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這還差不多。”溫淵兮鬆開他的耳朵,握着刀的手卻穩得很,“走。”
說着,溫淵兮輕輕拽着容歲晏,向房門走去。
容歲晏垂眸看着溫淵兮。
哼,你以爲你能走出這座宅子嗎?
他隨時關注着溫淵兮,準備她一有放鬆,便趁機奪過刀子,然後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扔上牀,讓她看看,他到底缺不缺鍛鍊!
不過,一直到下了樓梯,走出別墅大門,容歲晏和他那些包圍着兩人的手下也都沒找到機會。
容歲晏挑眉,看來,這個女人除了美色之外,令人十分意外的,膽大心細呢。
不過,沒用的,你逃不掉的。
然而,剛出了大門,一陣直升機的轟鳴聲在上空響起。
很快,五架直升機從空中降落,落到別墅前面。
機艙打開,一羣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從機艙出來,很快將別墅包圍了。
最後,正中間的一架直升機的艙門打開,溫邪從機艙中走了出來,面色嚴肅而冷漠,但十分熟悉他的溫淵兮知道,他此刻正處在盛怒之中。
溫邪一眼就看到了溫淵兮,面色緩了緩。
然後便用森冷的目光看向了容歲晏。
昨天,收到“溫淵兮”發給他的信息後,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奈何當時他不在酒吧,趕過去的時候已經一個小時之後了。
之後,找了整整一夜,直到現在。
他走到溫淵兮跟前,對溫淵兮笑道:“媽,沒事了,我來接你回家。”
溫淵兮鬆了一口氣,終於放下架在容歲晏脖子上的刀子,走到溫邪身邊。
溫邪將她打量了一番,見她沒有受傷,衣服卻有些凌亂。
溫邪的眼瞬間紅了,將溫淵兮護到了身後,之後,一腳將容歲晏踹倒在地,拳打腳踢。
容歲晏的手下本想向前,卻被安保人員用槍抵着腦袋繳了械。
最後,是溫淵兮看不下去了,連忙上前抱住溫邪的胳膊,“小邪,沒事,我沒事,他沒對我做什麼,別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我們回家吧,別生氣了……”
溫邪怕傷着溫淵兮,這才住手,冷冷的看了容歲晏一眼,攬着溫淵兮轉身就走。
溫淵兮道:“等等。”
她走到一臉陰鷙,冷冷的看着他們母子擦着嘴角血跡的容歲晏身前,伸出手,擡擡下巴,態度十分囂張,“手機還給我。”
容歲晏:“……”
這女人還真是,跟第一次在酒吧見到時一樣,一有人撐腰就更加囂張了,囂張的像在發着光。
卻不知道這樣讓她原本就美的不可方物的容貌更加鮮活,令人垂涎。
溫淵兮不耐煩道:“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容歲晏笑了,對身後的侍從擺擺手。
侍從很快將溫淵兮的手機雙手奉上。
溫淵兮拿到手機,看了容歲晏一眼,轉身走到溫邪身邊,母子兩人上了直升飛機,飛機起飛,在轟鳴聲中,離開了這座別墅。
容歲晏陰冷銳利的目光冷冷的看着空中逐漸遠去的直升機。
他一直在找這個女人,在酒吧的那次,本來就想趁機動手,不過一時被挑起興趣而沒下手。
那次去湖邊,本來也是準備殺了這個女人的,可就在這個女人快要死去之時,他只是微微擡了一下頭,確認一下這個女人是否死了。
卻只一眼,就對這個女人飄蕩在深藍色幽深水中的身影動了心。
未料,早就厭倦了女色的他,也有再次被美色所迷的一天。
他,捨不得了。
至少,在他將女人弄到手,玩到膩之前,他捨不得讓她死了。
本以爲,今天見到女人之後,女人面對他會十分恐懼,會不斷求饒,像個可憐兮兮的小兔子。
然而出人意料的,她竟然變成了一隻兇悍的母老虎。
不過,很好。
這樣更有趣了。
飛機上,溫淵兮鬆了口氣,看向下面仍舊躺在地上看着空中的容歲晏,皺了皺眉。
這次她險而又險的等到了溫邪,如果還有下次,她……
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一邊的溫邪道:
“不用擔心,他最近都會麻煩纏身,不會有時間糾纏您了。”
溫淵兮看向溫邪,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成爲了她最大的安全感的來源。
於是,溫淵兮笑了。
頓凱爾酒吧,賀瀾等了一宿,也沒等到溫淵兮回來。
他扶額輕笑。
啊,小白兔跑了,只留下一雙高跟鞋。
然而,他還沒要到姓名和聯繫方式,這可是他做海王以來第一次如此失敗。
真是,失策了。
他承認,這局海王和海後之間的比試,他輸了。
賀瀾拎起高跟鞋,無奈的笑了。
這是打算……跟我玩灰姑娘和王子的遊戲嗎?
真是,非常期待呢,我的海後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