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溫柔鄉內

聚仙湖的主碼頭旁,泊滿了各種各樣的船艦,包括了從黑叉人手上得到的大小黑度艦,一些經歷了戰火殘存下來的淨土船;此外,還有兩艘帝國戰艦。它們將會把我載返我心愛的故鄉,一個我留下了無數痛苦,無數甜蜜回憶的地方。

它如今會變成怎麼樣子呢?

這是個我想起也感戰慄的問題。

我很想知道答案,但又怕那是一個殘忍的答案!

在美麗的淨土裡,除了鳳香不幸的慘死外,幸運一直伴隨着我,但它會否在別處仍是那麼眷寵我呢?我或者已擁有花某些時刻預知未來的能力,但大多數時間我仍是個在黑暗中摸索的瞎子,例如我很想知道華茜的近況,她是否也像妮雅般懷了我的孩子呢?

但抱歉地對此本大劍師是一無所知!

沒有人知道!能預知將來是否便能改變將來?

能預知將來,是否從此便沒有了“期待”這回事?不!絕不!假設我知道華西仍是安然無恙,我渴望重見她,再把她摟進懷內去輕憐密愛的“期待”便不但不會有半點減退,還會更集中、更熾烈!因爲我再也不用分神去擔心厄運降臨的可能性。

到了要回帝國的這一刻,我才忽然省悟到自己其實是深愛着這以爲一直得不到我蘭特真愛的美女。

因爲自離開她後,無論在和採柔纏綿於荒漠的小帳內,叉成摟着紅月的小蠻腰往天夢河策馬馳去的一刻,我都沒有把她忘記。

對它的思念已變成了一種鑽心的痛楚。

通過大窗,我呆看着晨光恩寵下的聚仙大湖。

美麗的大湖啊!你真是得盡仙法的護佑。

採柔赤裸的嬌軀從背後貼上來,纖手環抱着我的腰,再用力一緊,使我深切感受到她對我的熱戀。

我微笑道:“人的最終目的是否就是要成爲神仙,否則也不用跪拜它們,採柔頭號長老,請指點你的小學徒一二?”

採柔在我肩頭狠狠齧了一口,幽幽一嘆道:“蘭特!我真捨不得放你走!”

我一呆道:“這是你第一次直叫我作蘭特,我這小學徒是否因不及格而被長老你降了級呢?”

採柔用她動人心魄的胴體用力地摩擦着我背腿的每一寸地方,狠狠道:“蘭特蘭特蘭特,現在我歡喜說什麼使什麼!自從大劍師准許我永遠留在他身邊時,採柔便忽然得到了自由,再不受任何事物拘束,變成神仙了。”說到一半時,她甜美低沉的性感聲音愈轉溫柔、真情流露。

我失笑道:“或者神仙就是這麼***一回事,所以只要人類找到他們自己本身最珍貴的某件東西時,就等若是神仙。據採柔長老一向的指導,使我們成爲神仙的,那麼該就是‘愛’吧!”

紅月笑嘻嘻來到我身邊,挽起我的手臂道:“告訴紅月!昨晚舞會開始前,雁菲菲找你幹嗎?”

我看着她含苞初綻似的嬌嫩身體,想像着雁菲菲脫掉衣服含羞候寵的樣子,微笑道:“她想我給她一個孩子。”

妮雅的聲音突然從牀上傳來道:“什麼?”

我摟着採柔和紅月,回到牀旁,看着仍擁被高臥的呢雅和龍怡,正容向各女道:“坦白告訴我,你們有誰收過像珍烏腕那類的珍貴擡物?”

