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們走!”方誌康臉色大變,臉上一陣青白交替的表情,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不過,現在他再憤怒、再不甘又能怎樣?技不如人,又能奈何?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那就是乖乖地夾起尾巴走人!他方誌康,身爲武當派外門長老大弟子,竟然先後兩次敗給對方,並且被對方先後兩次當着自己的面奪劍,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生平奇恥大辱!
現在的他,不僅之前的舊帳沒有清算,而且還新增加了一筆新帳出來,這讓他情何以堪吶!現在的他,恨不得馬上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的他,如果過不去這道坎,恐怕這一輩子也別想突破化氣到結丹的這一關了。
想到這些,他就一肚子的恨火,當然還有一肚子的無奈,當下恨恨地瞪了嶽擎達一眼,轉身欲行,卻被荊心河給拉住了。
“師兄!等等。”已經回過神來的荊心河先叫住了大師兄,隨後沉聲開口道:“姓岳的,我承認我們都小看你了,我們師兄弟今天認栽!不知閣下是要現金呢,還是支票?如果是現金的話,我們要回去籌積一下,如果是支票的話,我倒是現在就可以給你開出來。”
“師弟!不可。”方誌康皺了皺眉頭,沉聲阻止道。
荊心河道:“大師兄,這有什麼不可的。今天要不是我要來,你也不會跟着過來。如果你沒跟着過來,就不會跟着一起丟了你的劍。歸根結底,要不是因爲我,你的劍也不會被人收了去。所以,這筆帳應該由我們荊家來還。”
“這…….”方誌康欲言又止道。
荊心河連忙打斷道:“大師兄,別這這那那了,今天這事是我惹出來的,那就由我解決,就這麼定了。否則,如果你隨着我過來幫忙,卻讓你丟了隨身兵器,那算什麼事嘛?以後你讓我怎麼好意思面對你?”說罷,又回過頭來將目光看向嶽擎達,等着他的回答。
“支票我不放心,還是現金吧。”嶽擎達看在眼裡,心中暗自點頭,這荊心河倒是比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有擔當,算個男人,對他略微生起一絲淡淡的好感來,不過這還不足以讓他對這小子網開一面,輕易放過他。
“三百萬現金是吧。好,你等着。大師兄,我們走。”說罷,荊心河恨恨地看了一眼嶽擎達,跟方誌康打了聲招呼,二人坐上路邊停靠的奔馳,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目送二人消失,嶽擎達這才收回目光,輕輕一躍,從窗口躍出,落在獨味齋門樓前,擡頭看了一眼門樓上那碎裂的八卦鏡,一揮手,那碎裂的八卦鏡就脫牆而出,準確地飛進了路邊的垃圾筒內,八卦鏡飛出後,頓時就露出鏡面後的一絲隱約的碧色,那碧色散出絲絲濃郁的靈氣。
如果方誌康二人在此,看到那碧色之物,肯定要驚得大跌眼鏡了,那散發着濃郁的碧色之物赫然是一塊品質極好的中品靈石。
爲普通飯店佈置防禦禁制已經是夠離譜的了,可嶽擎達不僅佈置了防禦禁制,還使用中品靈石做爲能量供應源,這如果傳出去,不讓缺少靈石的修真者們眼紅纔怪。
至於嶽擎達有那無數的極品靈石爲什麼不用極品靈石的問題,原因很簡單,極品靈石那玩意,會釋放出大量濃郁的靈氣,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改變所在地域的環境,如果獨味齋因爲極品靈石的出現產生什麼異象,招來修真者的注意,那以後將會麻煩不斷。
雖然以嶽擎達的實力,未必會怕了那些修真者,但能不招人注意就儘量不要去招人注意,否則只會帶來無窮的麻煩。
嶽擎達心念一動,手掌一翻,一隻與剛纔那隻一模一樣嶄新完好的八卦鏡出現在掌中,擡手一扔,這隻八卦鏡就準確地嵌入了剛纔那隻八卦鏡所在的牆體位置。
在八卦鏡嵌入牆體的瞬間,散出絲絲金色絲線,融入整個樓層牆體的表層,而整個獨味齋的樓層牆體外也同時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現出許多奇怪的符文光影,與那些金色絲線連接、融合在一起,待二者融合爲一後,逐漸隱去,消失不見。
