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盛辰逸已經從工作室出來,按照袁雅的叮囑,他在未來的一年時間裡,都要保持最好的心情。
“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吃頓好的?”盛辰逸徵詢着袁雅的意見。
“不行,你還是要保持和之前一樣的飲食。”
此話一出,盛辰逸哭的心都有了,一開始吃的清淡,還覺得清新爽口,想着只要堅持一個月,就可以恢復正常的飲食了。
沒想到這已經是最後一天了,居然還要清淡下去。
“我這是爲了你好,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就問問康醫生。”
盛辰逸看了一眼康元,話都沒說就自問自答:“他現在和你穿一條褲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正在啃小羊排的康元,連忙停下來,義正言辭的說:“你現在的情況,可以用大病初癒來形容,清淡飲食對你的確更好。”
說完,康元從盤子裡夾了一個清炒蝦仁放到盛辰逸的碗中。
“少爺,這是你愛吃的七分熟肋眼牛排。”阿姨端着剛剛做好的牛排從廚房出來。
“今天就給你破例一次……”
吃到一半的時候,袁雅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說:“今天下午的時候,君潔和我說過兩天要出去,還說讓我陪着。”
盛辰逸專心切着牛排,迴應道:“好,你們兩個人的花銷,我給你報銷。”
“沒問題,你可一定要記住我叮囑你的那些話,可不能讓我這一個月的時間全都白費了。”
把一半的牛排分給袁雅,盛辰逸嘴上說着想吃重口味的東西,可實際上嘗一口就足矣。
“知道,不會讓你的辛苦白費。”
“康醫生,那麼接下來這兩天就要你負責他的身體。”
“沒問題,袁小姐交代我的事情一定百分百完成。”
次日一早,袁雅就收拾好行李,九點左右趕往陶君潔的家中,爲了避開盛辰逸身邊的人,這一次特意沒有叫程勇送。
直接搭乘出租車,到了陶君潔家中,袁雅就把行李箱往牆角一放。
“也不知道怎麼的,主辦方必須要讓我出面,不過爲了以防萬一,這一趟你還是要跟着我一起去,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掉馬甲了。”
這麼多年以來,她精心維護着自己的真實身份,就是不想讓外界人知道她就是颶風娛樂的創始人。
只可惜總有人對她的身份好奇不已。
“我知道,這一次肯定跟你一起去。不過我擔心的是現場那麼多記者,還有相機,你想要避開是完全做不到的。”
“既然避不開,那我們就只能想想別的辦法了,比如來一次蒙面的星光大賞,你看這個想法如何?”
陶君潔搖搖頭,覺得袁雅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建議,一定是太久沒有參加這類的活動了。
“那是頒獎晚會,你以爲是什麼,大家都盼着上臺風光領獎。”
袁雅呀撇撇嘴,說:“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只出席頒獎之後的酒會,我又不是頒獎嘉賓。”
“不過你要親自和主辦方那邊商量,你懂的!”
袁雅瞬間頭大如鬥,這個主辦方真是一點人事不幹。
“主辦方要是幹人事兒,還有我們活着的必要嗎?”陶君潔精準補刀。
袁雅正只好拿着手機來到客廳,一邊望着窗外的景色,一邊撥通了主辦方的私人聯繫電話。
電話剛撥過去那邊就接通,袁雅不由分說的就張口痛罵。
而電話那邊的老傢伙也是呵呵呵的笑個不停。
“我的小祖宗,你終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袁雅無情揭穿他:“前兩天不是剛打過嗎,記性這麼不好,顧老頭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爲什麼一定要讓我出席這一次的星光大賞,往年的幾次都是小陶替我出席,都沒有問題,這一次怎麼就那麼特殊啊?”
顧老頭在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開口說道:“這次情況的確特殊,你如果不出席的話我很難辦,對了,你現在在哪裡,今天我在山裡呢,要不要過來玩一玩。”
就知道電話裡面問不明白,只好答應他的邀請。
“好,你讓我去,我就去!”
去找顧老頭,自然也少不了陶君潔跟着。
兩個人和他都算得上是忘年交,而且顧老頭也非常喜歡這兩個丫頭,所以在工作的時候,會格外的照顧她們。
時間一久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在別人還在尊稱他一聲顧總監的時候,袁雅總是不客氣的喊他一聲顧老頭,換了一般人哪敢這麼說。
“走吧,準備一下,我們去找顧老頭,享受一下他的農家樂。”
陶君潔一聽,瞬間大喜過望,也只有袁雅在的時候,她才能沾光去顧老頭的農家樂。
不然的話她就算說破了天,顧老頭也絕對不會帶她去的。
出發前兩個人先去了趟酒莊,尋思着這一趟總不能空着手,而顧老頭從年輕的時候就喜歡喝酒,上了歲數了也不例外。
挑了一瓶兒年份較長的紅酒,刷卡的時候看看屏幕上顯示的金額,陶君潔倒吸一口涼氣:“你這次還真是下血本了啊。”
袁雅不以爲然,說:“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必須要弄清楚爲什麼這一次星光大賞必須我得出席。”
“沒有點拿得出手的東西,怎麼能讓那老傢伙開口啊。”
“看來這次你拿他也沒有辦法了。”陶君潔笑着說。
中午時分,袁雅和陶君潔終於趕到了顧老頭的農家樂,其實就是在瀚城幾十公里之外的一個小村莊,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在這裡租了一塊地皮,幾十年的合同。
除了不能私有之外,可以自行在這裡搭建房屋居住。
而顧老頭就在這裡給自己蓋了一個四合院。
到了地方,就看到了顧老頭正在院子裡拔菜。
“你們來了,還以爲下午纔到。”
袁雅四下看了看,問:“就只有你一個人啊,沒邀請其他人嗎?”
“有你們兩個小祖宗還不夠啊,不過的確還有一個客人,晚上纔到。”
顧老頭說着,就帶着兩個人進了屋。
陶君潔也不見外,自行的來到咖啡機前擺弄了一會。
“晚上要來的那個人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