那名漢子朝着趙偉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踏着八字步離開了。
趙偉剛回到病房裡沒多久,又聽到了有節奏的敲門聲,他眉頭一皺心想這又是什麼事情了?
他一出來就看到一名警衛低聲說道:“首長,夫人已經登機了,估摸着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到機場了,周副主席的意思是讓你去機場接夫人,然後直接把夫人接到這裡,稍晚的時候周副主席也過來。”
趙偉一聽神色一震,他立即擡起手腕上戴着的手錶看了一眼後對着那警衛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發!”
“是!”警衛不敢怠慢立刻轉身開始佈置下去。
安排好醫院病房那裡的警戒之後,趙偉帶上兩名警衛乘坐兩輛車子趕往華盛頓國際機場。在抵達機場後趙偉等待了大約半個小時時間才得知額麗娜的夫人乘坐的飛機抵達的消息,他在美國特工的協助下在飛機坪上接到了額麗娜。
額麗娜的臉色還是不錯,她沒有如同趙偉想象那樣的驚慌或者焦急,她相反很冷靜說道:“立即帶我去見飛塵。”
趙偉立即說道:“是。”
車子開動了,趙偉方纔懊惱說道:“夫人,我沒有保護好首長!我請求處分。”
說這話的時候,趙偉都不敢回頭看着夫人,可是回覆一直沒有過來,趙偉只敢從駕駛室上的觀後境偷偷看着鏡子裡的夫人。可是夫人同樣在鏡子裡在看着他,這個發現讓趙偉心中大驚,他一下子又把頭低下去老老實實呆在副駕駛位置不敢動彈了。
夫人這才淡然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生死各安天命,這不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已經盡責了!你們現在只要把事情繼續用心做下去就足夠了!”
趙偉儘管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可能沒事,但現在聽到夫人如此說,他還是避免不了心生感激。他鄭重說道:“是,夫人,我絕不會再讓首長有什麼危險我將用生命來守護首長。”
額麗娜聽了太多的這樣的話語,以前她還未嫁給陳飛塵,她還是少女時代的時候,她出身蒙族貴胄,手下很多人都是如此回答。額麗娜淡淡點點頭說道:“嗯,那就拭目以待。”
很多時候說不如做,額麗娜這句話就詮釋了這一點,趙偉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是什麼意思,他同樣給自己在鼓勁,自己已經不容有錯了,一切都用時間來證明自己現在說的這句話。
只有額麗娜親眼看到躺在病牀上的陳飛塵,額麗娜纔是變色,纔會變成一個普通的女人,她的反應纔是一個正常女人才有的反應。額麗娜的淚珠子唰唰在往外流,額麗娜捂着嘴巴不讓自己的哭聲發出來,極力控制在最低限度。
趙偉看到這一幕他也是眼睛通紅慢慢退出了病房,他退出前還小心關上了門,他直接當成了門神,他將直接擔負起這最後一個警戒崗位。
不知道額麗娜在裡面如何,一直到周副主席腳步匆匆來了之後,在一番簡短寒暄之後,周副主席與額麗娜直接來到了一間小型的休息室裡閉門談話起來,這間休息室也臨時成爲了會議室。趙偉與周副主席的秘書共同擔任了警衛以及端茶送水的臨時服務人員。
周副主席與額麗娜的談話同樣是外人無法知曉的,不過周副主席出來之後他對着自己的秘書只是說道:“陳夫人是個有見識的女子,以前還一直認爲陳飛塵同志娶了蒙古族女子不怎麼好,現在看來很好,很般配!”
美國記者真的可以說是無孔不入,他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陳飛塵的夫人也抵達了美國,人現在就在陳飛塵所在的醫院裡,很快醫院的周圍多了不少的記者,他們都是拿着隨身“武器”長槍短炮般的話筒以及大大小小的攝像機等待着額麗娜的出現,更有不少記者企圖化妝進去採訪額麗娜但都沒有成功,都被警衛禮送出境。
這些在國內可以說十分囂張的無冕之王似乎很買方面的帳,他們也是很知道此刻也不是採訪的時機,如果陳飛塵將軍能夠康復清醒過來那麼到那時候採訪纔是最恰當的時候,可是沒辦法新聞價值就是在於速度與時間,至於真實性那就看誰信誰不信了?
