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把靈器之劍就要到手,方誌康眼中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欣喜。這劍可是中品靈器,一般只有派中的內門弟子纔有,雖然自己的修爲不錯,但因爲不是內門弟子,平時可是沒有機會接觸這樣的中品靈器的,自己到現在也只是擁有一把下品靈器而已,這還是看在自己天賦不錯的份上,師父送給自己的。
沒想到這次回鄉省親,居然讓自己半道上碰到這麼好的一把中品級別的靈器之劍,這真是意外之喜啊。有了這把中器級別的靈器,再配合自己化氣巔峰的修爲,自己絕對可以穩坐外門弟子第一人的交椅。
心中這樣想着,手下卻是不慢,在他剛觸摸到那把靈器之劍的劍柄處,那把靈器之劍突然倏地一下,電射而出,在空中盤旋三圈後,向廣場入口處疾射而去。
與此同時,廣場入口處響起一聲清朗的笑聲:“這把劍要歸你了?怎麼看着不象呢?如果劍要歸你,爲何它會自己送上門來跑到我這兒呢?常言說得好,靈劍擇主而伺,如今這劍主動跑到我這兒,看來我纔是它真正的主人呢,兄臺以爲呢?”
聽到這笑聲,盧清遠和茶座一角的東方弘都是眼前一亮,嶽仙師來了!嘴角不約而同地泛起一絲微笑,先前心中的擔憂立馬煙消雲散,帶着幾分恭瑾看向廣場的入口處。
眼見自己就馬上可以收穫一把中品靈器,沒想到到了嘴邊的肥肉卻突然飛走了,而且還是在自己剛剛發話要定了此劍之後,當着衆多人的面主動地射向來人手中,這簡直是裸的打臉!方誌康扭頭臉色鐵青地看向入口方向,卻沒見到入口處有人現身。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藏頭露尾的?算哪門子英雄好漢?”見無人現身,方誌康衝着入口處方向厲聲喝道。
來人聲音迴盪在廣場上空,輕笑一聲道:“喂,你往哪兒看呢?在這兒呢!年輕人火氣不要那麼大,火大傷身。”
衆人聞言,循着聲音擡頭望去,只見一個身着休閒服充滿陽光氣息的都市小年輕,正揹負雙手挺立在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之上,淡笑而立,不是嶽擎達又是哪個?
衆人一眼就認出那把劍正是之前飛走的那把中品靈器之劍。
“御劍飛行!金丹境強者!”還沒等衆人認出那小年輕是誰,先看到了對方顯露出的實力,這一下可把衆人給嚇住了,一個個均不由倒抽口冷氣。
衆人雖然不是什麼真正的修真家族,但卻也知道修真者的實力一個大概的區分方法。
一般而言,築基期的修真者能做到飛檐走壁,行走懸崖峭壁之上如履平地,化氣期的修真者則可以施展縮地成尺、御氣飛行之類的法術,不過這些法術都是隻能進行短距離移動的法術。一旦突破了化氣期,踏入了金丹期的修真者,則可以憑藉金丹的力量,藉助載體進行長途的飛行,比如御劍飛行、御寶飛行,諸如此類藉助載體進行長途飛行的就是金丹期修真者的特徵。
至於金丹期之上的元嬰境,完全可以做到不借助外物進行長途的飛行,比如施展御氣飛行之類的法術,如果說在化氣期的修真者只能飛行十數裡,那麼元嬰期的修真者施展御氣飛行,可以達到上千裡的距離,修爲越高,飛行的距離也會越遠。當然二者的區別不僅僅是這些,除此之外,還有着二者的飛行速度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元嬰期的修真者飛行速度平均速度要比化氣期的修真者快上百倍有餘。
話題有些扯遠了,我們迴轉正題。看到那來人居然可以御劍飛行,方誌康也是嚇了一跳,不過當他看清對方居然只是化氣後期的修爲時,不由暗自鬆了口氣,同時在心中罵道,他孃的,原來這小子只是個紙老虎,差點就被對方的架式給矇住了。化氣後期的修爲雖然的確是不錯,但自己卻是化氣巔峰境的修爲,穩壓對方一頭。
對方的御劍飛行,很可能只是個徒具其形的空架子而已,要不是自己眼光犀利,看出對方的真實修爲,就差點被對方給矇住了。既然這小子自找不自在,那自己倒不妨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主意打定,方誌康目露不屑之色,劍指一併,指向御劍停留在半空中的嶽擎達,冷冷喝道:“鬼鬼祟祟,裝神弄鬼,也敢出來丟人現眼?給我下來吧你,哼!”隨着方誌康一聲冷哼,廣場上一個個茶座上頓時飛起一隻只茶碗蓋,如同漫天花雨向嶽擎達兜頭蓋臉地飛射而去。
