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聖荀子之後,最有機會走出那半步的人?”
“公主殿下,還真是高的評價啊!”
即便雨曦對於朱祐極也頗爲認可,但這一步,擋住了太多太多的俊傑了。
僅僅半步,卻難如登天。
哪怕是最有希望的大奉狀元郎——樑溫書,也僅僅是有機會而已。
“他值得這個評價。”貞元公主平靜的回答,“剩下兩個可能呢?”
“其二,便是當即儒道亞聖荀子之徒。”雨曦輕聲回答道。
“哦?”貞元公主是知曉真相的,所以她知曉雨曦的猜測,大概率都是錯誤的。
但她依舊沒有說破,反而,引導雨曦將自己的分析統統說出來。
她也很好奇,作爲星天閣當家之一的雨曦,對於突然出來的朱祐極,究竟有什麼看法?
“柳先生從行儒道之上,取走了荀亞聖的勸學玉牌,這件事情,公主殿下應該知曉吧?”雨曦看着貞元公主,反問道。
貞元公主微微頷首,道:“此事我有所耳聞。”
實際上,貞元公主不但知曉,她還知道大奉狀元郎樑溫書和朱祐極,還以此物作爲賭注,進行了一場儒道較量,然而,結果竟然是樑溫書敗了。
還輸掉了昔日程亞聖的遺物——《定性書》。
這可是儒道亞聖級別的聖物,掌控着部分儒道法則之力,上面還封印着青雲書院歷代大儒、亞聖的立意,足以讓使用者施展不少儒道法術,獲得強大的力量。
可是樑溫書依舊敗了。
敗得很徹底。
“如果柳先生作爲荀子的弟子,前往稷下學宮,參加行儒道,取回老師的物品,合情合理。”
“這也能解釋,爲何柳先生通關了行儒道,面見了周師雕像,儒聖遺物後,卻沒有選擇加入稷下學宮。”
雨曦眼眸閃爍着自信的光芒,看着貞元公主,似乎對於這第二個人選,充滿了信心。
然而,迴應她的,依舊是貞元公主的搖頭。
“邏輯上,毫無漏洞,合情合理,但很可惜,不是。”
“是嗎?”雨曦黛眉微皺,似乎對於這個結果,有些意外,更有些不解。
“第三個的人選呢?”
“該輪到青雲書院了吧?”
貞元公主輕笑着問道。
聞言,雨曦老實的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第三個猜測的人選,是寫出程朱理學的程亞聖。”
“程亞聖不是早就已經死了?”對於這個答案,貞元公主既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中。
“我讀過不少秘聞和典籍,上面曾經記載過關於程亞聖的往事,程亞聖當年編寫《定性書》之時,曾有一位兄弟幫忙編著,而那位兄弟,在程亞聖死後,也消失無蹤,失去了記載裡。”
“我懷疑這位前輩,其實並未隕落,而是一直藏在青雲書院之中,一直在謀劃着一件大事,而他的修爲,很可能也是亞聖,儒道亞聖。”
“程朱理學,從始至終,都不是一個編著的,也不是一個完善出來的學說。”
“程子兩位,亞聖同樣如此。”
雨曦說出一件足以令天下人都爲之震驚的事情。
“你說什麼?”
“程子有兩位?”
“青雲書院的程朱理學,誕生了兩位儒道亞聖?”
“這……”
貞元公主也逐漸失去了表情管理,看着誇誇其談的雨曦,眼中盡是難以置信。
“青雲書院作爲當世儒道三大聖地之一,歷代俊傑輩出,大儒更是層出不窮,前有程亞聖,後有周師,開創了一代又一代的儒道之路,這樣強大的底蘊,絲毫不在稷下學宮之下。”
“不然,當年大隋的狀元郎,周師周浩蕩也不會前往青雲書院。”
“由此可見,青雲書院肯定有着強大的底蘊,不輸給其餘兩家的底牌,除了同樣身爲亞聖的程子,我想不到其他可能。”
雨曦平靜解釋道。
“雨曦姑娘,你還真是給本宮上了一課。”貞元公主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若你的推斷是真的,那天下儒道格局,就不是表面上這麼簡單了。”
“亞聖也並未唯一,荀子只是明面上的亞聖,暗中還有一位謀算多年的程子。”
“青雲書院的依附王朝,看起來,也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雨曦看着貞元公主,輕聲說:“看着公主殿下的表情,我知道我又猜錯了。”
“還望公主殿下告知,究竟柳先生的師承何處?”
“既然三位都不是,但小女子猜不到了。”
貞元公主看着外貌不算絕色,卻書卷氣十足的女孩,笑道:“其實,雨曦姑娘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下意識選擇了忽略,因爲你下意識覺得不可能。”
“嗯?”雨曦先是一愣,隨即彷彿想到了什麼,張了張嘴,吐出了一個詞語:“周師?”
“嗯。”貞元公主輕點了下頭,道:“這是柳先生親自告訴陛下的,他說他之所以能成爲大儒,就是因爲他得到了周師的傳承,繼承了周師的衣鉢,但他說過,他只是周師的傳人,並非是周師的弟子。”
“只是傳人?並非弟子?”雨曦咀嚼着這句話,有些明悟的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
“若是周師的傳人,那便不奇怪了。”
“周師太傳奇了,他的弟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是啊。”貞元公主輕點了下頭,也發出了一聲感嘆,道:“他很出色,天賦太高了,比樑溫書還要可怕。”
“比起樑溫書還要可怕?”雨曦敏銳的注意到了貞元公主的表情變化。
兩人談論完畢後,朱祐極手持一根被黑布裹住的長條狀物體,走了回來。
“這就是能夠發現軒轅劍痕跡的物品?”貞元公主有些詫異的看向朱祐極手中的物體,問道。
朱祐極輕點下頭,道:“這是一件寶物,能與軒轅劍相互感應。”
“與軒轅劍相互感應?”
對於朱祐極的形容,貞元公主覺得有些奇怪。
能夠與軒轅劍相互感應的物品,最差也是同等級別的,可是軒轅劍是上古神器,朱祐極手中怎麼可能有同等級別的物品呢?
或許是與軒轅氏有關的物品吧?
看這個形狀似乎是一柄劍?
貞元公主這樣想着,收回了視線。
雨曦略有所思,但並沒有施展神異去窺探這件事物,她認爲既然朱祐極用黑布包裹住了,就說明,他並不想給她們看。
既然主人不願意,雨曦也不會做出如此失禮的事情。
對於強者來說,窺探在很多時候都意味着挑釁。
這時,探索小隊的隊員們,帶着第一波獲得的物品,走出了古代遺蹟。
很快,六件物品,都擺在了三位負責人面前。
除了朱祐極、雨曦、貞元公主三人外,高昂和趙恆也走了過來,站在雨曦、貞元公主身後。
輪到分配戰利品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