妮雅嬌嗔一聲,一拳打在我堅實的腹肌處。嚇得蜷伏牀側的大黑也驚愕地臺起頭來看着我們。

我扮作痛苦萬狀地跪在牀邊,求饒道:“女公爵請饒本小劍師一命。”

衆女登時笑得前仰後合。

紅月鼓掌道:“無敵的大劍師終於失去了長勝的資格。”見到我罕有地裝模作樣,這小妮子那會放過起鬨的機會。

我苦着臉道:“當然!兩個打一個,我那是對手。”

妮雅橫了我一眼,道:“兩個愛你一個,又不見你感覺得到。”

龍怡摟着妮雅道:“大劍師還未走,你已變成個深閨怨婦了。”

採柔認真地道:“懷了孕的女人是很情緒化的。”

我揉着肚皮站起來淡淡道:“怪不得本小劍師被打了。”

衆女笑得彎腰捧腹。

我心中泛起即將離別的情緒,一陣黯然,輕輕道到了。”“起來穿衣吧!我們登船的時間

我步往碼頭時,在大祭司率領下,淨土在聚仙湖的祭司和將領們,全迎了土來,只缺了花雲和靈智。

大湖旁是密密麻麻的淨土軍民,齊來送別。

我的眼光由那兩艘帝國船艦揚起的風帆移回來,看着立在我臉前的大祭司。

大祭司伸手過來緊握着我的手,正容道:“我以大祭司的身分,代表淨土每一個人和他們的子孫,與我們最敵愛的大劍師進行觸手澧,並請大劍師給我們指示淨土未來的道路。”

我微笑道:“說到治國安邦,你們比我高明得多,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淨土人能善待黑叉人留下在淨土的子孫。”

大祭司肯定地道:“大劍師放心,淨土人已從大劍師處學曉寬恕敵人之道,仇恨會愈纏愈深,只有愛才能帶來和平。”說完後,鬆開我的手,轉身向衆將道:“你們都聽到了大劍師的指示和我的迴應嗎?”

衆將轟然應諾。

遠在兩岸旁的歡送人羣當然不知我們的對答,但也不甘後人地呼叫起來。

海潮般的聲浪,確使人情緒激盪。

我看往藍天白雲,一陣感觸!

淨土從苦難裡被解放出來了,但這種和平只是一個短暫的表相,只要一天巫帝仍存在着,軌沒有真正的和平。

站在左側的龍騰皴眉道:“黑叉人雖被趕走了,但事情還未完結,大劍師怎可不說清楚淨土人以後應該怎麼做呢?”

紅石接口道:“勿忘了你是我們的聖劍騎士,你的話能爲我們帶來好運。”

妮雅在我身後悠悠道:“何況大劍師你老人家還有預知未來的能力呢!”

我差點要提起後腳給妮雅一記,不過想起她小肚內我那寶貝女兒,當然不敢輕舉妄動,苦笑一聲道:“聖劍已斷,我這騎士早被解僱了,說到預知未來,我比不上我的知己老前輩天眼……”

紅晴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大喝一聲,打斷了我的話,以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道:“若大劍師還不明白我們淨土人的心意,大劍師請親口說出以後再不把我紅晴當是朋友。”

我心中一陣感動,佯作責怪地瞪了他一眼後,眼光緩緩掃過衆人,當來到雁菲菲的俏臉時,微微一笑道:“菲菲!版訴我,你們能否在重建淨土的同時,擴軍備戰呢?”

雁菲菲俏臉別地粉紅起來,但語氣卻非常堅定地道:“只要是大劍師說的話,淨土人便能辦到。”

對我來說,沒有此女性的嬌羞美態更賞心悅目的東西了。

我眼光移回大祭司處,喝道:“好!就是這句話,當我再回來時。便是遠征巫國的時刻!”

衆人靜了一靜,才爆出震天的歡叫聲。

霎時閒,遠近的人齊聲歡呼起來,整個聚仙湖激盪着使人熱血沸騰的情緒。

這時不耐煩的大黑由採柔身邊鑽到我腳下來,我一聲長笑。抱起大黑,往登船處走過去。

大祭司等慌忙跟在兩旁。

我心中不斷翻騰着離愁別緒!當我的船開出後,他們便會各自回到被指定分派的地方,展開重建的工作!安撫飽受傷害的人、恢復地方的生產力、從廢墟里建出更美麗的城市、讓鮮花鋪滿淨土的草原、讓動物再不用爲求生而逃命。

而我則會返回帝國,面對撲朔迷離的將來,正等待着我的命運。

我能改變它嗎?

