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叫迷途有限公司吧!”陳杉一字一頓的道,他臉上浮現了一個奇怪的神色,似乎是在拼命的抑制着笑意,“我們就是要迷惑別人,讓別人知道我們是好欺負的,最終在我們公司迷途的攻勢下,扼殺在睡夢中。”
落在薛凱眼裡,他只覺得,大哥這個表情好詭異,就像是,就像是偷了別人的東西一樣得意。
隨後,陳杉交代了一下公司裡的運營理念,不能做打砸搶燒的勾當,也不能做偷蒙拐騙的事,保護費可以收,但是要幫助街坊鄰居處理一些麻煩。
用陳杉的話來說就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跟黑澀會一點關係都扯不上。
這使得很多小弟都摸不着頭腦,陳杉很快就幫他們打消了顧慮。黑澀會只會通過犯罪來賺銀子,公司則是用業務能力來賺銀子,兩者目的一樣,都是爲了賺銀子,那爲什麼不能安安全全,快快樂樂地把銀子賺到手呢?
難道各位想賺到了銀子落個慘死街頭的下場嗎?還是被官府拉到菜市場砍頭的着落呢?誰都想有一個安穩的家,而不是來到這個世界上,只是爲了爽一把就撒手人寰,這引得大部分人的共鳴。
喝了好多酒,回到薛府的時候,陳杉才感覺到腦袋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昨晚打架時被張嘉怡打破腦袋,雖然血已經止住了,卻一直都沒有處理過。
他今日喝多了些酒,便想早些回去歇了,走近一看,自己屋門前,卻端坐着一個男子。
隔着太遠看不清楚,他心道,難道是仇人這麼快就找上門了?沒理由這麼快就能找到自己的住所吧,那麼一定是李玉珠那丫頭又派人來送拜帖了,這傢伙一天天的,都不讓人消停。
待到走得近了,看得清楚,心裡還是有些微微的吃驚,這人原來是薛家家主,薛渡。
不會是昨天我的一番言論讓薛渡下不來臺,在這裡等着自己回來收拾我一頓吧。沒理由啊,薛渡不是那種跟後輩一般見識的,反而給人的感覺是深明大義,那麼他坐在這裡等我的意義是什麼。難道是爲了薛雨馨的婚事,來勸我放棄雨馨,轉而把薛妙華許配給我?
怕他個錘子,反正選誰他都是自己的老丈人,大不了跟雨馨先生米煮成熟飯,他思索了一陣。便再不擔心了,緩緩的走進了院門。
薛渡見他回來,急忙說道:“陳杉,你回來了?”
陳杉哈哈一笑道:“今兒個是什麼風,把薛前輩請到了我這小院裡來了?這倒也稀罕了。”
陳杉以前就單獨跟薛渡聊過天,他知道這個老丈人脾氣很奇怪,不能被他牽着鼻子走,要強勢。
薛渡見他臉上奸笑,雖然心裡暗恨。但眼下有事求他,卻也不能頂嘴,只得道:“陳杉,昨日說地話,我認爲很有道理,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能化解這場危機?”
“沒有。”陳杉斬釘截鐵的道,你在跟我說笑嗎,你這種態度。一點誠意都沒有,當我是小白麼,這麼好欺負?他便也不去管那薛渡,徑自推門進去了。
薛渡也不慣着他,跟在他身後,一起走進了房裡,隨便找來了一個木樁,屁顛屁顛的坐了下去。
這傢伙的臉皮還真厚啊。陳杉心中暗笑,轉身望着他奇怪的道:“薛前輩,都這個時候了,你闖入一個陌生男子的閨房意欲何爲?莫不是心存不軌?要是被雨馨瞧見了那該如何是好。”
薛渡不跟他一般見識,反而自信滿滿滴說道:“看到就看到,老子是她爹,你再這般無賴,我就答應了那張家,趕緊把馨兒嫁過去省的我在這裡受你的氣!”
