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對於林剛還是很是失望,失望不是在於沒能徹底鞏固阿塞拜疆,而是在於主席明白林剛沒有拿出百分百的能力,林剛還是留了一手,根本就是借蘇聯的勢來換取自己的政治資本,保證自己利益最大化
主席想到林剛的同時自然也想到了被限制行動範圍的那位,兩人風格不同,但是有一點是非常相似,那就是野心
汪興走進來對着主席彙報道:“主席,陳飛塵同志這一段時間依舊和以前沒有變化,不過身體恢復情況還是不夠理想,大夫得出的結論還是陳飛塵同志心情因素,大夫建議需要陳飛塵同志有一個寬鬆的環境”
主席淡淡看了一眼汪興,他說道:“現在警衛局怎麼樣了?”
汪興聽到主席詢問自己的工作時候,他立刻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心翼翼回答道:“警衛局現在工作比較順利,至少能保證內衛的絕對忠誠”
主席語氣依舊平淡說道:“那也就是說外衛還是不能保證忠誠,也就是說內衛還可以對陳飛塵忠誠是不是這個情況?嗯?”
汪興被主席這麼*裸提出來感到臉上火辣辣的,他慚愧又帶着惶恐說道:“主席,是我沒有把工作做好,請求主席處分”
主席還是那麼平靜,他說道:“還是處分,如果我真的要處分你,你認爲你現在應該呆在哪裡?是監獄裡還是在勞改農場裡?”
汪興不吱聲了,也不敢出聲,沉默應對主席緊接着就是冷哼一聲,他突然變得非常的冷冽,他冷聲說道:“不要張口就是處分,閉口就是處分如果要處分你,我還需要你來工作幹嘛?簡直糊塗”
說完,主席坐下掏出一支菸點燃後慢慢抽了起來,而汪興則是肅立一旁微躬着身子等待着主席的決定主席就這麼一口一口抽着
當煙被掐滅的時候,主席也開口作出了決定他說道:“告訴陳飛塵,禁令解除,可以自由活動可以到各地去散散心,如果不想離開北京,那也可以去香山、玉泉山轉轉身體還是非常重要的”
“是,主席”汪興應聲道他剛想轉身去傳達命令時候,主席喊住了他,主席說道:“等等”汪興聞聲停下轉過身問道:“主席,還有什麼吩咐?”
主席說道:“通知劉副主席,還有總理到我這裡來有事情商量下”
“是,我這就去傳達”汪興回答完畢之後,主席方纔揮揮手說道:“去”
汪興離開後,李橋緊跟着走進了書房主席看到李橋進來後詢問道:“葉龍怎麼樣?”
李橋隨即彙報道:“主席,葉龍同志還是保持着與孫佳琪同志的聯繫,還是比較隱蔽”
主席點點頭,他不含感情說道:“既然如此,那麼葉龍同志就出任憲兵司令兼京城衛戍區司令負責京城的安全”
“是”雖然是回答了,但是李橋眼露迷惑,他不懂主席的命令中的意思
主席看到了李橋的表情,他淡淡說道:“不懂就不懂,在一邊好好看着,不要多說多想,你會明白的”
李橋應聲道:“是”接着李橋同樣對着主席敬禮退了出去
陳飛塵聽到汪興過來了,他自然親自邀請他在客廳裡入座汪興以前固然對陳飛塵不感冒,但是現在汪興反而對陳飛塵尊敬起來榮辱不驚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也不是陳飛塵這樣歲數的人所能做到的,陳飛塵能做到,就值得汪興他佩服
陳飛塵詢問來意之後,汪興自然轉述主席的指示,陳飛塵聽了沒有什麼意外,他淡淡說道:“嗯,謝謝主席的關心,我也正好想出去走走不過不會走遠,最遠也就去一下東北看看那裡的風俗長長見識”
汪興聽了都知道這絕對是陳飛塵的託辭,陳飛塵怎麼會要如此說?這不是明擺着騙人嘛出生東北,成長於東北,如果東北還要讓陳飛塵長見識,那還有什麼地方需要長見識了?
