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哪裡?”
早已經注意到這塊地域有所不同的禿毛狗,聽到雷洪的驚呼,頓時湊了過來。一看之下,頓時有點失望。白了一眼幾乎是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的雷洪,說道:“你腦袋秀逗了吧,這他麼跟鬼畫符一樣,哪裡是字?”
不管不顧禿毛狗的嘲諷,雷洪全部心神都凝聚在了這兩行小字上。
兩行小字只在這灰色的石頭上留下了十分粗淺的兩行印跡,而且這種模糊並不是那種經歷過歲月洗刷之後的模糊,而是在始一印刻上去的時候,就十分淺淡模糊,放佛是極爲勉強的才能印刻下來。
手指隨着淡淡的刻印緩緩滑動,萬古的歲月絲毫不能磨滅其痕跡,甚至,雷洪能夠感覺到刻痕的邊緣處,有些細微的毛茬,將手指割的生疼。
漸漸的,雷洪的心跳愈來愈激烈,愈來愈沉重。
終於,當完全辨認出這第一行小篆內容的時候,雷洪的心跳放佛是密集的戰鼓在經過最後一次石破天驚的敲擊後,猛然停滯了下來。
“以吾狂人之極,窮天極地之能,竟不能收此神石,憾矣,憾矣!”
在這行鐵鉤銀劃的小字後面,還綴着一個人名——太白!
手指僵硬的停在最後的落款上,雷洪瞬間懵了!
自稱狂人,留名太白。古人文風,小篆行文。一瞬間,雷洪腦中便只剩下了一個人,李白,李太白!
狠狠的打了個寒戰,雷洪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李白?是自己熟知的那個李白嗎?
是那個生在盛唐時期輝煌了整個華夏上下五千年的傳奇人物,以詩聞名,以酒爲嗜,以劍客自詡的風流俠客嗎?
怔了片刻之後。雷洪陡然回過神來,摒着呼吸將擡起顫巍巍的手指撫上了後面的一行小字。
“吾以神筆之力,然勉能爲之一書,愧矣,愧矣!”
最後的落款,同樣是兩個字——馬良!
雷洪的心情已經無法形容了。
若說李白這個名字,是讓雷洪震動到不敢置信,那麼馬良這個名字的出現,則讓雷洪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在夢遊!
李白。縱然再不凡,但他終究是一個史書中有所記載的人物,乃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人,而馬良……這可是神話傳說中的故事!!!
如果說只是名字上的巧合,但是,那神筆,該如何解釋???
神筆馬良!神筆馬良!
普世間難道真的會有如此不可思議到連名帶號都一模一樣的巧合嗎?
“太白,太白,馬良。馬良……”
如同魔怔了一般,低聲自語着,雷洪完全陷入了混沌當中。
旁邊本來對雷洪的專注表現的極爲不屑一顧的禿毛狗,在聽到雷洪口中含糊不清的兩個名字的瞬間。卻嗖的一下子從地上躥了起來!
“孫子!孫子!你他麼給我說清楚?這鬼畫符難道是和太白和馬良兩個聖人有關係嗎?”上躥下跳的環繞在雷洪身邊,禿毛激動的像是剛吃下了千斤**一般。
禿毛狗這一嚎,頓時又驚到了雷洪。
“聖人?兩位聖人?你說這兩位是聖人???”雷洪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般,兩隻眼珠子都幾乎射到禿毛狗臉上。
“你個土包子!別問那麼多了。聖人的存在跟你這種螻蟻根本無法解釋的清,這兩行字便是傳說中的聖言嗎?你這種螻蟻般的存在,居然能看得懂聖言。快!快!快念給我聽聽,快念給我聽聽!”
迫不及待的在雷洪面前瘋狂的甩着尾巴,禿毛狗急的發瘋!
絲毫沒有注意到因爲自己一時之間的真情流露實話實說,讓身爲螻蟻的某人深深的感覺到了屈辱,正黑桑着一張臉看着自己。
“快啊!你他麼倒是快唸啊!”禿毛狗一隻爪子指點着地上的鬼畫符瘋狂的朝着雷洪咆哮道,雨點般的唾沫星子瞬間讓雷洪渾身溼漉漉一片。
“滾你妹!小爺這等螻蟻豈能看得懂傳說中至高無上的聖言?你丫想多了吧!”擡手抹了把臉上粘稠腥臭的**,雷洪黑着臉說到。
“尼瑪!”看着觀念時刻居然絲毫不買自己帳的雷洪,禿毛狗瞬間暴走。
“孫子!信不信爺咬死你!!!”
聽到禿毛狗的威脅,雷洪極爲淡定,掏出雞爪子輕輕一抖,一個四尺長短的石頭棺材瞬間轟然落下在手邊。
“找扣?”
…………禿毛狗瞬間懵逼!
半響之後,憋屈之極的禿毛狗終於一把撲了上來,死死的抱住了雷洪的雙腳。
“爺!你是我爺!你趕緊告訴我兩位聖人留下了什麼聖言吧,這關係着你我的小命啊!你他麼沒感覺,小爺我可是已經在這無盡的牢籠中過了無數年的生不如死的生活啊!”
禿毛狗越說越動情,越說越激動。絲毫沒有表現出半點從爺到孫子再到爺這整個角色轉變過程中的不適。
……
半響之後,看着各種裝傻充愣的雷洪,禿毛狗終於咬牙切齒的妥協了。
“孫子!說吧!到底什麼條件才肯告訴我聖言的內容?”
終於等到自己想要聽的話,雷洪心中瞬間嘿嘿一笑,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微微揚了揚眉頭,半信半疑的說道:
“當真?”
“絕對當真,真的不能在真!!”
“哦,既然如此,你就給我講述講述你知道的關於這兩位聖人的一切情況吧”雷洪終於勉爲其難的問出了自己迫切的問題。
“x^#……”看着眼中熱切並不比自己少一分的某人,禿毛狗瞬間崩潰。心中一時間別憋屈到了極點,到底是我他麼是活了萬古歲月的神獸,還是你他麼的纔是是活了萬古歲月的妖孽?這怎麼玩起陰險來處處受制呢?
看着欲哭無淚的禿毛狗,雷洪心中暗爽。
“嘿!你個從萬古前寂寞到現在的憨貨,是在跟我比誰更能忍嗎?大逗逼!”
…………
最終,禿毛狗在雷洪急切的眼神中,滿含着兩泡熱淚開始講起了自己所知道的聖人逸聞。
“太白,生於何時無人知曉,故鄉何地更是無人知曉。在其成聖前的一切,都是一片空白。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爲聖人是杜撰出來的虛無縹緲的傳說,但是,這確是事實!”
“當初見到兩位聖人的時候,那時我剛剛被他抓住。那一戰,便是發生在他與兩位聖人之間,而且,那一戰便是兩位聖人的封聖之戰。”
禿毛狗講的極爲投入,只是一個開始,便已經完全忘記了憋屈一般,眼神有些蒼茫的看着虛空,整個意識放佛是又回溯到了那萬古年前。
“那一天,我剛剛被他以無上神通抓獲,就在他帶着我返回的途中,遇到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