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車載着二人一路直向西城郊外馳去,沒多長時間,就出了城。
出城不久,就看到遠處一大片小山丘陵地帶,其間溝壑縱橫,河流、溼地、人工湖羅列其中,許多不同風格的別墅被規劃的井井有條,掩映在青山綠水之間,竟然是一處休閒遊樂的好地方。
史泰樑駕着路虎下了主幹道,轉向一條深入丘陵方向的山間公路行去。沿着山路攀援而上,可以看到路旁時不時閃現而出的湖畔,許多悠然而坐的人釣魚休閒,還有的人在湖岸不遠的地方支起一燒烤架鼓搗着露天燒烤。
嶽擎達疑惑地看了眼史泰樑問道:“老大,你說的好處該不會是帶我來這裡吃燒烤吧?”
史泰樑擡手頂了頂架在鼻樑上很是拉風的墨鏡,咂了咂嘴巴,一臉回味地道:“在這裡吃別人做的燒烤,還不如吃你做的燒烤。我怎麼敢讓我家老大在你面前班門弄斧呢?不過,待會正事辦完,你有空的話,不妨在我家老大面前露一手,震震他,省得他老在我面前吹他的燒烤技術多麼的了不起,多麼的受人歡迎。”
嶽擎達一聽,頓時有些無語,都怪自己手賤啊,沒事幹嘛要跟周露霜那丫頭打賭呢?弄得現在個個都知道他有一手漂亮的廚藝絕活了。
上次嶽擎達中槍,周露霜等人到醫院去看他,卻正好被這丫頭看到剛剛清醒的他抱着人家姐姐在非禮,等他清醒過來後被這小丫頭以此爲要挾,要他出院後親自下廚賠禮道歉。爲解除尷尬,詮釋誤會,他也就順水推舟地答應了。
不過因爲不怎麼爽這丫頭的得意表情,就將計就計地提出一個刁難條件,如果自己做出的東西能讓這丫頭滿意,那麼這丫頭就要給他進行全身按摩。
他本來以爲這丫頭會討價還價一番,沒想到對方竟然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事後得知他康復出院的消息後,周露霜拉上幾個好姐妹,要嶽擎達覆行之前的承諾。
對於這小辣椒的要求,嶽擎達自然是滿口答應,叫齊了三兄弟,會合了對方,一幫人興致勃勃地殺向了小吃街的DIY自助店。
結果可想而知,以他宗師級的水準,做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自助店裡所有的菜品材料都是準備得現成的,很快嶽擎達就弄了十二菜四湯,滿滿一桌子,隨着一道道菜品端上餐桌,那香味散發出去,引得自助店裡所有的客人都往這邊看。
聞到那香味,再一嘗那味道,除了嘗過嶽擎達手藝的姚希宜外,周露霜等人頓時眼都綠了,一個個如同餓狼似地,不等趙朋等人開動,幾個丫頭已經不顧形像地大把大把地往自己碗裡夾菜了。
等到嶽擎達最後將燒烤弄好,拿上餐桌,一桌子飯菜已經被幾人風捲殘雲吃得差不多了,一個個都吃得胸挺肚圓的。
燒烤一端出來,頓時引得自助店裡其他的客人都紛紛側目,一個個望着這邊吞着口水,更有甚者,有嘴饞的傢伙竟然直接跑過來問嶽擎達這燒烤賣不賣,嶽擎達看看已經實在吃不下的幾人,就微笑着勻出一部分燒烤遞了過去。
而這邊已經吃得肚子滾圓的幾人聞到那燒烤的清香,一個個都有些後悔不迭,頗爲幽怨地看着嶽擎達,你說你小子幹嘛不動作利索一點,爲什麼不早點上這燒烤呢?爲什麼非要等到我們都撐得吃不下了,這才姍姍來遲地拿上桌,你是故意不想讓我們吃的吧?
