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霸道從新聞裡看到了關於區委書記和區局長的報道之後,不由一笑,兩個人因爲劉霸道的仙術的原因,最後直接鬥毆致死,這也不得不算是奇聞了。
只是,劉霸道顯然不在乎這兩個人的生命,但冉冬夜很快就出手了,不多時,便有媒體傳出消息,說是區委書記和區局長如何如何,最後,王陽正的事情也遭到曝光,想來王啓宏估計也會高興了。
而又在學校上了幾日課之後,劉霸道卻突然接到了冉冬夜的生日宴會的請帖,同樣接到請帖的還有學校裡一些和冉冬夜關係不錯的人,比如小蘿莉等人。
劉霸道自然沒有不去的道理,只不過,這一次他卻是帶了青菱仙子同去的。但青菱仙子一向低調,她的着裝低調的很,兩個人在傍晚時分的時候,打的前往宴會舉行的地方。
到了地方,劉霸道才發現,原來冉冬夜舉行生日宴會的地方是將一個別墅前那個巨大的草坪拿來做了主會場,只見草地上整齊擺放着上百張方桌,聚能燈通過各種方式懸掛着,將這裡照得亮如白晝,而無處不在的彩燈以及許多懸掛的配飾,又將那種喜慶的氣氛完美的演繹。
劉霸道看過一些西方的電影,知道這是模仿西方那種露天派對的形式,在氛圍上稍微隨意一些,更可盡興。
此時場內已經站了許多人,俱都西裝革履氣質不俗,一看就知道都是有些身份地位的人,那些冉冬夜在學校認識的人雖然她也邀請了好一些相熟的朋友,但受那些人的氣質所攝,俱都集中在場內比較偏遠的角落。
其實這也難怪,這些人物很多都是隻有電視上見過而已,忽然一下子看到真人,還是那麼多個若還能保持平常心,除非是怪物了。劉霸道當然不是怪物,他實際上是一個仙人。所以小蘿莉等人的眼中,看到的劉霸道就像個沒事人般,非常隨意的吃着那些專業侍者流水般送上的甜點美酒,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只見燈光忽然之間全部熄滅,然後一束彷彿來自天外的光柱直直照下,落點卻是草地旁邊的荷塘,光柱不斷增加,由遠及近一字排開,形成了一條光華四射的水上道路,由於荷葉荷花並非十分密集,隱見水光,於是在燈光的照射下,這條水路泛起了波紋,忽然之間就蒙朧了起來,彷彿一條光與水紋爲線,荷葉荷花爲圖的長地毯,巧奪天工之處,教人歎爲觀止。
人們的驚歎聲由低轉高,原來是有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了這條光華地毯的盡頭,然後隨着地毯向着人們走來。
走到四分之一的地方,人們已經可以看清來人的長相,正是今晚的公主冉冬夜。
一身盛裝的冉冬夜輕盈的走在地毯上,雖然大家明知這荷塘中一定設有人可以走過的機關,但仍然生出凌波仙子踏波而來的驚豔感覺。清冷的面容,修長的身段,尤其那一對似乎將天地間所有靈秀之氣都囊括了進去的雙眸,輕輕一瞥,教人魂爲之銷。
她的腰間掛着一個上面雕刻有龍紋的羊脂白玉的玉佩,讓她的仙姿融入了一些凡間之氣,恰如其分的展現了迷路的仙子遺落凡間的勝景,若非這一下點綴,衆人真的懷疑她會不會走着走着就會御風而去。
驚歎聲早已杳杳,每一個人都是屏息靜氣,似乎害怕不經意的呼吸會將這亦幻亦真的仙境給吹得煙消雲散。
除了劉霸道。
劉霸道沒有像其他人般那麼大的心神激盪。
他並非“衆人皆醉我獨醒”,他只不過是因爲看到了腰間的那羊脂白玉的玉佩罷了。也許大家會認爲那只是冉冬夜的喜歡玉石的原因,但只有劉霸道才最清楚,那其實是在第好幾號當鋪的時候,劉霸道從木造藏裡拿出來的兩件玉佩之中的一件。
至於,劉霸道所擁有的那件鳳紋玉佩,此時估計在乾坤戒指裡面,也早已經被仙君自爆的能量,給摧毀了也說不定。
在如此情況下獨獨帶着這塊玉佩出來,這樣的意義不言而喻,劉霸道又豈能毫無感慨?
