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覺得這裡不對勁了。”葉言那雙死魚眼波瀾不驚的掃過房間,就算有幾縷陽光,絲毫沒有讓人感到一絲暖意。
“你知不知道你幹了什麼?!”黃曉煙瞬間炸毛,她纔不管葉言發現了什麼端倪,她只知道葉言將她的金主給打昏了。
這不就意味著作爲保鏢的她沒有保護周全!
想要自己因爲保護不力而被辭退所產生的一系列後果,黃曉煙那無爲心態瞬間破功,手刀不受控制的向葉言看過去。
葉言早有防備,一個側身躲過去,右手如蛟龍出海,眼疾手快抓住黃曉煙的手腕。
“這傢伙不是人。”葉言面色平靜,用着篤定的語氣說道。
“不是人?”黃曉煙神臺瞬間清明。
她轉過頭看着姿勢不雅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唐欣,眉宇間裂開一道狹長的細縫,神光內眼內流轉。
那顆細縫驟然擴張到眼眶那麼大,如朦朧的睜開眼睛,一顆神光流轉的眼珠赫然出現黃曉煙的眉宇間。
這是她的天眼,能洞察萬物。
“能看出來她的真身嗎?”葉言向黃曉煙問道。
黃曉煙此刻神情也十分凝重,天眼大開,她的感知提升了不少,她能看的出來這棟房子詭異之處,一股濃郁的陰氣在這裡鬱結。
正常人經常在這裡生活必然會氣運衰落,黴運連連,百病纏身。
而唐欣卻在這裡安然無恙,跟讓黃曉煙心中一涼的是,她竟然沒有注意到。
“有可能是邪修,但卻沒有那股邪惡血腥的氣息。”葉言看着躺在地上唐欣推測道。
“這身上散發的氣息似乎很熟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葉言內心有些抓狂,但很快就不繼續糾結了,“我先跟會長和校長說一聲。”
葉言掏出手機,手一停頓,他終於想起來那股熟悉的氣息是怎麼回事,這感覺跟守墓人有些類似……
“這不會是鬼吧?!”葉言後知後覺,一臉驚恐的看着唐欣。
黃曉煙一臉鄙視的看着葉言。
一點男人的氣魄都沒有!
“虧你還是個敲鑼的,竟然怕鬼?”黃曉煙對葉言的反應表示鄙夷。
“我只是沒有見過能曬太陽的鬼!你這見識短的半仙!”葉言立刻炸毛,神情有些畏懼。
“這位可是能曬太陽的很角色,我懷疑她是鬼王!”
黃曉煙怔住了,現在她沒有時間過多計較葉言叫他半仙的事情,如果這唐欣是鬼王的話,那麼事情真的大條了。
就憑他們現在的實力完全是送菜,想象家族文獻中關於鬼王的描述,葉言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
最重要的是現在這社會誕生一個鬼王十分困難,能存活至今的必定是以前就名聲在外的恐怖角色。
這可是能跟他們打更人黑夜主宰對抗的存在,就算他現在實力遠遠超越同齡人,甚至對老一輩也不相多讓,但是在鬼王面前那都不算什麼。
“事情大條了,羣主這找的什麼人啊。”葉言十分怨念的絮絮叨叨,手指不慢撥打校長的電話。
聽着電話一陣忙音,葉言的神色愈發的緊張,而黃曉煙反觀像沒事人的,她此刻糾結唐欣是不是傳說中殘暴的鬼王。
“黃曉煙你是怎麼遇到她的?!”葉言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急忙對黃曉煙喝問道。
這些鬼物會不會按奈不住,要對人類世界動手了,而他們正好是第一批炮灰。
“你的朋友介紹我來。”黃曉煙下意識說道。
“朋友?除了你們我還有什麼朋友,你這蠢女人該不會人家說什麼都信吧!”葉言此刻黃曉煙感到無語的,爲她的智商着急。
“上次不是見過一面嗎,就是那次聚會。”黃曉煙不服氣的怒吼回去。
“羣主?!”葉言神情瞬間平靜下來。
這樣的話一切都說的通了,想想羣主的節操,他完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羣主,你在嗎,別玩了,會死人的。”葉言看了一眼無信號手機,心中頓時不慌了,但是該求放過的求放過。
這不過這次讓葉言完全沒有料到的是,這鬼王並不是噬殺,能保證他一條小命,但是不是男人這就是未知數了。
黃曉煙後知後覺的看着葉言,她雖然脫線,但還是有一些智商的。
“這是那個羣主給我們設下的圈套?!”黃曉煙難以置信的看着葉言,她一時間難以接受,不過眼前的事實不容她去反駁。
“嗯,應該是惡作劇。”葉言點點頭,還稍微糾正了一下黃曉煙。
畢竟他是實實在在的拿到了錢,當然要給蘇黎說一些好話,雖然現在還有些不清楚怎麼回事。
“我們先找找出去吧,你有沒有感覺這裡很陰冷。”葉言瑟瑟發抖的說道。
“你先把衣服穿上。”黃曉煙此刻才注意到葉言身無絲縷,臉紅的別過頭說道。
葉言對此自然沒有什麼羞恥心,他也不避諱,直接從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當着黃曉煙的面穿了起來。
“好了。”
很快,葉言穿好了衣服對黃曉煙說道。
“趕緊走吧。”
黃曉煙這纔看向葉言。
“等等,我還有些不放心,萬一是鬼王,我的定時錘打折扣了怎麼辦。”葉言折返來到唐欣身邊,手持鎮魂錘對着唐欣頭部又來了一套二十四連擊。
這下葉言才放心了一些。
然後他輕手輕腳的關門,看着陰森可怖走道,一股股冷風從脖子灌入身體。
按理說他們應該有一定修爲,理應寒暑不侵,但是他們在這竟然感到涼意。
原本被唐欣壓制的陰氣,因爲此刻唐欣昏迷,沒有了束縛,很快充斥着整個別墅。
要是有一定修爲的人路過這裡,就能看到一朵陰雲籠罩着此地,一道淡淡的關隘虛影出現在別墅正大門前,一塊額匾上有三個猩紅大字——鬼門關!
正在夏侯中學摸魚的校長王勝利,也是這一代的夜部尚書,忽然感到一股壓力向自己襲來,那股沉重的氣息,讓他心生警覺。
“現在世道變了,各種都不安分了。”王勝利嘆息一聲說道,目光所視方位正好就是那種鬼王所在之地。
等他到了目的地,王勝利面色驚恐的看着眼前的虛影,一滴冷汗從額頭上劃過。
“鬼王?!”王勝利心生懼意,甚至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作爲夜部尚書,他十分清楚一位鬼王的恐怖,這已經是他要全力以赴對待的事件。
如果處理不好,讓鬼王出世,那麼整個亳州將赤地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