想歸這麼想,嘴上汪興還是點點順着陳飛塵的話意說下去,他說道:“是啊,好久沒去東北,去看看也好不過安全還是需要注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陳飛塵輕笑一聲,他說道:“我想沒有人會敢在那裡動手除非他不想混了話再說回來,我都這樣了,還有人會來對付我嗎?難道他們就不怕死嗎?就是他們本人不怕死,難道他們就沒有家人兄弟姐妹妻兒了嗎?我陳飛塵奉陪到底”
汪興聽了尷尬不已,他也有這樣的心理準備,誰沒有怨氣,需要自己的時候重用,不需要自己的時候如此的下場,這換着自己恐怕也是如此,甚至還要厲害的多
汪興假笑了幾聲後,他也不敢繼續做下去,他起身告辭陳飛塵點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留你了,你的工作也忙,主席那裡還需要你這樣的同志配合工作,那就不送你了,走好”
汪興自然不會讓陳飛塵送行,他連連說:“不用”汪興走出門坐上車子之後,他隨即就是低嘆一聲,他看着車外路旁的警衛們,他不由苦笑起來,這些警衛可都是隸屬中警局,儘管都是外衛,可這些警衛都是百戰之兵,都是從軍隊選拔的精銳可就是這麼些精銳戰士卻不服從自己的指揮,卻服從陳飛塵的命令,這讓他這個主管領導如何自處?
回到主席那裡,汪興立刻回報此次的結果,主席也詢問了當時陳飛塵的言行態度,汪興一一回答,主席聽完之後,他卻笑了,他說道:“這纔好,這纔好啊看來他還是成熟起來了,榮辱不驚纔是開始忠誠不代表優秀,僅僅合格也不行,我只需要優秀,不是兒戲,這關係到國家你、民族的前途”
汪興聽了主席這些話,他沒有感到高興,他心裡直打哆嗦,這些話是自己能聽的嗎?知道事情越多,自己也就越危險伴君如伴虎,這可不是亂說
走出門,汪興長吁了一口氣,這個時候他才放鬆下來,每次彙報工作,汪興都非常有壓力,主席就是不說話,就是不發脾氣,也足夠給自己施加壓力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汪興清理了下頭緒,他多的還是慶幸,因爲是沒有得罪陳飛塵,在陳飛塵前一段日子裡,自己還算是站穩了立場,沒有落井下石,今天主席的話足夠說明一切這哪是處分陳飛塵,這簡直就是在考驗陳飛塵,從目前來看陳飛塵是闖過了這麼一關,陳飛塵的將來足夠自己仰視陳飛塵可是有機會問鼎的啊
康慶春風得意,工作開展的非常順利,自己完成主席交給自己的任務,從目前來看完成的非常好,不少離心離德的民主黨派以及無黨派人士被自己給處理了至少這些人身敗名裂是肯定的,至於能不能活下去,那就看天意了
康慶把自己定位的也非常合理,他不強求能接班,只求保證自己能入中央決策層就可以了康慶把自己定位定的很低,雖然只是他個人定位
這個時候他的秘書進來焦急給康慶做了彙報,回報完畢後康慶一言不發讓秘書離開辦公室等秘書把辦公室的大門關上的時候,他聽到了裡面拍打桌子發出的巨大的聲響他汗毛倒豎,不寒而慄,他明白自己的首長估計被氣的夠嗆
劉星,這位少數幾名沒有被調整工作的陳系中層幹部,少將軍銜但坐上了總政軍事監察局副局長的職務,是葉龍的副手,這也算是實權崗位
劉星日子很不好過,不是葉龍刁難,相反葉龍非常理解李星的心情,葉龍沒有設置障礙,劉星日子難過那還是在於關於針對陳系部隊中低層幹部的審查這讓劉星不時要作出艱難的選擇葉龍是盟友但不是自己人,這是一個基本點,葉龍不會在這個問題上支持他
劉星儘可能的在減輕陳系被調整工作同志的壓力,一些無足輕重的所謂的罪名、錯誤,劉星都根本就沒有上交,一些非常敏感的錯誤,劉星也儘可能的減輕
劉星已經被不少舉報檢舉,今天葉龍親自找他談話,緊接着就是總政組成了聯合調查組對劉星進行審查劉星在反覆要求回答問題,劉星起初還能配合回答,到了最後,劉星非常惱怒進行反抗對待拒不回答
好幾次都是不歡而散,劉星也被進一步限制了自由,他被臨時限制在一間小房子交代問題就在這個時候,陳飛塵的解禁令下來了,陳飛塵也第一時間得知了劉星的近況
陳飛塵沒有什麼話可說,他只是帶上了警衛親自坐車前往總政總部大樓一路上暢行無阻,車子上依舊掛着陳飛塵以前的車牌,陳飛塵雖然職務沒有了,但是車牌等代表身份的一系列東西並沒有上繳,主席依舊讓陳飛塵使用
衛兵們都認識陳飛塵的座駕,也認識前面開路的警衛們,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過攔車車子在大樓前停下後,陳飛塵下了車,他整了整軍服說道:“去劉星那,我倒要看看怎麼個審查法?我倒要看看怎麼和我有關係?”
