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認識…認識…當然認識!…嶽先生,您…您好!哦,對了,您吩咐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人就在他們這裡。您看要不要現在就將人帶過來呢?”見嶽擎達衝自己打招呼,葉彪不由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雖然他跟嶽擎達早已認識,但他從沒想到嶽擎達竟然有如此深厚的背景,他更沒想到連自己都要仰視的東方大佬都要對他恭敬以待。
看到這一幕,他也明白了爲什麼剛纔自己打電話過去剛說了消息,嶽擎達就好象早已知道情況一般。
他算是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平時雖然知道嶽先生深不可測,有着非人一般不可測度的手段,但看到眼前的一幕,很顯然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實力和能量。
一想到這裡,葉彪就忍不住心頭髮虛,這樣身份、這樣地位的人能主動跟自己打招呼,對他而言,這本身就是一種容幸。
看到葉彪那有些失態的模樣和明顯有些產生距離的疏遠感,嶽擎達心中微微搖頭,看來自己跟東方弘一起來,有些把他給嚇到了。
“讓你費心了。你和東方都是這商都道上的人,你們今後可以多親近親近。”嶽擎達微笑着點頭道。
葉彪聞言不由大喜過望,滿臉興奮地看向東方弘,剛好迎上東方弘看過來的溫和目光,見對方正衝他微笑着點頭,忙向東方弘躬身行禮道:“東方前輩是我輩楷模,小葉仰慕已久,卻一直無緣得見,今天能得見尊顏,實在是小葉的容幸。希望今後能有機會多多伶聽東方前輩的教誨。”
東方弘微笑着讚道:“葉兄弟不必過謙。連厲風堂都敗在了葉兄弟的手下,實在是讓老朽刮目相看。真是後生可畏呀!今後說不得我們兩家要多走動走動。”
葉彪自是連聲附和,一番客套之後,跟在東方弘身後,與熊飛並肩而立,很快便與熊飛稱兄道弟起來。
候振北見狀,心中苦笑,這商都城勢力最強大的兩家,已經儼如一家,如果自己再不表現表現,恐怕以後就沒了自己的立錐之地了。不過,此時大佬說話,卻沒有他插話的餘地,他也只好尷尬地仵在一邊。
正當他心中忐忑不安之際,忽聽嶽擎達問道:“那兩個搶包賊在哪裡?”
候振北聞言,忙殷勤地跳出來道:“嶽…嶽先生,東方前輩,那兩個人已經被我關了起來。要不要我把他們直接帶過來?”
東方弘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嶽擎達,見他點點頭,就吩咐道:“安排個清靜點的房間,把人帶過去。”
候振北忙對身後的心腹杜啓巖一揮手,杜啓巖過來,候振北吩咐了幾句後,杜啓巖對衆人躬身一禮,旋即退了出去。候振北殷勤地招呼衆人道:“嶽先生、東方前輩,各位請隨我來吧。”說罷,當前引路,帶着衆人向裡邊行去。
剛走出兩步,嶽擎達忽然發現少了點什麼,回頭一看,發現陳香藝那小丫頭正一臉拘謹地躲在賓利車上,遲遲不敢下來。
愣了一下之後,嶽擎達目光一掃四周,頓時就有些明白過來,這周圍的人都是黑道出身,個個看起來都有着一股剽悍匪氣,在普通人看來,都是屬於黑社會份子。陳香藝不過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小女孩,見到這等誇張的場面,有些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嶽擎達心中嘆了口氣,當下轉身,將陳香藝從車上拉了下來,同時,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不必害怕,有自己在,沒人敢對她怎麼樣的。
得到了嶽擎達的保證,陳香藝在下車後很快就適應了過來,只不過下車後,她就一直寸步不離地跟在嶽擎達的身邊,兩手更是緊緊地抱着嶽擎達的手臂,怎麼也不肯放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感覺到安全感一般。