在大祭司等十多艘舶的簇擁歡送下,由翼奇等操控,易名爲“聖劍號”和“飛書號”約兩艘帝國艦,載着大黑、飛雪、衆女、雁菲菲和我,到了小仙河與聚仙湖的交框處。

龍歌紅晴等都希望能像採柔等直迭我至臨海的望梅城,都給我嚴詞拒絕了。他們賁責的時間應用在淨土的重建上,而不是陪我喝酒惜別。

我們站在“聖劍號”的船尾,向着逐漸縮小的迭行船隊揮手,直至轉了一個河彎後,再看不到他們,才停了下來。

紅月兩眼通紅,過來把我死命摟緊,無聲地悲泣起來。

一時惹得其他各女無不泫然飲泣,只有雁菲菲神色如常,指揮着手下加入協助我帝國親兵的工作。

我拍着紅月的香眉道:“傻孩子!還有整整十天才到望梅城,你這麼快便哭了嗎?”

豈知這慰語毫不靈光,紅月竟哭出聲來,淚如雨下。

龍怡忍不住亦悲咽一聲,投進採柔懷裡,哭得出紅月更厲害。

大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好奇地看着我懷中的紅月,又看看變了淚人兒的龍怡。

我手足無措時,妮雅走了過來,把嘴巴湊到紅月耳旁,低聲開解。

我嘆了一口氣,攔腰抱起紅月,走到放在船尾虛的大劍師座,生了上去,讓紅月蜷伏懷裡,道:“若你們不想由這裡直站到望海域,請坐下吧!”

衆女紛紛在兩旁爲她們預設的椅子坐下,龍怡離開了採柔的懷抱,垂着頭坐在她身

我環目一顧,獨不見了雁菲雁,也看不到凌思。

妮雅瞪了我一眼道:“找誰?”她這是明知故間。

我知她並非嫉忌,而只是在耍弄我,淡淡道:“妮雅你過來,讓我和我的貧貝女兒親摯地說幾句話兒。”

妮雅霞燒玉頰,嗔道:“我不過來!”

在我懷內剛纔仍是悲苦萬分的紅月“嗤!”一聲笑了出來,離開我的大腿,走到妮雅身旁,推着她向我走來,還向妮雅勸道:“聽聽他和乖囡囡說什麼也好呀!”

妮雅半推半就地來到我椅前,含嗔道:“你真有話和她說纔好,你若欺她未出世而馳她,我可不放過你。”

懷了我的孩子後,妮雅的性情起了微妙的變化,情緒起伏不定,卻也更專注、更深情。想起十多天後便要和她們分離一段以年計的悠久歲月,踏上茫不可測的征途,心中那股使人陣陣痛楚的齧噬,正隨着光陰的消逝,不斷增強。

我要珍惜每一刻的光陰,好好愛情她們,讓她們享受到最甜美的滋味。

忽然間,我又想起了這時不在場的凌恩和雁菲菲。

自我向大祭司提出指定出雁菲菲護送我到望海域,我和它的戀情立時變得天下皆知,雁菲菲害羞起來,在衆人的眼光前時,盡力和我保持一段距離,想想也教人既心動又好笑。女人!唉!女人!

凌思則是另一個問題,她始終只視自己是一個下人,這心態不難了解,妮雅紅片等對她來說是高不可攀的社會階層,謙之這些年來又一直幹着婢僕的工作,只有讓她當回婢僕,她才感到習慣自然。

勉強大概是沒有什麼幸福的,好!我便讓她當回婢女,但卻是我的婢女,最親近的婢女,最受寵的婢女。

紅月的聲音道:“喂!你這麼出神地想什麼?是否又見到將來?快告訴紅月!”