陳杉真的是累了,直接躺在牀上用求饒的語氣說道:“前輩,您就放我一馬行嗎?我今天喝了酒腦袋不好使,你看我的腦袋還開了花,今天真的想不出辦法。”
藉着酒意,陳杉還沒來得及聽清薛渡說了什麼,他便打起了呼嚕。
第二天,天還矇矇亮,薛渡的聲音就跟鬧鐘一樣煩人,在屋外響起。
“陳杉,醒了嗎!”
陳杉氣得把被子往腦袋上一扣,說道:“我的薛前輩啊,你是來催工的嗎?生產隊的驢都沒你這麼勤奮的。”
薛渡急忙道:“陳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聽聽我們薛家如何擺脫~”
陳杉實在是受不了這個神經病了,開門說道:“薛前輩,我剛剛起牀,還沒有吃過早餐呢,你看是不是!”
薛渡緊緊的捏着拳頭,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強行抑制住自己的憤怒道:“那是當然,我這便吩咐人爲你準備。”他咬着牙走出屋去,不大一會便親自端來了可口的早餐。
陳杉吃飽喝足,又磨蹭了一番,見薛渡強忍憤怒,神色很是不耐。陳杉可不慣着他,面色一變,冷冷道:“薛前輩,謝謝你的早餐,我要開工了。”
薛渡被這個刁鑽刻薄的王八蛋連續刁難了兩次,薛渡心中的委屈自是不用說,真想狠下心來,將這混蛋逐出薛家去,可是想想薛家目前的處境,還有誰能幫得了自己呢?雖然對這個陳杉也沒抱多大希望,但最起碼他已經展現了部分實力,不管他有沒有辦法,總是要試一試的。
只見陳杉將那些香皂都取了出來,又一一聞過味道。這沉澱果然有效,他神奇的發現,沉澱靜置後的味道有些變化,翻看記錄,又調整了一些配比,這才大功告成。
他迫不及待地打來一桶水,將香皂放入水中輕揉幾下,只見香皂迅速產生泡沫,一股花香從中散發出來。
這纔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成功,只要有了些東西,銀子豈不是花花的來。
他把香皂跟肥皂都做了一下實驗,待到全部完工,他才伸了個懶腰,心裡的喜悅無與倫比。
看看天色竟然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他這一忙起來竟然連午飯都忘記了。正要出門去,卻見那薛渡一直站在他旁邊,光顧着做實驗了,都忘了旁邊還站着個人。
陳杉一臉無奈地說道:“薛前輩,你怎麼還沒走啊,我這裡可不管飯。”
“陳杉,這是什麼?”薛渡指着桌上的香皂跟肥皂,奇怪的道:“這香味是從這東西發出來的麼?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薛渡有些喧賓奪主,陳杉哭笑不得的道:“薛前輩,這個是我平時無聊弄的一些小玩意,上不得檯面。”
薛渡也不再去看那香皂,將目光從香皂身上轉移了過來,望着陳杉道:“我的目的,你知道的。陳杉,你有沒有對付這聯營的辦法?只要能救我薛家,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
“真的是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那我就只要一個條件了。”陳杉笑道。
薛渡嘆了一口氣道:“事到如今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要你能夠拯救薛家,你與雨馨的婚事,我就依你。”
“哈哈哈哈!”陳杉仰天長笑道:“薛前輩,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薛渡最討厭別人不給他面子,怒道:“你這無恥之徒,老夫要與你單挑!”
陳杉面色一變,這薛渡真的是被自己逼急了啊,決定不再逗他,收起笑容正經道:“薛前輩,咱們好好坐下來說話,不要老想着打打殺殺,其實方法我早就想好了,只是需要一點時間準備。”
薛渡的怒火終於平復下去三分,大哼一聲,一屁股坐在木樁上道:“你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要是你拿不出主意,你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