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橋
還在減肥?看來兩個世界的女孩果然是不一樣的!周宇微笑:“這肉肯定不會讓你變醜,百分百能讓你更漂亮!”
“真的呀?”山妹子好高興,用兩根蘭花指輕輕提起一小塊龍肉,放進口中,臉色已變,變得激動,細細品味,好久才吞下去:“好吃!真好吃,我還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肉呢……”
“喝水!”水遞過,山妹子先是聞一聞:“好香!”湊到脣邊,突然停下:“不是酒吧?不能讓人家喝酒呢,喝醉了……好羞人呢!”
“不是酒!”周宇笑嘻嘻地捏一捏她胸前的柔軟:“喝醉了也舒服!”
姑娘身子縮成一團,驚叫:“不能胡鬧的喲,水灑到牀上了喲!”
吃過,喝過,山妹子幸福地嘆息:“好男人,真好吃!”分不清男人好吃還是肉好吃,或許“口感”都不錯!
周宇手一揮,托盤飛出去,無聲無息地重新擺在窗臺,臉有笑容,吃過龍肉,喝過生息之花水,她真的會更漂亮,而且說不定還體力大增,有利於她經常性地上上山。
懷中姑娘重新偎進來:“山郎,這是什麼肉呀?你弄點來,放在餐館裡,肯定有好多客人喜歡呢!”
周宇的笑容凝結,龍肉招待客人?什麼客人有這麼高的檔次?
“還有這酒……啊,你說了不是酒,是飲料啊!這飲料也弄一些,客人肯定高興……山郎,你怎麼了?怎麼睡了呀?”
周宇苦笑:“我的好妹子,這肉也就我們兩個吃點,飲料也就我們喝點,你家生意可是夠興隆的了,再興隆下去,怕是我的妹子就沒時間陪我!”
“開玩笑的喲!”山妹子嬌笑:“你這肉怕是天上的龍肉呢,哪能真要你的呀?傻傻的漢子,我親親的漢子!”嬌嫩的**又在輕輕誘惑他。
佩服!連龍肉都能猜得出來!
在牀上廝混了好久,山妹子終於抱住他好好吻一吻,跳下牀來:“我去店裡了呢,晚上再陪你玩喲!”跑到門邊彎腰拾起自己的內褲,回頭嬌羞地給他一個白眼,邁着碎步跑向衛生間,裡面有水聲傳來。
洗了一會,衛生間裡突然傳來她的輕輕叫聲:“山郎,我忘了衣服了呢,送衣服給我!”
周宇從牀上彈起,打開大衣櫃,裡面有不少的衣服,隨手選擇了一件連衣裙送到衛生間門口:“衣服來了,開門!”
門悄悄地開了一道縫,一隻小手伸出來,自然是沒有任何衣服的手,吃吃地笑:“不開門的喲,你壞壞的……”
衣服接過,手快速縮回,裡面有叫聲:“你好笨呀,拿掉了……東西了!”
拿掉了東西?什麼東西?門打開,嬌小的身影挾着香風從他面前跑過,很快提着一樣小東西重新跑進衛生間,是什麼?是乳罩!
周宇的確有點笨,好象也的確忘了女孩子是應該戴乳罩的,這也許也是這個世界與那個世界的區別。
衛生間門打開,佳人出浴分外嬌豔,山妹子臉上春情瀰漫,在他面前輕輕轉了一個圈子:“山郎,好看嗎?”
“好看!”周宇抱住:“來,抱一抱!”
抱上了,還親了一口,直接吻在他的脣上,帶着清新的香氣,還有微微的溼熱:“房門鑰匙我放沙發上,你拿一套去,好喲?”
大門輕輕關上,山妹子蹦蹦跳跳地下樓,帶着從來沒有過的激情,本來以她的體力,應該是不會如此快速地恢復傷勢的,但周宇還是悄悄地給她施展了一回光明神法,光明魔法成爲神法之後,治療效果更佳!
傷勢一好,再加上龍肉、生息之花一吃,能否變得漂亮暫且不知,但周宇知道,這可以讓她的精力更充沛,已經有了明證了。
這裡還是自己臨時的家了,比賓館舒服!但他需要鑰匙嗎?理論上不需要,他可以隱身從四樓窗臺進入,但周宇盯着這套鑰匙好久了,終於拿起,順手丟進無生戒中,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調整,無生戒中的水慢慢變清了,已經不能與濤天巨浪聯繫起來,只有水面上漂浮的一些木板還殘留着幾分狂暴的痕跡,周宇身子一轉,從大門口而出,下面一個老頭上來,與他面對面。
周宇微微一躬身:“早!”