我一震下使開了“小差”的思緒迅速回來歸隊,將耳朵貼到妮雅微隆的小骯上。

微風由河面吹來,清爽怡人,兩岸的景色在船旁不住變化,美不勝收。

這是隻有神才能創出的土地!

年加啊!我終於將春天帶來了給被苦難長期冰封了的淨土。

秋陽溫柔地摟摸着每一個人。

而我的耳朵卻一點不攔地收聽着懷了我孩子的女人體內每一滴聲音。

那是無限醉人的感覺。

妮雅的雙手插進我的頭髮裡,用力搓揉着我的腦殼。採柔、龍怡利大黑也圍在椅旁,好奇地看着我究竟在進行什麼勾當。

我長長吁了一口氣,眼光掠過衆女,最後落在妮雅情款深深的雙眸處,微笑道:“我聽到了我們幸福的將來。”

黃昏時分,我們將船泊往岸旁,準備度夜的安排。

趁採柔等和我荒唐一番後各都留在房內小睡的時刻,我大方地遨請雁菲菲陪我到岸上散步。

這美麗的女將軍含羞答應。

到了離船艦足有半哩外的下游,她仍只是垂着頭、紅着臉、一聲不響地陪我走着。

我看着在路左悠悠流着的小仙河水,也感到沒有說話的必要。想到這裡,同旁輕移,用眉膀往她的香肩輕輕撞了一下。

她下垂的目光微揚起來,橫了我一眼,那種嗔喜難分的牆媚樣兒,我可以起誓以前從未想過能在這英氣尤勝男兒的女將臉上找到的。

我停了下來,微笑道:“不要走太遠了!須防人黑走起路來不方便。”環目四顆,看到岸旁有塊隆起的巨石,道:“讓我們到那石上坐坐,看看小仙河的夕陽,是否比得上天廟偉大的夕陽美景?”

說到這裡,一隻豐潤溫暖的玉手,迭到了我右手裡。

我心中一熱,往她望去。

雁菲菲仰起淚珠掛頰的俏臉,顫聲道:“大劍師!我很感激你。”

在主艙裡,豐盛佳餚美襲,擺滿了大長木桌上。

紅月龍怡等鄱在談笑風生,一邊等着開餐,一邊羨慕着早開始了狼吞虎噫的大黑。

雁菲菲還未來,散步後或者要洗個澡也說不定。

凌思捧着一盤烤紅了的牛肉進來,放在桌上,走時給我一把扭着,柔軟的腰肢,使我感到活在衆香國和溫柔鄉內的滋味。

凌思整塊臉紅了起來,低頭道:“大劍師!我只是……”

我微笑道:“你只是我的僕人嗎?”

凌思真誠地點頭,道:“是的!是最忠心的僕人!有遠的侍候大劍師。”

我柔聲道:“你若真的願意侍候我,我便留你在身旁吧!”

凌思猛點着頭,情急地道:“當然是真心的,能服侍大劍師和各位大公貴女,是凌思的榮幸。”

摟着她蠻腰的手微一用力,凌思已軟貼着我。

我感到它的嬌軀在抖顫着。衆女都留心到我和凌思的情形,露出會心的微笑,俏皮的紅月更作了個要我吻它的鬼臉。

我感到空氣裡盪漾着的春意,將嘴巴湊到凌思的耳旁道:“是否什麼也服侍我?”

只要是正常的女人,軌知道男人說這等話時有何居心,凌思也不例外,半驚半喜地微一點頭,輕輕一掙後道:“我還要去傳捧食物。”

我放開了她,讓她自由離去,感到一種放恣後的痛怏感覺。

凌思低着頭,神不守舍地衝了出去,跟剛跨門而入,破天荒換上一身綵衣的雁菲菲差點撞個滿懷,道歉後匆匆去了。

我迎上雁菲菲,笑道:“你再不來的話,有人會餓壞肚子了。”忍不住饞兮兮地上下打量着她。

雁菲菲輕鬆了很多,道:“對不起!我有點事所以遲了。”

當她兄我看猶未足,還全神用鼻子在嗅她沐浴後的香氣時,鎮定的神熊立時崩潰,手足無措地嗔道:“大劍師!”