當到達劉星軟禁的小房屋的時候,陳飛塵一行人被幾名看守給攔了下來,看守也是硬着頭皮不得不攔下,這也是職責所在,他們有點底氣,因爲陳飛塵畢竟沒有了職務
陳飛塵看到自己被攔下,他淡淡看了一眼看守們他淡淡說道:“給你們一個選擇,要想活命就給我閃開”
陳飛塵這句話讓看守們都頭皮發麻,其中一名看守顯然是他們中的小頭頭,他對着陳飛塵敬禮說道:“首長,我們也是職責所在,請首長能理解”
陳飛塵點點頭說道:“職責?我清楚,理解?我能理解那麼現在給我閃開”
看守們還在猶豫,陳飛塵立刻掏出槍,對準了那名看守,他低喝道:“給我滾”
沒有人會這個時候還要堅守崗位,沒有人敢這個時候還和陳飛塵對着幹就是劉副主席在這裡恐怕也不行陳飛塵護短那是出名的,同樣脾氣發作起來同樣聲名遠揚看守們立刻忙不迭讓開,看着前面一條道讓開了,陳飛塵把槍丟給了小金,小金一手接過
陳飛塵繼續向前走着,到了門前,陳飛塵淡淡說道:“把門給我砸開”警衛立刻上來一名警衛,警衛看到門被上鎖他也沒有絲毫猶豫,他掏出槍對着鎖就是啪啪兩槍
門打開了,警衛則是閃身又站回到陳飛塵身後肅立陳飛塵走了進去,他看到劉星這個時候也是擡着頭看着自己陳飛塵看到劉星安然無事之後,他點點頭對着劉星說道:“立刻收拾東西離開這裡,你的崗位難道是在這裡?是誰下得命令?總政現在誰當家?我倒要看看是誰?給我把他給我找來”
早就有人彙報了,自從陳飛塵進入總部,就有人向總政主任許達彙報,許達一接到消息後他就暗暗叫苦不已,他只能祈求別出什麼事情纔好
陳飛塵的話剛落下,許達就已經快到了,他聲音也適時傳入到陳飛塵耳中:“陳飛塵同志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飛塵聞聲轉過身,他看到是許達,他淡淡說道:“我還是大軍區司令員待遇,我還是上將,雖然沒有了職務,但這些我還是你的領導?難道這就是向我彙報工作的態度?”
上來就是挑刺,這讓許達加不敢怠慢,也越發小心,他立刻改口說道:“對不起,陳司令員,這是我的疏忽,還請諒解”
陳飛塵也沒有繼續糾纏這點,他指着劉星說道:“這個人我帶走,有問題嗎?”
許達正要回答,陳飛塵又說道:“有問題可以直接來找我,我住在哪裡我相信你應該知道劉星同志我要帶回去商量點事情好了,沒問題的話,給老子閃開”
許達腳步沒有動,陳飛塵加大了音量說道:“閃開,難道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許達看到陳飛塵眼中的殺機,他沒有膽量也沒有必要和陳飛塵對峙,他閃開一邊,他說道:“我會如實向上級反應情況”
陳飛塵沒有回答,他帶着人邁步離開,當越過許達的時候,陳飛塵說道:“祈禱千萬不要讓我出來,也不要希望看到劉星重出來工作,否則你就自己收拾好自己準備進棺材老子最瞧不起的就是落井下石的貨色你儘管向上級彙報,我還會怕這些嗎?老子之所以與你們不同,那是因爲老子還有良心,我還知道什麼是原則,什麼是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