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用外人說,早就提着一瓶礦泉水的唐風就將水澆了上去,而王勝利也顧不得一身毛料西裝,拿手就擦拭了一下切面。
“咦,出霧了......”旁邊一個離着比較近的中年男子驚異的叫了一嗓子。這一嗓子彷彿是發號槍,周圍頓時又開始“嗡嗡嗡”的議論起來。
“不是吧,這種馬路牙子也能出霧?”
“肯定是看錯了,要是這種料子也能出霧,回頭我就把我家門前的馬路牙子全給扒了切開去......”
“你小子就吹牛逼吧,尼瑪你家旁邊就是公路養護站,你到是扒個馬路牙子試試......”
所謂的“霧”,是賭石中的一種俗稱,通常是指存在於翡翠毛料外層風化殼與內部翡翠之間的一層霧狀不透明物質。“霧”實際上是一種硬玉礦物退變質作用的結果。在翡翠形成的過程中,由於溫度的降低及壓力的增加,原生礦物硬玉發生退變質,形成新的次生礦物包裹在硬玉巖外部,形成了中心部分是硬玉巖,外面是次生礦物層,最外層是風化殼的格局。
一般而言,“霧”分爲白霧、黃霧、黑霧、紅霧等幾種。而霧的有無及霧的顏色反映的是原巖的信息,霧的出現是有翠色的一種預兆,不同顏色的霧具有不同的指示作用,—般紅霧和黃霧是由於含鐵量高而引起的,而高鐵又使得翡翠綠色發暗;白霧表明含鐵不高,是較純的硬玉巖,可能出正綠色高翠。
因此在解石的過程中,如果能解出霧來,尤其是白霧。通常都意味着下面有綠。
王勝利彷彿是沒有聽到外面那些人的議論,擡頭對唐風說道:“兄弟,強光手電、礦泉水!”
唐風屁顛屁顛的拿過了強光手電和礦泉水,那位攤主也遞過來一塊毛巾,王勝利將強光手電咬在嘴裡,一手拿着擰開蓋的礦泉水。將礦泉水再次澆到切面上,另一隻手用毛巾不斷的擦拭。當整個切面全都清洗乾淨之後,王勝利拿下嘴裡叼的強光手電,擰亮了之後直接就湊到了切面上。
剛纔切面上有泥漿和水,現在清洗乾淨了,即便是站的稍遠的人也能很清楚的看清切面的情況。
“哎呦,真的有霧啊,好像還是白霧......”
“我靠,這麼一塊料子還能出霧?真是見了鬼了!”
“你吵吵個毛啊。仔細看看,強光手電照射的位置似乎隱隱透出紅色來啊......”
“我的個老天爺,莫不是裡面有紅翡?”
這一下子周圍立刻炸了鍋,“嗡嗡嗡”的聲音比剛纔更盛。
“兄弟,你這次可能走大運了!”王勝利關掉了強光手電,扭頭笑呵呵的對唐風說道,“從現在的情況來看,裡面絕對有料子。只不過成色如何,暫時還無法確定。”
“王哥。辛苦了,那就繼續切,不都說擦漲不叫漲,切漲才叫漲嗎,今兒個咱就直接切出來!”
“好,兄弟。既然你這麼說,哥哥我就繼續切!”
王勝利吃力的將那塊切掉大約四分之一的毛料調整了一下,將另外一條線對準了刀口,再次按了下去。
十多分鐘之後,這塊毛料再次被分成一大一小兩塊。王勝利再次倒騰了一下之後,臉上的喜色更盛,很顯然,這塊料子真的是有些大大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王哥,接着切就是了,全切出來咱們再仔細搗鼓!”
有了唐風的這句話,已經是渾身都被白塵蓋滿的王勝利二話不說,繼續切了起來。
半個多小時之後,剩餘的四刀全部切完,剛纔那塊四十五公分長,二十五公分寬和厚的“條石”,已經變成了一塊長有二十五公分左右,寬和厚都差不多有十六七公分的長方體石條。
雖然是一個石條,可是誰也不敢小看這塊石條,因爲經過用水清洗之後,這塊石條竟然通體都是白霧,而且用強光手電照上去之後,裡面竟然隱隱透出一抹鮮紅......
這種奇異的解石方式,也讓周圍的人不敢出聲了,誰也沒有想到如此詭異的解石方式,竟然解出來這麼一個怪物。可那通體的白霧以及隱隱透出的鮮紅,卻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一塊極有可能是稀世珍寶的料子,即將面世。
就連那個攤主,此時也不說話了,只是眼光中透露出來的那種羨慕卻是無論如何也掩飾不住的。
王勝利從一旁拿起了角磨機,換上一塊新的砂輪,接通了電源之後,開始一點一點的在那塊石條上擦拭。現在那塊料子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了,誰都知道里面肯定是有翡翠了,因此在擦拭的時候,王勝利也是格外的小心。
讓唐風驚訝的是,當王勝利開始用角磨機擦拭那塊石條的時候,一旁的孟蘭則拿着兩瓶子礦泉水,站在了王勝利的身邊,每當王勝利停下擦拭的時候,孟蘭總是能在第一時間將一些水澆上去,渾然不顧漫天的灰塵。很顯然,這兩口子雖然是新婚夫婦,可是幹這種活似乎也配合了許久了。
“我的個天!這是什麼?”
當孟蘭將瓶子裡的水再次澆上去之後,王勝利猛地叫了起來。
當王勝利拿開角磨機之後,一抹極爲鮮豔的紅色猛地透過了白霧,呈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彷彿初升的太陽撕破了地平線一般。
“紅翡!不對,這個顏色......我的老天,這個紅色怎麼這麼正?鴿血紅!”一直站在王勝利身後的一個老年人立刻驚訝的大喊了起來。
儘管在還沒有擦之前,周圍的人都已經意識到了這塊料子很有可能會出紅翡,但真當裡面的紅翡被擦出來之後,露出的那種讓人心神爲之一奪的鴿血紅時,現場所有的人還都是炸了......
王勝利也是臉上帶着一種狂熱,一種唐風從來沒有見過的狂熱,渾然沒有理會周圍人的議論,拿起角磨機開始在另外一端進行擦拭。
沒多久,周圍的人又爆炸了......
而當王勝利擦出了一塊大約有打火機大小的窗口,孟蘭一瓶子水澆上去之後,剛纔叫出“鴿血紅”的那個老人竟然打了一個極爲響亮的嗝,然後哆哆嗦嗦的指着王勝利手裡的那塊毛料失聲叫道:“我的親爺爺啊,這......這......這是極品的玻璃種鴿血紅紅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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