這獨味齋的禁制是嶽擎達在回來之後佈置的,初時只是爲了防患於未然,主要用來防火防盜的,在佈置好後,又被他臨時加入了反五行防禦陣,這才讓這禁制的威力憑空增添了許多威力。這樣的禁制他不僅在獨味齋佈置了,在自己家和姚希宜家都有着相應的佈置。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佈置竟然這麼快就起了作用,碰到了兩個送上門來挨宰的倒黴傢伙。
重新修復好禁制後,嶽擎達望了一眼方誌康二人消失的方向,輕笑一聲,很快便消失在夜幕裡。
沒有讓嶽擎達等滿三日之期,第二天上午,荊心河就再次與方誌康帶着一個黑皮箱,出現在嶽擎達面前,在驗證了黑皮箱內的現金確實是三百萬後,嶽擎達將黑龍劍和白虹劍還給了二人。拿回兵器後,二人一刻都不想呆,頭也不回的駕車離去。
將黑皮箱收入空間銀戒之中後,嶽擎達去了姚家,找姚希宜和小婉婷去玩。
自從之前嶽擎達展示過那超凡入聖的廚藝後,衆人就嚇着了,在大家的一致要求下,只好遠離廚房。這種情況下,無所事事的他,只好去找姚希宜和小婉婷去玩,這兩天,他與駕車與姚希宜一起,帶着小婉婷遊逛了桐城周邊不少的景點,到處都留下了幾人的歡聲笑語。
而原本有些內向的小婉婷通過這幾天的遊玩,也變得性格開朗了起來,走路都是連蹦帶跳的,一副興高采烈、興致勃勃的模樣。
只是讓姚希宜有些臉紅和害羞的是,小婉婷對她的稱呼,一直都是表舅媽表舅媽的叫着,她都提醒過N次了,可是小傢伙就是改不過來,不是她忘了改,而是她故意這麼叫的,而且每當她這麼叫的時候,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子惡作劇般的笑意。久而久之,姚希宜也只能任由她叫了,反正大家都知道她跟嶽擎達的關係,也不算太離譜。
當嶽擎達和姚希宜一起駕車帶着小婉婷往水簾洞跑的時候,半途中忽然接到了母親的電話,說是恆信集團的老總許正輝登門拜訪,讓他快點回家。
一提起許正輝,嶽擎達頓時就想起自家還欠着人家一個人情呢,自己家的景觀別墅可就是人家給贈送的,要不是父親嶽朋舉過意不去之下,跟許正輝提出了恆信花園的住戶可永久性地享受獨味齋的五折優惠這個條件,說什麼也不能收下人家贈送的這處宅第。
雖然許正輝只提了一個條件,要嶽擎達利用武學宗師的身份爲家鄉做點事情,但這個人情,嶽擎達卻是記在了心裡,只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見他一面。既然現在他找上門來,嶽擎達自然要當面向他表示感謝,順便送他點東西,聊表一下心意。
因此,嶽擎達即刻回程,駕車載着二人返回了恆信花園自己家。
一進家門,嶽擎達就看到母親蔣卿紅正陪着一個面相方正儒雅的中年人聊着天。
看到嶽擎達進來,那中年人馬上就站起身來,堆滿笑容,遠遠地就對嶽擎達伸出雙手來:“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嶽先生果然是年少有爲啊,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是武學大宗師了,許某早就想親眼見一見你這個爲國爭光的大英雄了,沒想到一直到今天,這個願望才得以實現。今日能親眼見到嶽先生,真是許某的榮幸啊!” wωω тt kǎn C○
嶽擎達有點受不了許正輝的熱情,當下握着對方的手搖了搖,微笑道:“許總太客氣了!您贈送我家的這別墅,我還沒有來得及登門致謝呢,倒是讓您先到我這兒來了。有怠慢之處,還請許總見諒。”
許正輝拍了拍嶽擎達的手道:“嶽先生,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今天冒昧打擾,前來登門拜訪,實在是有事相求,不蠻你說,我是來求診的!”
嶽擎達訝然道:“求診?求診應該上醫院去啊?怎麼會到我這兒來了呢?”
許正輝看了一眼蔣卿紅和姚希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蔣卿紅見狀,頓時會意,招呼着姚希宜道:“希宜,婉婷,我給你們買了過年穿的新衣服,你們跟我一起到我房間去試試吧。”說着,就拉起了小婉婷先行向自己房間走去。
“哎!好嘞。”姚希宜衝嶽擎達二人微笑着點了點頭,乖巧地跟着蔣卿紅離開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