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沈道友那位朋友是?”無名長老問道。
“他叫府東來,也參加了本次三界武會。”沈落如實答道。
“府東來,我有印象,是那個獅駝嶺虎妖弟子?”無名長老似乎看過三界武會。
“正是,全靠他以命相搏掩護,在下才能逃的出來。”沈落點頭說道。
福長老,莫忘,魅長老三人聞言,面上閃過一絲恍然,獅駝嶺的神通以勢大力沉,攻擊力強大著稱,頗爲剋制偃甲,若是府東來拼命掩護,沈落確實有幾分可能衝出玩偶之城。。
只有那無名長老並不是很相信沈落的話,仍然暗暗打量不已。
“在下離開那裡時,因爲要回去救助同伴,在玩偶之城內留下了法力印記,那鬼偃短時間內應該感應不到,憑藉這個法力印記,在下可以帶諸位去尋找那玩偶之城。”沈落對那無名長老留了個心眼,口中繼續說道。
聽到這裡,無名長老也顧不得觀察沈落,面色激動起來:“既然沈道友能找到那裡,那我們快些過去,遲恐生變。”
福長老等人也紛紛表態贊同。
“我召集你們過來,正是爲了商議此事,若不是有人耍寶耽誤,現在事情已經說完。你們立刻去準備,半個時辰後出發,這次無論如何也要將那幾件偃甲和天機卷奪回來!”小夫子看了魅長老一眼,吩咐道。
“是!”幾人長老凜然應聲,化爲數道遁光朝外面射去。
大殿內很快只剩下了沈落和小夫子二人。
“城主大人,在下去過玩偶之城,略知其中的變化,而且在下的同伴可能還活着,不知能否讓我也加入貴派探索的行列?”沈落起身對小夫子行了一禮後說道。
“沈道友也想一起去?以你的手段,確實能幫上忙。不過你如此積極,想必另有所求,有話就直言吧。”小夫子略微驚訝的看了沈落一眼,表情淡然的說道。
“城主大人目光如炬,在下這點小心思一點也瞞不過您,沈某確實有所求,那鬼偃實力強大,在下雖然有些本事,但想和其抗衡還遠遠不夠,因此在下希望城主大人能施展神通,替我修復這兩件法寶,讓在下增添一些實力。”沈落取出玄黃一氣棍,四條九轉鑌鐵鏈,以及那個破損的灰色斗篷。
“你這根棍子蘊含了不少靈陽神鐵,現在想要將九轉鑌鐵融合進去,是打算模仿如意金箍棒?只可惜九天金精已然絕跡多年,本城也多番尋找,卻毫無收穫,道友的指望恐怕要落空了。”小夫子掃了玄黃一氣棍一眼,如此說道。
沈落聞聽這話,心中一沉。
小夫子的視線很快便從玄黃一氣棍上移開,看向灰色斗篷,眼中閃過一絲奇光,擡手一招。
灰色斗篷從沈落那裡射出,落在其手中。
“此物難道是軟煙羅錦衣?沒錯,正是此衣,不過被人重新祭煉過,裡面摻雜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真是胡鬧!”小夫子打量幾眼,面上顯現出一絲喜色,隨即又沉聲怒道。
“軟煙羅錦衣?”沈落目光一挑。
“難怪你不知道,此物乃是當年北海龍綃仙子爲王母祝壽煉製出的重寶,不過千餘年前便被人盜走,天庭怕丟面子秘而不宣,所以三界中人極少有人知道,我當年前往天庭參加蟠桃盛會,偶然見過此物,所以認得。”小夫子頭也不擡的說道。
“前輩既然認得此寶,可能夠修復?”沈落急忙問道。
“這軟煙羅錦衣是用北海軟煙綃紗,配合星河深處的羅錦天蠶蠶絲煉製而成,若是從前,我沒有什麼把握,不過前些時日天機城剛剛購買了一批軟煙綃紗,至於羅錦蠶絲,我以前也有一些存貨,就便宜你小子吧。”小夫子拂袖一揮,一個赤紅色煉器爐出現在殿內。
此爐高三丈,爐身呈現葫蘆狀,上面刻着無數機括般靈紋,與沈落見過的偃甲上的紋路非常相似,但要複雜的多,爐子正中央銘刻了一圈火焰圖案,裡面寫着兩個古篆文天機,爐頂不時冒出一股股紫色霧氣,彷彿氤氳紫光,非常玄妙。
沈落見過五莊觀的日月周天神爐,眼前這個赤色煉器爐和其相比,絲毫也不遜色,對小夫子的信心又增強了一分。
小夫子掐訣一點,煉器爐頂蓋打開,一股赤色霞光飛射而出,捲住了灰色斗篷和玄黃一氣棍,九轉鑌鐵鏈,嗖的一下又縮回了爐內。
赤色煉器爐嗡嗡轉動,爐子周圍的圖案向外噴出一股股赤色火焰,整個大殿內的溫度飛快升高。
“兩件法寶一起煉製?會不會……”沈落對於煉器瞭解不深,但也知道煉器最重要的便是專注,見此情況,忍不住提醒道。
“這尊天機神工爐和尋常煉器爐不同,內部蘊含多個煉器空間,別說兩個法寶,就是十個,二十個也能一起煉製。”小夫子輕鬆的說道。
沈落恍然,不再開口。
小夫子繼續催動天機神工爐,爐內不斷傳出咔咔聲音,周圍冒出的火焰越發盛大,將整個爐子都包裹在了裡面。
他拂袖取出一大堆各類靈材,隨着其掐訣施法,紛紛飛入煉器爐內。
一道道金,藍光芒不斷從爐內射出,在附近半空不斷碎裂,彷彿煙花綻放。
沈落見此心下一喜,靜靜站在旁邊不敢打擾。
小半個時辰後,天機神工爐驟然停止運轉,頂蓋自動飛射而起。
一道璀璨光芒從爐內爆發,直衝天際,不過被大殿屋頂的一層白光擋了下來。
隨後“嗡”的一聲銳嘯,一金一藍兩團光芒從爐內衝了出來,發出好像鳳凰長鳴的銳嘯,一圈圈靈光朝周圍擴散開來,引得附近的天地靈氣也爲之震鳴。
“這麼快?”沈落又驚又喜,拂袖捲住金藍兩色光芒,將其拉到自己身前。
“你那根棍子只是熔鍊材料,軟煙羅錦衣的禁制根本未損,我準備的材料又很齊全,花這麼長的時間已經很久了。”小夫子有些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