下樓而去,老伯呆呆出神,這麼懂禮貌的孩子,是誰呢?這棟樓上好象沒有這樣一個人!
街上依然是大雨傾盆,周宇在牆角的雨霧中突然消失,狂風起處,人已在雲層之上,他需要處理一下無生戒,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需要打掃一次衛生。
重新回到街道,周宇如同是洗完澡回到客廳一樣地清爽,進了咖啡廳,一杯咖啡上桌,突然隔壁有人嘆息:“太慘了,三十多輛車啊,一輛車就打十個人,也有三百人遇難!”
周宇愣住,事故?
對面一箇中年人說:“誰說不是呢?說來也太險了,昨天我本來打算回去了,但臨時有點事耽誤了,要不然,說不定今天就沒辦法陪你喝咖啡了!”
“大橋才建成一年多!”開始的那個年輕人直搖頭:“現在就塌了,肯定有些質量問題!”
“這也不一定!”中年人說:“這次雨也太大了些。”
“雨大?”年輕人說:“雨大是不錯,但大壩安然無恙,如果大壩也跨了,這橋斷一百次都不會有人多說話,但大壩明明好好的,泄的洪也並不太大,聽說河水離大橋橋面還有十幾米的距離,這樣的距離都能讓橋坍塌,分明是有問題!豆腐渣工程!”
“兄弟,這話可不能隨便講!”中年人連忙打斷年輕人的激動:“沒有證據之前,什麼都不能隨便說,我們的身份可不比普通百姓!同樣的話從我們口中說出來就會產生不同的效果!”
周宇側身:“請問兩位先生,你們說的橋是哪個地方的?什麼時候?”
兩人擡頭,目光一齊落在周宇臉上,好象在猜測他的身份,終於回答:“是三河口大橋,昨天夜裡九點多,這橋突然就斷了,橋上三十多輛車全都滑入激流之中。”
周宇沉吟:“夜裡九點多,爲什麼還有這麼多車同時通過?”
中年人嘆息:“這是松濤縣的地界,這三十多輛車全部都是救援車輛,爲了援助西邊臥湖險情而出動的。誰知臥湖倒是沒有事,救援的車輛反而出了問題,這車上全都是各單位抽調的青年骨幹,事態嚴重啊!”
青年骨幹?而且能夠深夜出動排險的,想必都是一些不怕苦、不怕累,有奉獻精神的好漢子,三百多人是什麼概念?是一個讓人心痛的概念!周宇霍然站起:“在什麼方位?”
“大壩下游!”
周宇出了咖啡廳,留下一杯還根本沒喝的咖啡和咖啡杯下壓着的十塊錢。
飛在空中,周宇暗暗嘆息,時間是最大的問題,現在離發生事故已有整整十四個小時,這些人被衝入激流,沒有人能救得了他們,連自己都不能!
他雖然有着神一般的能力,但他畢竟不是真正的神仙,不能醫死人而肉白骨,甚至能否找到他們的屍體都是一個大難題,但聽到這個重大的事故,他也不可能悠閒地坐下來喝咖啡。
從空中飛過,下面是一帶激流,這水雖然絕對說不上小,但也未必太大,起碼這水都在河牀之中流動,還沒看見有河水外流的情況,沿途有農田毀壞,但也並不嚴重,有各種車輛穿行,雨霧紛紛之中疾馳而去,周宇沒有跟隨車隊,而是跟隨河流,堪堪四十公里左右,他發現了目標,前面的河道口有兩截斷橋,還有無數的車輛的人,分立斷橋兩側,警車排成隊,將行人隔離,還離得好遠,就聽到哭聲傳來。
周宇絲毫不停,身子在空中一隱,哧地一聲輕響沒入河中,天眼睜開,河牀下面一片昏暗,就象隔着一層無形的幕布,對天眼也形成了最大的障礙。
一塊大石頭恐怕是橋上掉下來,居然一直翻滾着衝向下游而根本不沉底,在如此激流之中,橋下不可能有車輛,所有的車輛必定是被衝向下游,果然,前面是一個寬闊的河牀,河谷中排着一長排的屍體,還有幾臺不成形的小車,河中有好多紅點,是搜救人員,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搜索的只有屍體,但即使是屍體,也未必能全部找得到。
周宇對屍體沒有興趣,人已經死了,屍體是否打撈上來不是他關注的重點,他所關注的是:是否還有幸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