這些同仁中最爲興奮的就是屬於那位時代週刊的總編了,這位總編可是一直對不能採訪陳夫人而有點耿耿於懷,這下子可以滿足了,可以實現他的願望了,他自問只要陳飛塵將軍康復之後第一時間採訪陳夫人的肯定就是他。
其實時代週刊一直都被時局所困擾,一直都不能以公正的態度過多評價敵對國家,然而採訪陳飛塵則是第一次用了公正的字眼來書寫這麼一位年輕將領,這背後自然少不了美國政黨的影子。
要知道如果真的能再次採訪陳飛塵成功的話,那麼陳飛塵完全可以作爲時代當年風雲人物候選進行角逐。要知道中國人第一次登上時代週刊風雲人物的只有二個人,老蔣極其夫人。
而且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他會如願,那是因爲這次新聞媒體之所以從未有過的熱情來報道此事,這和他的配合是有很大關係的,他的人際網很大,都是方方面面的人物,同行同樣認識不少,他這麼一個善意舉動應該可以得到方面的好感。
更加讓人驚喜若狂的還在後面,就在他很艱難碰到了陳飛塵的秘書趙偉並說出他想等陳飛塵康復後進行採訪的言詞之後,他看到了一名年輕美貌的東方女子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富貴的氣息沒有被身上樸實的女式中山裝所遮掩,當他從趙偉的介紹中知道這就是陳夫人之後,他立刻精神大振也變得很有禮貌很紳士對額麗娜進行了禮節性的問候以及說出美好的祝福話語。
額麗娜也是很客氣禮節性和他說了幾句話,幸虧有翻譯在身邊,否則額麗娜還真聽不懂這個洋鬼子老頭在嘀咕什麼!
額麗娜在那位總編告辭離開後,額麗娜嘴裡嘟囔道:“如果陳飛塵現在就醒來的話,那麼我就同意這個洋鬼子老頭的邀請接受他的採訪,否則一切免談。”
趙偉在一旁很無視的當作沒聽到,他也是對外國人沒什麼好感,在他的印象裡這些洋鬼子都是曾經踐踏自己祖國的同一個民族的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的首長還不是被這些人給刺殺身負重傷的嗎?
可是,當額麗娜進去沒多久就傳出一陣猛烈的哭泣聲還聽到了額麗娜哭喊着陳飛塵名字,這麼一個響動自然讓趙偉臉色大變,他急忙推開門進去,他意識到難道自己的首長就這麼走了嗎?
可他推開門進去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時候,他被欣喜所取代,首長,首長竟然醒了!他清楚無疑看到了陳飛塵那雙緊閉着的雙眼此刻已經張開了,他甚至看到陳飛塵嘴脣的挪動,他知道首長正在和夫人說悄悄話。
趙偉立刻退了出去,他走出門外,他握緊了拳頭他恨不得仰頭長嘯,淚珠劃過他的臉龐,他擡着頭看着走廊頂部,他高興的不能說什麼好。發現趙偉異常的自然還有負責警戒這一走廊的四名警衛,他們走過來,他們都擔心首長髮生了不幸的狀況。
趙偉對着他們擦了擦淚珠,他欣喜說道:“首長,他醒了,醒了,知道嗎?醒了!”
警衛們在愣了愣之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們嘴巴開始張開,趙偉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趙偉聽到戰士們的歡呼聲,還聽到戰士們的喊着:“萬歲!首長醒了,萬歲!”
聽着門外戰士們的歡呼聲,額麗娜對着還很虛弱但已經醒過來的陳飛塵柔聲道:“飛塵,你聽到了嗎?戰士們都在爲你醒過來而歡呼呢!你醒過來真好!真好!”
陳飛塵聲音很輕但很堅定說道:“想要我陳飛塵死的人還沒生出來呢?我陳飛塵命硬的很,我當初娶你的時候就保證過要和你白頭到老的,我可不會失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