我心中好笑,女人就是這麼樣,連寶貴的身體也心甘情願奉上時,偏要計較給人嗅上幾日。

採柔走了過來,拉起雁菲菲的手,把□期的妯帶到長桌前坐下。

各人紛紛入席。

對着在浦東美食前圍坐的五名美女,那種“志得意滿”的感覺,比起趕走了黑叉人尤有過之,舉起美酒,道:“祝各位美女永遠嬌豔青春!”

在歡笑和乾杯聲中,我們開始了往望梅城之旅的第一次晚宴。

在溫柔的燭光下,凌恩和妮雅的兩個女親兵,不住送上佳餚美饌,使我感到帝皇也不外如是。

酒精發揮着迷人的作用,雁菲菲將自己解放出來,和衆女嘻笑玩鬧,我也忘情地放懷大嚼,渾忘了即將來臨的離別。

坐在我右旁的龍怡遞過來聚仙湖的特產“忘憂果”,迫着我吃了幾日,鮮甜的果肉和汁液使我滿口芳香。

我知道淨土會是一處終老的好地方。

人是否真是由天上下凡到人間的星宿。

不管這孰真孰假,只是這些美女的熱情,已足以使天上的仙人心動得要下凡來經馳這塵世了。

紅月嬌癡的笑聲使我驚醒過來,原來這嬌嬌女愈玩愈兇,和龍怡迫着雁菲菲喝酒。

我向坐在長桌另一端的呢雅和坐在她右旁的採柔望去,兩女同時對我甜甜一笑。

這時凌思要爲我添酒,我伸手摟着她的纖腰,問道:“你不餓嗎?和我們一起吃點東西吧!”

凌思柔順地道:“服侍完你們後我才吃,噢!”

話未說完,她已給我摟到懷裡,坐到我的髀上。

想想也好笑,由初到淨土時硬着心腸去拒絕任何愛情的發生,到現在主動地去愛惜調戲對我傾心的美女,這變化是多麼大?

尤其當魔女刃蘊藏的能量進入我身體後,我像脫胎換骨變了另一個人,再不拒絕幸福和美女的恩寵,只有這樣生命才能顯出它的光輝和意義。

因爲我對將來再沒有以往的恐懼,更不像昔日約有心無力。

我再不害怕命運。

就是在這種心態下,我放開了自己,盡情享受男女之間所能帶來的歡娛,在經過了這麼多悲苦的日子後,什麼債也應還完了吧!

淨土教曉了我愛情的真諦,那是不應被任何愚蠢的想法所拘束,沒有妒忌,也沒有悔恨,在愛情那純美的天地裡,任何負面的情緒也不應該存在着的。

我接過龍怡遞過來的一片羊肉,送進凌思鮮潤的紅層裡,又迫她喝了兩口酒後,才放走這已羞得無地自容的動人女子。

紅月鼓掌笑道:“各位姐姐請小心點,沒有人跟他廝殺時的大劍師比任何男人都要荒唐好色!”

採柔等想起今午我把她們帶到房內胡天朗它的情景,都感到紅月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似喜似嗔的向我瞪眼睛。

雁菲菲看也不敢看我,站起來道:“菲菲還有點事等着去辦,要先告辭了!”

這時沒有人不知道這在戰場上威風八面的雌豹,在情場裡只是只膽怯害羞的小白兔,坐在她旁的紅月挽着它的手臂笑道:“今晚我們宣佈休假一天,替大劍師生孩子的工作就落到你身上了。”金黃的月色僵遍小仙河和遠近的丘巒平野。艙窗外傳來秋蛇的鳴叫,乍聽似是難亂無章,留神下才發覺其中存在着微妙的節

我把椅子移到窗前,欣賞着夜月下小仙河的美景,同坐在牀邊默不作聲的雁菲菲道!“菲菲!到我的懷裡來,讓我們共賞如此一個美好的晚上。”

這是雁菲菲的小艙房,自餐搶回來後,她只是垂着頭,一眼也沒有看我,一句話也沒有說,但那種靜默卻比淨土的任何美酒也更令人心醉。

男人都是貪新鮮的。

有什麼比跟“陌生”卻又相互鍾情的美女第一次上牀更令人感到刺激和血脈賁張?我想答案應是“沒有!”