等到幾人吃完,嶽擎達過去結帳時,自助店的老闆主動免了一半的單,問他有沒有興趣在這裡做兼職,如果他有興趣乾的話,老闆願意拿出50%的利潤作爲回報。
這樣的條件一提出,頓時把幾個人雷得不輕,一個個對他羨慕嫉妒恨,孫毅更是直接提出要做他弟子,向他學廚藝,哪怕能學到他的十分之一手藝,自己就一輩子不愁吃穿了。
不過,雖然那老闆開的條件的確很豐厚,可嶽擎達現在缺錢嘛?他現在的可以提現的手頭資金都有一億多,還在乎這麼一點收入?自然是拒絕了對方的邀請,讓那邊的飯店老闆頗爲婉惜,並表示如果他以後有興趣來做的話,那邊會隨時歡迎,條件依舊。
事後,幾個人又惦記上了這頓沒吃上的燒烤,又另外專門讓他給做了一餐,吃過之後,幾人越吃越想吃,周露霜那丫頭還差點把自己的舌頭給咬到了。
當然,作爲打賭輸的一方,周露霜倒是心甘情願地兌現了之前的約定,私底下給嶽擎達進行了全身按摩,至於按摩的細節在這裡就不細表了,其中不足爲外人道也。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經過那次全身按摩後,二人的關係無形中拉近了許多,最明顯的改變就是周露霜那丫頭不再主動跟嶽擎達對着幹了,反倒是每次見了他,都一團和氣地笑顏以對,還時不時的不自覺地咂動着嘴巴,看到他更是兩眼放光,就好象看到了美味大餐一樣,嶽擎達每每碰到對方的目光都會有一種被人算計的怪怪感覺。
回想起之前的種種,嶽擎達不由嘆道,早知道就不當這出頭椽了,唉…失策呀!真是失策!看來人太優秀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正在心中默默感嘆着,史泰樑方向盤一打,路虎車拐上了一條小路。
沿着小路前行,轉過一道山樑,前方出現了一片茂盛的樹林,樹林邊上是一個大湖,湖邊正停着一輛軍綠色吉普牧馬人,幾個身穿迷彩服的彪壯青年正圍坐在旁邊的草地上打牌,聽到身後傳來的車輛漸近的聲音,幾人不約而同地回頭看過來。
待看到那快速接近的路虎車,幾人均是眼前一亮,站起身來拍拍屁股上沾的雜草,迎着來到近前停下的路虎,圍上前來。
嶽擎達下了車,第一眼就看到一個頗有幾分威嚴之相的大塊頭黑麪青年,正目射精光,兩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打量來去。
見自己迎着目光看過去,那位這才衝自己展顏一笑,露出雪先伸出手來,道:“是小樑的室友嶽兄弟吧?久仰大名!想必小樑跟你提起過我吧,我是小樑的親大哥史泰龍,很高興今天能見到你!”
嶽擎達看着這個跟史泰樑有着七分相像黑炭頭似的傢伙,不由心中暗笑,這傢伙的長相倒是跟包黑子有得一拚。
心中這麼想着,手下卻是不慢,同樣伸出手去,握住對方遞過來的大手輕輕搖了搖,同時微微一笑道:“我就是嶽擎達,你是老大的大哥,那也就是我的大哥。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龍哥好了。”正待鬆手,卻發現對方的大手驟然加力,猶如一把老虎鉗子緊箍而下。
嶽擎達嘴角微微翹了翹,不動聲色地再次輕輕搖了搖對方的大手。
頓時,原本笑眯眯看着嶽擎達的史泰龍就是臉色一僵,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肩胛處傳來,隨即整隻手臂好象沒了知覺一般無力地垂了下來,詭異地吊在肩頭,就好象是一個扯線的木偶一般。
史泰龍的心中頓時掀起了濤天大浪,自己身爲尖刀特戰大隊的隊長,除了那幫非人的存在之外,還從沒有人能在自己手下討得好去,可眼前這小子不僅對自己的挑釁視若無睹,而且還在不動聲色之間將自己的手臂給卸了下來。這是什麼樣的實力?他瞬間就做出了判定,能在自己不經意間將自己手臂卸下來,還讓自己察覺不出,對方的實力絕對遠在自己之上。如果對方不是卸的自己手臂,而是擰了自己脖子,自己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或許,這小子也只有那幫非人的存在纔有可能對付吧。
正當他心中轉動着這些念頭時,卻見對方衝自己眨了眨眼,隨後,手腕一振,那被卸下來的手臂又悄然間被裝了回去。當他還在驚異發愣之時,對方已經鬆手後撤了。
略爲活動了一下,史泰龍就更加吃驚了,因爲他感覺到肩胛處的陳年舊傷竟然在剛纔這一卸一裝之間已經完全復原了,再也沒有以前那種碰一下就產生刺疼的感覺。
難道說剛纔這小子卸下自己手臂又裝上去,並不是給自己下馬威,而是爲自己治療陳舊傷患不成?可對方只不過是第一次見自己呀?他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有舊傷在身呢?這傷患就連自家的親弟弟史泰樑都不知道這事,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可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