嶽擎達輕笑一聲,朗喝道:“來得好!”雙手在面前劃了圓圈,頓時一股無形氣勁將所有射到面前的茶碗蓋包裹在其中,隨後順水推舟,藉着太極的巧勁,在那些茶碗蓋上加了一把力,頓時上百隻茶碗蓋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向方誌康疾射而去。
在方誌康想來,那裝逼擺酷的傢伙能維持着御劍飛行的空架子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騰出手來迎接自己的攻擊,對方肯定會被自己的襲擊攻得措手不及地從劍上掉落地面,而這時自己就可以趁機奪劍。因此,在他控制着將那上百隻茶碗蓋射向嶽擎達後,就兩手抱懷,默立當地,準備看對方的洋相。
可是,理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沒等到他看到對方出洋相,卻等來了自己射出去的茶碗蓋一個接一個地倒射而回,這意外返回的攻擊頓時讓方誌康大吃一驚,手忙腳亂的劈出數掌,這纔將那些茶碗蓋劈飛而出,那些茶碗蓋被劈飛出去後,遠遠的掉落在廣場上,摔得粉碎。雖然沒有中招,但這意料之外的攻擊,卻是讓方誌康大怒,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寒意,瞬間將自身化氣巔峰境的氣勢全力放出,向半空中的嶽擎達席捲而去。
在他看來,既然對方技巧靈活,那自己完全沒必要跟對方過多糾纏,只要憑藉自己實力與對方硬碰硬,放出自身氣勢,肯定可以給對方一個深刻的教訓,對方只是化氣後期的修爲,而自己卻是化氣巔峰的修爲,氣勢比拚之下,自己絕對穩勝。
化氣巔峰境強者氣勢過處,頓時將沿途不少人都壓趴在桌椅上,一些桌椅承受不住那強大的力量壓制,當場散碎了一地,二十幾個人滾地葫蘆般地倒在了地上。
“雕蟲小技!”嶽擎達輕喝一聲,御劍停立在半空,動也不動一下,隨手一拂,那洶涌磅礴的滔天氣勢頓時消散一空。
壓力一去,那些被壓趴在桌椅上的人們才得以恢復行動自由,心有餘悸地看看方誌康,再看看停立在半空的嶽擎達,一個個自覺地離開二人身畔,站得遠遠的,深怕離得近了,又被二人散出的氣勢給壓制得不能動彈,萬一二人不小心,再來個失手,錯傷了他們,那樂子可就大了。
方誌康見對方輕而易舉就破了自己全力放出的氣勢,頓時瞪大了眼睛,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目光,自己沒看錯吧,那小子居然…居然…居然接下了自己的氣勢攻擊,要知道自己可是化氣巔峰境的修爲啊,那小子只不過是化氣後期之境,這中間可是差着整整一階的修爲。那小子居然以化氣後期的修爲接下了自己全力放出的化氣巔峰境的氣勢衝擊,看樣子還沒有絲毫受傷。這這…這可能嗎?
正當他目瞪口呆之時,忽聽對方一聲輕喝:“來而不往非禮也!閣下也來感受一下吧。”這聲輕喝,頓時將他從驚呆中喚醒過來,不等他有所反應,一股強橫無比的氣勁就疾撞而來。
方誌康只覺得胸口如中萬斤巨錘,倒飛着摔落在十數米外的同時,張口噴出一道精血。
感受到那股強橫氣勁的衝擊,方誌康頓時眼前發黑,尼瑪的,這小子哪裡是什麼化氣後期的傢伙,這小子根本就是金丹境的強者,十有這小子是將自己的修爲壓制到化氣後期,來故意耍弄自己的。
想到自己不知死活地跟一個金丹境強者比拚氣勢,方誌康頓時眼前一黑,很乾脆地暈了過去。
“志康!”方誌康的父親,方德清急步上前扶起兒子,心急如焚地查探着兒子的脈博,感受到兒子脈象雖然有些紊亂,卻並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心知對方是手下留了情,這才放下心來。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都拿對方沒轍,心知這把劍不可能再落到自己手上,於是吩咐那大鬍子壯漢揹着兒子,果斷離去,臨行前狠狠剜了一眼嶽擎達,似乎要把他刻在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