以前,他總是把冉冬夜當做一個朋友,但那只是因爲他害怕自己抵受不住來自她的誘惑,這樣近乎完美的天之嬌女,這樣尤物級別的仙子,若是主動投懷送抱,那樣的誘惑力若是換成拉扯的力道,估計可以拉動地球。
上次在處理女知青的事情的時候,劉霸道便差點因爲冉冬夜的玩笑,而直接把冉冬夜那啥了。
但後來,卻發現冉冬夜不過和他開玩笑罷了。
劉霸道想到這一點,就頗有些不爽。所以,今天被冉冬夜請來參加他的生日晚宴的時候,劉霸道是帶着青菱仙子來的。
而很不錯的是,青菱仙子的魅力並不比冉冬夜有絲毫的遜色,甚至還要超越。只不過,此時的燈光全在冉冬夜的身上,倒也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罷了
劉霸道用力搖了搖頭,目光看向身旁青菱仙子看去,卻發現青菱仙子也正定定回望着他,眼波溫柔,盪漾着的是海般的深情。劉霸道渾身一震,瞬息之間自己的心境恢復到了常態。
就在劉霸道分神的那會,冉冬夜已經走過了荷塘,來到草地最前端的一個小臺前,這時候燈光亮了一些,雖然比之前的“亮如白晝”差了很遠,但已經能看清周圍人的輪廓,燈光更亮的小臺就更不用說了,現出了冉冬夜旁邊的一個人,劉霸道從來沒見過冉冬夜的家人,但這次來這裡,也早知道冉冬夜不是一般人。她的旁邊此時多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雖然拄着柺杖,但眼神卻非常凌厲,即使隔了如許遠的距離,依舊給人一股迫人的壓力。
全場響起聲勢不算大但很均勻的掌聲,頭髮花白的老人首先表示了對大家能來參加這個派對的感謝,然後作爲冉冬夜的爺爺恭賀了冉冬夜生日快樂。
接着她還頗爲自豪的道:“外界時有傳聞說,我們冉式集團現在最新的三個跨國項目,都是由小女冬夜暗中策劃,我現在可以正式宣佈,冬夜確是這三個項目的實際操作者!”
下面立即傳來一片驚訝讚歎的聲音,劉霸道更是暗自驚歎,果然,這個丫頭,還真的是一個跨國大集團的小老總。
早前劉霸道曾經聽陳天浩說過這事,但是,一直沒有當真罷了。
此時,花白頭髮的老人接着微笑道:“我們冉家都對冬夜感到非常的驕傲,所以我作爲冬夜唯一的親人,準備了這個作爲禮物,希望我的小孫女能喜歡。”
他的話音剛落,空中忽然出現一個投影成像,畫面十分的清晰,大家都很明顯可以看出這是一艘停泊在港口的巨型豪華遊輪,看過裡面豪華的設施,像陳天浩這類人一眼就看出,這艘船的造價絕對不低於一億。若這就是冉冬夜的這個爺爺送給冉冬夜的禮物,那確實是非常大的手筆。
“冬夜,這艘遊輪現在的主人就是你咯,他還沒有名字,你現在就給他起一個吧?”站在冉冬夜身邊的花白頭髮老人,突然轉頭對冉冬夜輕柔的道。
冉冬夜在所有人一片抽氣聲中,沒有絲毫嬌柔,大方的笑道:“就叫做‘木造藏’好了。”說這話的時候,她還看了一眼劉霸道。
但目光一觸及到劉霸道身邊的青菱仙子,卻是狡黠的笑了笑。
此言一出,陳天浩等幾個聽冉冬夜說過木造藏故事的傢伙們的目光都立刻轉到了劉霸道的身上,劉霸道表面不爲所動,其實心內卻是不由無語,又這樣給豪華遊輪取名字嘛?