像我現在打明旗號和雁菲菲上牀,對我更是從未之有的經驗,既新鮮又刺激。

在這一刻,我忘記了與她兩人之外的一切,因爲它們都與這一刻無關。

在這一刻,

只有我和她。

我兒她仍毫無動靜,轉身奇道:“你爲何還不過來?”

坐在牀上的妯垂首道:“我……大劍師……我有點害怕!”

我愕然道:“怕?怕我嗎!”

雁菲菲急得臺起頭來,大力搖頭道:“不!不!菲菲怎會怕大劍師,我只是怕……只是怕……”

我鼓勵道:“說吧!現在只有你和我,有什麼心事,盡避暢所欲言吧!”雁菲菲又垂下頭去,輕輕道:“我怕不懂討好大劍師。”

我一聽下失笑道:“這又那用害怕,現在是我要討好你,你只需全心全意去接受我的討好便夠了,何用擔心?”

雁菲菲已被酒燒紅了的臉更紅了,像下定了某種決心般站了起來,來到我椅後觸手可及的距離站定,美眸深注。

她深情的眼神使我心神顫動。

在龍歌、約諾夫等人眼中,雁菲菲是個比男人更堅強的女人,她健美壯悍的體形也給人這感覺,加上她一向對男人的冷寞,使他們從不敢在她身上打什麼男女情慾的念頭。豈知當地動起情來,卻比任何女人更溫柔嬌怯。

我絕非一個來者不拒的色鬼,但先是採柔、妮雅、紅月、龍怡,還有現在的雁菲菲和凌思,都使我不忍拒絕,不想拒絕。

好了!

假設我拒絕了雁菲菲,那會是怎麼樣的境況?

我想我和她兩人以後也快樂不起來。它是屈辱和悲怨;我則是自責和內疚。既是如此,爲何我不可以和她極盡男女之歡,共償心願。上天可以怪我太多情嗎?不!老天只能怪自己,因爲它就是使我們這麼多情的“罪魁渦首”。但現在我只會感激它。我站了起來。移到她臉前,伸手捧着她火辣辣的俏臉,嘴巴重重印上她灼熱的紅脣。

甜美的感覺在我倆的肉體和心靈間來回激盪着。

在這戰船上的一間小室裡,在月色盪漾的小仙河流水之上。

我離開了它的香脣,細審她發着攝入豔光的俏臉。

雁菲菲貼了過來,主動地緊摟着我,以啓蚋般的音量低聲道:“我曾被黑叉人強姦,不過最後逃了出來!”

我心中一震,同時想到被大元首奪去了貞操的華西,心中憐意大盛,托起她的下頷,柔聲道:“那都是過去了的事,讓我們一同忘掉它們吧!”

河水打在船身上的輕響由窗外傳入來,和我們的呼吸渾成一體,再也分不開彼我。

雁菲菲吐露出難以宣之於口的心事後,明顯地鬆弛下來,退後了兩步,含羞脫下身上衣服,纔再爲我寬衣。

我的心神飛越到抵達淨土的每一處地方!城市、原野、河流、戰場。

戰爭雖過去了,但戰爭留下的疤痕卻會永遠留在那裡。或者會因時間久了淺淡下來,但卻不會完全消失不見。

當兩個赤裸的身體緊摟牀上時,雁菲菲幽幽道:“看着你的眼睛時。就像看到你過去的痛苦和悲哀,菲菲從未見過更憂響攝人的眼神,使人只想令你快樂,我想那並不是容易的事。”

我苦笑道:“原來你是可憐我的悲傷和痛苦。”

雁菲菲那具有驚人的彈性和力量的胴體在我懷裡用力一掙,以表抗議道:“不!不是可憐,而是你的魅力,使人睡覺時也像看到你的眼睛,還怎睡得着?”