跟着候振北,衆人七拐八轉地來到一個封閉的豪華房間。候振北將衆人恭請上座後,剛奉上茶點,杜啓巖就手裡提着一個皮包快步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兩個鼻青臉腫滿眼驚懼的傢伙,一前一後地分別被兩個黑西裝的彪形大漢架着拖了進來,等走到房間中部時,四個黑西裝大漢同時伸腳一踹,兩個倒黴傢伙立刻雙雙跪在了地上。
進門後,杜啓巖就快步上前,將手中的皮包交給了候振北,小聲說了句什麼後,就退過一旁。
候振北接過皮包,來到嶽擎達面前,將那皮包雙手呈上,恭敬地道:“嶽先生,這個包就是這兩個傢伙帶來的皮包,我們已經點算清楚,裡邊的金額剛好是十萬元整。請先生查收。”
“給你!香藝,你仔細看看,這兩個人是不是就是搶你皮包的那兩個傢伙。如果你確認這兩人就是搶你皮包的傢伙,今天嶽大哥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報仇雪恨!”嶽擎達點點頭,接過那皮包看也不看地就交給了身畔的陳香藝,他相信現在的候振北如果不是傻子,就絕對不敢誆騙自己,他說包裡有十萬塊,就肯定有十萬塊。
接過皮包,當陳香藝看清下面跪在地上的兩個傢伙,頓時就是臉色一變,目光死死地盯在二人臉上,滿臉憤恨地一指那滿眼驚懼的二人,對嶽擎達道:“嶽大哥,就是他們!就是他們搶了我的包。”
那兩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早先被莫名其妙地揍了一通,不等他們弄清狀況,就被人帶到了這裡。等他們看清四周的陣仗時,早都覺得情況不妙了。
此時一聽有人指證他們,等他們擡頭看清前方說話之人的面貌時,兩人頓時臉色唰地一下變得一片慘白,豆大的汗珠接連不斷地從額際涌出,兩人的身子更是如同篩糠一般,抖動得厲害。
見陳香藝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嶽擎達點點頭,對着一旁恭立着的候振北問道:“對於這種搶包的傢伙,平時你們都是怎麼處理的呀?”
候振北恭聲答道:“砍手!”
下邊兩個搶包賊聞言頓時嚇得癱軟在地,可隨即二人就連滾帶爬地爬行到候振北腳下,磕頭如搗蒜,連聲乞求饒恕,並保證以後再也不做這事了。
候振北將二人一腳踹翻,冷喝一聲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們就認命吧。”說罷,對一旁的杜啓巖打了個眼色,杜啓巖會意,也不知他從哪兒摸出一把砍刀來。
嶽擎達一揮手,止住杜啓巖要動手的打算,伸手一招,那原本在杜啓巖手上的砍刀頓時就飛到了他的手上,這一手頓時就將在場除東方弘、傅晨雄之外的所有人給震住了。
嶽擎達一揮手,那地上正磕頭如搗蒜的兩人頓時就保持着磕頭的姿勢一動也不動了,隨後將砍刀交到陳香藝手上,淡淡地道:“香藝,今天嶽大哥就給你這個機會懲罰一下這兩個傢伙,你放心地去吧。出了天大的事,嶽大哥給你頂着。”
陳香藝聽到候振北說“砍手”的時候,就一下子懵掉了,她本來只是想,若真抓住這兩個搶包賊,就親自抽他們兩個耳光解解氣就罷了。可她萬萬沒想到,這些黑道人物對這種事情的處理辦法竟然是砍手!因此,當她一聽到這句話時,第一時間就懵了。
在無意識中,陳香藝將那把砍刀接在了手中,可當他觸及那冰冷的刀體時,渾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這才發出啊地一聲驚叫,手中砍刀噹啷一聲墜落在地。
聽到砍刀的聲音,陳香藝頓時回過神來,看着下方那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二人,心中忽然升起一絲濃濃的憐憫之意,想了想,最終還是轉對嶽擎達小聲地問道:“嶽大哥,反正現在錢已經找回來了,而且我父親的病情也已經穩定了下來,我已經不再怨恨他們了。不如將他們兩個都放掉吧。我相信經過這次的事情後,他們一定會重新做人,痛改前非的。”
“放掉?你確認要將他們放掉?!他們可是差點害得你父親做不了手術的罪魁禍首,你真的要放過他們?”嶽擎達定定地盯着陳香藝的眼睛問道。
迎着嶽擎達的眼睛,陳香藝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