木造藏,我了個草,這名字也太渣了點吧?
不過,顯然,這樣的認爲的,只有他劉霸道一個而已。冉冬夜的這場生日宴會,是二十歲的生日宴會。
而那位老人,則是冉冬夜很多爺爺之中的一個,冉家現在在世的人並不多,除了這個爺爺之外,其他的都不過是遠房親戚罷了。
宴會在冉冬夜的爺爺發表完一番言論之後,冉冬夜再次說了一些感謝大家到場的話,然後,按照慣例,在家人將禮物送出後,這個時間會留給冉冬夜或者與冉家關係比較好的人當衆獻上禮物,主要是爲了給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一個自由發揮的時間,免得送出了一些高級貨色都沒有機會炫耀一把,若是做壽,那是做關係的最好時機,若是像冉冬夜這種在尚南市,絕對可以算得上是最大的千金小姐的生日,那自然是當衆追求的絕好機會了。
一個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公子哥,首先越衆而出,來到臺前朗聲道:“早聞冉小姐才貌雙全,天仙化人,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不才早年曾經偶然得到一條項鍊,名喚‘秋水伊人’,一直覺得放在我處委實發揮不出它的半分價值,見到小姐才知道,它的真正主人總算是出現了。”說着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打開,拿出一條閃耀着璀璨光芒的鑽石項鍊,那鑽石巨大且切工精美,正如其名“秋水伊人”,盈盈的眼波,優美的身姿,美得讓人窒息。
全場的人無不發出一聲讚歎,尤其那些女士,更是目露羨慕的光芒,恨不得取代了冉冬夜的位置。
難怪那些有錢人追求女孩那麼容易,就連這裡這些見慣大場面的名嬡千金對這個寶石都沒有什麼抵抗力,更不用說其他一般的女孩了。不過冉冬夜顯然有些例外,她道謝接過的時候,只是微微的露出了一些笑容而已,眼睛都沒有在項鍊上停留超過一秒,直接把盒子蓋上遞給了一邊的管家。
這位公子哥還沒有退回去,另一個翩翩公子就走了出來,經過這位公子哥身邊還微笑道:“李少出口成章,定是做了精心的準備,佩服佩服。”
他明顯是暗諷李少上臺背書,然而那位李少卻絲毫沒有聽出他的言外之意,還得意的擡起了一些下巴走回去,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位翩翩公子眼中濃郁的嘲弄神色。
“冬夜,好久不見。”這位翩翩公子的語聲低沉還有些沙啞,聽起來卻非常悅耳,配上他迷人的微笑,一出場就讓大多數女性變了花癡。
有那麼些知道這人身份的,便開始說了起來,劉霸道一聽,才知道,這人居然是和陳天浩齊名的一位金融家,有着南樑北陳之稱的樑譽懷。
看到樑譽懷,冉冬夜的雙眼都忍不住亮了起來,這確實是一個充滿魅力可以讓女人難以自己的精品男人!
