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文森峰大本營中,大約有六七輛雪地車和二十多頂極地帳篷,雪地車的形態各異,其中只有兩輛是全履帶式的大型雪地車,至於剩餘的那些雪地車,大部分都是分體式履帶雪地車。很顯然這些分體式履帶雪地車都是那些有錢的戶外愛好者自己從南美大陸用大型運輸機運過來的,至於那兩輛型號一樣的全履帶雪地車纔是愛國者山營地的雪地車。
要想從二百多公里之外的愛國者山營地到達文森峰大本營,離了雪地車是絕對辦不了的。這年頭來南極旅遊的遊客和以前那些探險家不一樣了,幾十年前的那些探險家依靠着幾十只阿拉斯加雪橇犬就能橫穿整個南極大陸,現在的遊客就不成了,除非是沒有辦法了,否則現在的遊客都會使用雪地車的。
畢竟雪地車又暖和拉的東西又多,狗拉雪橇確實是挺酷的,但那種嚴寒卻不是一般人能夠享受得了的。
至於那些極地帳篷,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形色各異,這二十多頂帳篷中不乏有可以居住四五個人的大帳篷,也有僅僅能夠供一個人休息的小帳篷。從這些帳篷的大小上也能夠分辨的出來這些遊客有多少是組團來的。
今天的天氣總的來講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到了傍晚,掛了一天的大風竟然罕見的小了下來,雖然還維持在五級左右,但比起白天的八級大風,那可是弱了不止一半。
或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現在在文森峰大本營中,有好多遊客都在帳篷外面活動。風小了,這溫度似乎也跟着上升了。沒有大風的吹拂,人的感覺就沒有那麼寒冷了。
這些遊客對於唐風獨自一人開着一輛雪地車來到這裡,都表現出了極大的好奇心。因爲從愛國者山營地到文森峰大本營,可不是從唐風來的那個方向過來的,兩者之間差着差不多有九十度的一個大角度呢。
不過這些遊客都對唐風的到來表示了歡迎,一個個的都笑着和唐風招手。
唐風降下了車窗玻璃。笑呵呵的一一回應,待到唐風迴應到第六個人之後,一個驚喜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唐?你是華夏的唐?哦買噶,我沒有看錯吧?”
唐風順着這個聲音望去。發現在一頂可以供五個人休息的大帳篷前,一個穿着防寒服、手裡端着一個烤架的白人男子正面帶驚喜和不確認的表情看着自己。很顯然,這個白人男子似乎是認識自己。
唐風也覺得這個白人男子很眼熟,但卻是記不起來從哪裡見過這個白人男子了,主要是這個人捂得太嚴實了。還戴着一副大墨鏡。
似乎是感覺出來唐風的遲疑,那個白人男子放下了手裡的燒烤架,摘下了墨鏡,又把頭頂的滑雪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頭金黃色的頭髮。
唐風有些遲疑的大聲問道:“你是史密斯先生?悉尼警局的警官?”
那個白人男子哈哈大笑着跑了過來,一把就拉住了唐風伸出來的手,笑着說道:“真的是你啊,唐,我還以爲我看錯了呢?沒錯,我就是那個史密斯警官。喬什.史密斯。”
唐風哈哈大笑着搖了搖史密斯的手,然後縮回了手,拿起放在副駕駛上的防寒服穿上,拉開了車門跳下了雪地車,又笑着和史密斯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要說起來,唐風和這個史密斯警官還就真是老相識。當年唐風剛剛獲得星核,獨自一人在澳洲大陸上自駕遊的時候,在遇到索菲亞之後,就去了納拉伯國家公園去探詢天坑,結果在那裡遇到了史密斯一家人。德普和唐尼那時候還只是一個多星期大的小不點呢,還是讓史密斯警官給鑑定出來它們兩個是兩隻純種德牧的呢。
“嘿,夥計,你是和你的家人一塊來到這裡的嗎?”唐風瞅了瞅那個大帳篷問道。
史密斯笑着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孩子們放暑假了,吵着鬧着的要來南極,我和珍妮拗不過孩子,於是就找了一個合適的時間,帶着孩子來到了這裡。唐,你呢?你不會是一個人來到這裡的吧?”
“是啊。我是一個人從南極半島開了將近半個月的雪地車來到這裡的!”
“我的上帝,夥計,真是了不起!”史密斯顯然被唐風的話嚇了一跳,“從南極半島到這裡最起碼也得有一千公里吧?你竟然能一個人開着雪地車過來,這簡直就是太了不起了。”
史密斯的話剛剛說完,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遠處就響了起來,“喬什,讓你準備的篝火呢?咦,你怎麼把燒烤架放在帳篷門口呢?”
史密斯回頭興奮的說道:“珍妮,快過來看看,看看我們遇到了誰?是唐,華夏的唐,就是前年我們在納拉伯國家公園的天坑中遇到的那個唐。”
史密斯夫人驚訝的捂住了嘴,緊走了幾步,來到了唐風的面前,使勁瞅了瞅唐風,這才笑着和唐風握了握手說道:“哎呀,真的是唐呢!唐,能在這南極大陸再次遇到你,這真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對了,索菲亞和你的那兩隻狗狗沒有跟着過來嗎?”很顯然,史密斯夫人還記得索菲亞以及德普和唐尼呢。
唐風笑着說道:“夫人,索菲亞沒有跟着過來,不過德普和唐尼到是跟着我一起來了,當然,它們倆還有一個小夥伴,是我收養的另外一個孩子。”說着,唐風走到了車廂後面,將車廂門打開,德普和唐尼以及伍茲先後跳了下來。
“哦買噶,這......這是當年的那兩隻小傢伙?都長這麼大了!還有這個大傢伙,這莫非是一頭西伯利亞烏蘇裡雪地虎?”史密斯警官不愧是專業的警犬訓練師,對於動物的認識非常充分,一眼就看出了伍茲的真實身份。
而史密斯夫人則有些害怕的躲在了史密斯先生的身後,伍茲這傢伙的個頭現在看起來確實是有點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