我將臉埋在她嫩滑但極有肌肉感的粉頸裡,失笑道:“又多了另一項罪名,就是使人連覺也睡不着。”

雁菲菲出奇認真地道:“不用自責!因爲錯的只是我,貪着想你而不肯入睡吧了!”

想不到說起情話來,她竟一點也不遜色於妮雅諸女,甚至可和採柔長老媲美。

這事說出去的話,保證龍歌他們死也不肯相信此乃事實。

忽然間,我想起將有一段很長的時間見不到這班變成親兄弟般的淨土年輕將領、我的好朋友們。

雁菲菲咬着我的耳朵輕輕道:“大劍師!菲菲從未試過這麼心甘情願、這麼快樂。”

臺頭來,看着她變成了兩條美妙若彩虹般彎線的眼睛,我澎湃着強大信心地淡淡道!“你還未知道什麼纔是快樂,現在我會讓你一嚐個中滋味。”

雁菲菲肅容道:“我在等待着!大劍師!賜菲菲一個兒子吧!”

船的移動把我和雁菲菲驚醒過來,望往窗外,天還未亮,心中也不由佩服翼奇等鐵般的意志和紀律,將來回到帝國,我便要靠他們爲我打天下了。

雁菲菲翻過赤裸的嬌顆,伏在我身上,低聲在我耳旁輕輕嬌喘着。

我愛撫着她光滑的背部,柔聲道:“若我告訴別人雁菲菲也有嬌柔無力的時候,任誰也不會相信。”

雁菲菲嬌羞無限地道:“你不但是最好的劍手,也是最佳的情人。”

我笑道:“現在我劍也沒有一把,還叫什麼劍手?”

雁菲菲道:“這麼奇異的劍,斷了真是可惜,不知能否把它熔掉再鑄一把?”

我心中一動,想到一個妙想天開的方法,或者真能接回斷了的魔女刃也說不定,吻了她一下重的,道:“謝謝你!”回到豪華的艙房時,分外感覺到雁菲菲那小房子的另一番溫馨。只有採柔起了身,在閃靈谷時她養成早起的習慣,改也改不來。

我吻了她後道:“拿斷了的魔女刃出來給我!”

採柔微感錯愕,走往堆在一角的行裡,爲我取出放有魔女刃的長裡。我來到牀邊,看着三女露在被外的俏臉,散在□枕上的秀髮,心中涌起無限柔情,離開她們一天已是很長的時間,何況我以後還不知何時纔回來,和能否活着回來?

我答應她們三年內回來,那只是個承諾,只是我對自己的信心。

誰知道在與命運的抗爭裡,我是失敗者還是勝利者?

坐在船尾我的“寶座”裡,陪在腳旁只有睡眼惺忪的大黑河風“霍霍”拂來,兩艘大艦順風急行。

我打開了長裡,取出了斷作兩截的魔女刃,留下劍鞘在囊裡。

斷口處整齊平滑,想不到陰女師的黃金匕首如此鋒利堅硬不知是否來自巫國的東西?若是如此,巫國的鑄造術便不會比淨土遜色。

我將斷了的刃體接合起來,除了隱見斷口一線紋痕外,便像沒有斷折那樣。

“大劍師!”

我往發聲處望去。見到凌思快生生的來到我身旁,垂頭道:“大劍師要不要先吃早點?”