冉冬夜微笑道:“原來是樑公子,真的好久不見了呢。”
看到冉冬夜對樑譽懷的態度明顯比自己好了很多,那位李少臉色立刻陰沉起來,而其他很多男人則現出又羨又妒的神情。
樑譽懷用他那低沉沙啞的好聽聲音緩緩道:“兩年前見到小姐就已經驚爲天人,認爲那種美已經達到了極致,沒想到今天一見,小姐竟然能在百尺竿頭又更進了一步,使譽懷真的非常渴望下一個兩年乃至更久之後呢。”
“南樑”不愧是“南樑”,說的意思雖然和那位李少有些類似,但不論語氣風度,舉止動作都堪稱完美,沒有絲毫的瑕疵,尤其這話雖讓人明知道是馬屁,但卻不會產生任何的反感來,反而還給人一種真誠的味道,並且還隱含之後能經常見面之意,比起那位李少確是高明瞭不止一星半點,簡直就是星光與皓月之別,
冉冬夜大方的笑道:“謝謝,樑公子做生意的手段同樣令冬夜佩服非常,以後確要多多請益。”
無論是誰,這時候都可以看出冉冬夜對樑譽懷非常的欣賞,那些對冉冬夜有企圖的俊彥更是心下又急又怒。
這時候樑譽懷才慢條斯理的拿出一個手掌般大小的蚌殼,一邊緩緩打開,一邊淡淡道:“這個珍珠是我以前在阿根廷的時候,偶然得到,當地的人都稱他爲‘龍吐珠’,我一個大男人要來無用,配上小姐卻正是珠聯璧合。”
隨着他的話語,蚌殼緩緩打開,一股柔和的光暈由越來越大的縫隙中透射出來,最後渾然一體。驚呼聲此起彼伏,如此乒乓球般大小,通體圓潤的珍珠世間少有,況且那光暈竟然厚達三尺,看上去就猶如縮小版的月亮,美得那麼驚心動魄。
很多名媛千金羨慕得緊咬脣皮,俱都暗忖若是這個名聞遐邇的美男子肯送自己一個只有這個一半大的珍珠,自己縱使粉身碎骨亦心甘情願了。
明珠璀璨,這時就連冉冬夜都目射異彩,將禮物接到手上的時候,竟然連道謝都忘了。
就在這滿場落針可聞的時刻,別墅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喧譁,其中還夾雜着保安的喝叱聲。
衆皆愕然轉頭看去,不明白有誰敢到冉冬夜的爺爺的地頭來撒野。
劉霸道自然也是如此,側頭一看,卻見一個年輕男子避過了十幾個保安的圍追堵截,向着這邊撲來,身形瀟灑,似乎臉上還掛着一絲漫不經心的懶散笑意。
冉冬夜的爺爺見到此人,頓時攔阻保鏢,大聲道:“讓他過來。”
幾名正準備去阻擋的保鏢頓時側身讓開,那個青年經過這些保鏢身旁的時候還對他眨了眨眼睛,然後在幾乎所有人的目光注視下灑然走向主臺。
人未到,他就高高伸手起來對臺上的冉冬夜遙遙呼道:“冬夜,真是想死我了。”
而冉冬夜見到此人,竟然也露出不能掩飾的驚喜笑容,驚叫道:“海洋哥!?”
那青年嘴角彎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微笑道:“我們的小公主又長大咯,生日快樂!”
冉冬夜竟然從臺上跳下來迎上去,對那青年甜甜笑道:“謝謝,沒有想到你會來呢。”
冉冬夜竟然會對人用這樣有些撒嬌的口氣說話,衆人大感驚奇,那樑譽懷公子目射奇光看着那個青年男子,那位李少更是露出妒忌怨毒的神色。
那男子走到近前,在柔和的燈光下,衆人才看清他的樣子。
他劍眉星目,一對眉毛猶如沾滿了黑色墨水的毛筆在當世大家的手上揮毫而出,一氣呵成。鼻子高挺,嘴脣厚薄適中,臉型的線條猶如刀削斧鑿般讓人印象深刻,就像是印象中的古代劍俠,扶危濟困,仗劍江湖。
光以長相論,他完全不輸於樑譽懷,只不過在氣質上卻是截然相反,樑譽懷是一種成熟優雅,他卻是放蕩不羈。
只見他一頭長髮紮成一個馬尾垂在腦後,一身吊兒郎當的衣服,後背還揹着一塊好像是畫板的東西,那牛仔褲破洞處處,所幸倒是非常乾淨,否則連乞丐亦不如。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眼光大膽,嘴角總是啜着一抹淺淺的壞笑,乍看之下還以爲是一個舉止輕佻的小混混,細看才發現他的與衆不同。
不倫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動作,配上他這樣的打扮和表情,竟然有一種離經叛道般的灑脫氣質,不僅完全不惹人討厭,還非常討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