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唐兄弟啊,你咋來這裡呢?”看到唐風他們一羣人走了過來,王勝利也顧不上吵架了,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問道。
“呵呵,我這不是結束了我同學的婚禮之後,帶着索菲亞和山姆他們在南雲逛一逛嘛,我們這是來騰衝泡溫泉呢。今兒個本來打算回去呢,這不趁着回去之前,到翡翠市場給我家老頭老太太買幾塊翡翠飾件,哪兒想到能碰到你和嫂子啊!呵呵,嫂子好。”唐風衝着一旁的孟蘭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兄弟你好。”孟蘭是那種挺開朗的女性,說話辦事什麼的都很利索。
“我說王哥、嫂子,這是咋了?在這種離家三千公里的地方你咋和人家坐地戶吵起來了?不怕吃虧嗎?”唐風好奇的問道。
“咳,兄弟你是不知道啊,你以爲我願意和這幫傢伙吵架啊!我這不是沒轍了嗎?讓人給訛上了!”
“哎哎哎......我說你小子這是怎麼說話呢?誰訛你了?你到是說說誰訛你了?”這邊王勝利的話音剛落,那邊攤主的大嗓門就喊了起來。
唐風皺着眉頭瞪了那個攤主一眼,那個攤主頓時就不說話了。都說“居養體,移養氣”,唐風現在好歹也是身家上百億美元的大富豪了,本身的氣質早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養成了,平時嘻嘻哈哈的看不出來,可是這一發怒,一般二般的人還就真發憷。
再加上唐風身邊那六個五大三粗的外國漢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而且像這種做生意的人總會覺得老外高大上,而這些高大上的老外竟然給這個年輕人做保鏢,僅僅是這個,唐風就已經被那個攤主不由自主的劃爲了絕對不可惹的那一種人。
“王哥,怎麼回事?”唐風也不磨嘰,本來王勝利和唐風的關係就不錯,現在又是身在外地,唐風當然要給王勝利撐腰了。
“咳。這事兒要說也怨我,要不是我一時財迷心竅,也不會上了這傢伙的套。不過好在我覺察的早,想及早退出來。結果這攤主就不幹了,非說已經商談好的價格,我不買他的毛料就不行,就這樣就吵了起來。”
王勝利說着,拉着唐風走到了那個攤主的面前。指着一塊比成年人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呈黃灰色的石頭說道:“你知道我是開珠寶店的,翡翠在我的那個店裡也是主打商品之一,來南雲一方面是爲了旅遊,順帶着我也會帶點貨回去。這不我和孟蘭來騰衝來玩了,順帶着到這翡翠市場上來轉轉,看看能不能淘幾塊料子回去。呵呵,我那店裡不僅出售翡翠成品,連毛料也賣。咱們市裡有些愛好翡翠的翡翠玩家,經常會到我那店裡去賭毛料去。”
所謂毛料,就是翡翠原石的另外一種說法。至於賭毛料。就是賭石。
“我和孟蘭來到這位老闆的攤子面前,一眼就看中了這塊達馬坎老場口的老象皮料子,最關鍵的是這塊料子很便宜,這位老闆當時說要四萬一公斤就能賣給我。說實在的,我動心了,現在這種老象皮的料子,最起碼得六萬塊一公斤。這種達馬坎老場口的料子可不多見,尤其還是老象皮的料子,就更不多見了,於是我就答應買下來。不過當時看這位老闆挺厚道的。其他的毛料給的價格也都低於市場價,我就想多買點毛料一塊發回去,結果在我看其他料子的時候,發現了一些問題。我開始覺得不對勁,再回頭看看那塊老象皮料子,似乎也是有問題的。這不,我就不打算買了,結果這位老闆就不幹了......”
王勝利這些話說的聲音很大,此時周圍也已經圍上來二三十口子看熱鬧的。其中不乏有市場內的一些攤主。王勝利這些話一說出去,周圍這些人全都聽到了,這讓那位攤主的臉色很難看,大聲說道:“這位老闆,咱們明明是已經說好了的價格,你怎麼最後又不買了呢?這算什麼?大家夥兒都知道,在毛料交易這個行當,只要談定價格,就相當於簽訂合同了,這是這個行業裡的規矩。這位老闆,是你先壞了規矩好不好?”
王勝利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對那個攤主說道:“這位老闆,你自己的料子有什麼問題我想你心裡最清楚,你剛纔說的沒錯,毛料交易這個行當裡確實是有這個規矩,可是這並不代表着有問題的料子也在這個規矩之內。難不成你真要讓我說出你這些料子有什麼問題來?”
王勝利這麼一說,唐風很清楚的看到了那個攤主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不自然起來,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鬼。
唐風湊到王勝利耳邊低聲問道:“這些料子到底有什麼問題?”
王勝利低聲說道:“這些料子都是作假的,外面的石皮都是通過特殊手段重新粘上去的。這些料子都已經開過窗了,不過應該是沒有開出什麼好料子來,所以才通過這種作假的手段,將一些老坑毛料的石皮重新沾上去,充當老坑毛料來賣!”
唐風一聽這個,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唐風雖然不賭石,也從來沒有見過賭石,不過這裡面的一些傳聞,唐風可是沒少聽蘇羣那傢伙講過。蘇羣作爲一個南雲人,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瞭解的很多。
隨着翡翠市場的火爆,毛料市場也隨之火爆起來,因此和翡翠成品出現b貨、c貨一樣,翡翠毛料也開始流行起造假來,而且各種各樣的造假手段層出不絕,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有很多常年賭石的老手都有可能栽跟頭。
這種造假手段讓人防不勝防,雖然在毛料交易這個行當裡確實有口頭談定價格即爲成交價格這個規矩,可隨着各種坑爹造假毛料的出現,這個行業裡也開始漸漸的有了這麼一個新規矩,那就是造假的毛料,不在口頭談定價格這個規矩範疇之內!
而王勝利作爲珠寶商人,自然清楚這個規矩,他現在是抓住了那個攤主的痛腳,當然不怕,要論道理,王勝利絕對佔據絕對的優勢。可這裡是南雲,人家那個攤主纔是坐地戶,而且在那個攤主的身邊還有好幾個大小夥子,王勝利即便是佔着理,要不是唐風來到這裡,恐怕也會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