她顯是剛洗了澡,臉上沒有半點裝扮,一向在頭上結成髻的秀髮長垂至肩,閃着水光,清麗得教人眼前一亮。

我注意到她貼得很近,不但一點也不怕重蹈昨晚被我摟到懷裡的覆幟,還有種任君採摘的柔順樣兒,頓時知道這小妮子對我已是情難自禁了。

心中一熱,將魔女刃放在椅旁的白楊木矮几上,向它的蠻腰緩緩伸手摟過去。

我想看看她的反應。

凌思俏臉紅了起來,看着我的手摩娑着她柔軟的腰肢,直至摟緊,也沒有分毫不願意的表示。

我用力一收,她軟倒進我懷內,坐在大腿上,人紅的俏臉埋進了我的肩頸處。

我聽到她的心在急速躍動着,回想起初遇她時,將她壓在牆上的誘人感覺。

凌思顫聲道:“大劍師!別人會來這裡呢?”

我笑道:“放心吧!翼奇爲了使我能和你們共度離別前的美好光陰,特別將後艙和船尾畫作禁區,所以除了採柔她們外,沒有人會到這裡來。”

凌思呻吟一聲,心兒跳得更厲害了,整個人癱軟在我懷裡,怕達一個指頭也豎不起來,那誘人的柔情盪漾,沒有正常的男人可以不心動的。

這兩天在男女之事上我雖蓄意地放縱自己,但若要我在這曙光初現的時刻,在這沒有封蔽私隱的地方,和懷中女子**,我仍是感到不自然。

正思索着好不好將凌思抱進房裡,腳步聲響起。

凌思全身一震,不知從那裡得回了失去的力量,跳了起來,無限深情地瞅了我一眼,便匆匆去了,連早餐的事也忘了。

來的是採柔。

看着嬌羞逃遁的凌思,她小巧的櫻脣浮起一抹笑意,坐到我腿上,摟着我的頸項道!“採柔很想知道世上是否有女人堅定得可以抵抗你的挑情?”

我大感尷尬道:“不要這樣說,好像我是個專門勾引良家婦女的色慾狂徒。”

採柔輕笑一聲,吻了我一口道:“不!你怎會是那樣的人,只不過你是個心軟和多情的人,只想看到別人快樂,不想看到別人痛苦。至於勾引良家婦女嘛!嘻!那便只能怪你的父母了,誰救他們生了這麼令女人心動的大英雄來。”

我苦笑道:“那我應怎麼做纔好,是否應先通知大祭司把大劍師堡擴建?”

採柔笑得氣也喘不過來,好一會才勉強忍着笑道:“總之你要量力而爲纔好。是了!你不是在看你那把聖劍嗎?”

我從几上取回兩截魔女刃,軌在懷內這尤物的美腿上把魔女刃天衣無縫地接合起來。

採柔輕撫斷口處,嘆道:“若世上有種針線能把它們縫起來就好了。”

我嘆了一口氣,那有這麼好的針線,忽然心中一動,想起早前想法,專志凝神,將體內那種奇異的能量,以意念送進魔女刃體內。

能量分由左右手流進去,再從劍柄和刀尖往斷口處流去。

整把魔女刃亮了起來,奇異的光在流動着,絲毫不受斷口的影響。

驀地兩手灼熱起來,魔女刃倏地光芒大盛,眩人眼目。

這是我和採柔意料不到的情況,齊齊嚇了一大跳。

這時魔女刃由自轉紅,再出紅轉藍,就像在火爐裡鍛鍊時的那種光色亮度。

一陣火熱涌入我的掌心,劇痛由神經線直刺腦部,我怕熱力會傷害採柔,大喝一聲,將魔女刃拋往甲板上。

大黑嚇得跳了起來。

“噹啷!”

魔女刃掉在地上,變回平常的清白色。

我和採柔臉臉相覷,都感到對方想到的問題!魔女刃爲何掉在地上後仍然是一整把。而不是兩截?

妮雅這時聞聲而至,看到地上的魔女刃,漫不經意地將它撿起。舉在臉前道:“聖劍啊!誰人敢把你掉到地上。”接着她臉上現出一臉震駭莫名的神情,顫聲道:“聖劍不是早斷了的嗎?”

我若無其事地道:“是的!它復原了!比以前更漂亮。”按着向採柔笑道:“多謝你的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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