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等回到家之後,都快要三天三夜沒有給她們吃東西了,希望她們不要被餓死吧。”
初代皇帝很是憂愁地嘆了一聲,喃喃自語地說道。
湘夫人豎起了自己的耳朵,心裡一下子就聯想到一個畫面。
這個髒兮兮的老頭,居然還綁架了一些人,還把他們關起來了。
這究竟是什麼愛好啊,實在是太變態了吧。
湘夫人默默地坐直了自己的身體,無形之中離初代皇帝稍遠了一些。
湘君忽然掐指一算,喃喃着說道:“算了算時間,王離所帶的大軍,大約在今天天亮就能夠趕到四季鎮了。”
“呀,那我們趕緊回去吧,我還要看看他們打起來誰贏呢!”初代皇帝立刻興奮地說道。
湘夫人想到了那些被關起來,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的犯人,心裡面替他們感到悲哀。
“不行,東皇太一交代了更重要的任務給我們。一切都以東皇太一的任務爲最高優先級。”湘君冰冷冷地說道。
初代皇帝露出了一副無聊的表情,撇撇嘴說道:“真無聊啊。”
說着說着,他就這麼睡過去了。
王離的軍隊在行走着,但是每到一處地方卻又故意隱藏起自己身影。
整整十萬士兵,在行軍的時候簡直是地動山搖。
可是一旦停下來,卻又靜得能夠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王離手下訓練出來的秦兵,是精英中的精英,遠遠不是那些歪瓜裂棗能夠比擬的。
對此,王離自己有着強烈的信心。
他此刻身披銀甲,高坐在一匹壯碩的寶馬上面,手中的寶劍別在了腰間。
在他的面前,兩名士卒恭恭敬敬地拉出了一份地圖,王離的目光如同猛獸一般,釘在了上面。
“很好,再翻過兩座山和一條官道,就到了四季鎮了。”
“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葫蘆口究竟有多麼難衝破。”
王離的話說完,扭頭看向了身後浩浩蕩蕩的士兵。
他們一個個都挺着胸膛,站在風中的身體一動也不動,只有頭頂的紅纓槍頭在風中飄揚着。
“好!所有士兵隨我繼續行軍!”
他大聲地吼道,而所有的秦兵全部都整齊劃一地邁出了步伐。
乍眼一看,就像是一臺精密的機器一樣,每一個零件都在做各自的事情,但是卻又非常統一。
六國的軍隊在這強大的力量面前,根本就無法抵抗,紛紛兵敗如山倒。
而這一次,也會如同那樣攻下四季鎮的!
而此時的四季鎮,卻已經大變模樣了。
勝七跟吳曠重回農家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四季鎮,而且他們還要拔取蚩尤劍,爭奪俠魁的位置。
這一些消息是在夜裡的時候散播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被炸到睡不着。
天才剛剛矇矇亮,所有的老百姓就起了一個大早,搬上了自己的小板凳來到了兵魔神四周。
又是同一個地方,又是無數的老百姓圍成了裡三層外三層。
“勝七啊,他可是之前隗奎堂堂主,只不過被田蜜污衊了。”一個老頭侃侃而談,他的身邊圍坐了不少孩童,都昂着頭聽他的故事。
“隗奎堂堂主,他之前做得比田蜜好太多了啊。”
“我覺得他可以成功,因爲他很強。”
衛莊跟白鳳腳踩着白鳳凰,正在居高臨下地看着。
而蓋聶則是站在了大宅子的最高一樓,其他的高手也正在這裡,正好能夠遠遠看到了兵魔神胸口。
朱祐極纔剛剛出發,遠遠就已經聽到了老百姓的話,忍不住笑了笑。
他的身邊跟着勝七跟吳曠,兩人都很緊張。
他們都在羅網裡當過一段時間的殺手,所以知道天字級的殺手究竟多麼的強大。
而田言可是排第二的驚鯢,就連這樣的強者都無法拔出蚩尤劍,那麼他們能夠做到嗎。
“各位都讓一讓,今天的主角已經到了,還請他們登場吧。”朱祐極雙手比作了喇叭,開口喊道。
所有的老百姓全部都讓出了一條路,默默地目送着柳雲跟身後的兩位主角來到了原始兵魔神面前。
原始兵魔神的身上,始終都燃燒着無窮的魔氣。雖然並沒有動彈,但是卻依舊如同一尊殺神一樣。
朱祐極跳到了蚩尤劍面前,用右手輕輕地撫摸着。
他的心中有些嘆息,如果昨晚提前知道了初代皇帝也會過來,那麼他肯定會拔出蚩尤劍與他決戰。
按照之前的戰力來看,在各大能力的加持下,能夠抵擋得住他。
可如果再加上了蚩尤劍,那麼勝利的天平就會朝朱祐極傾斜的。
只是很可惜,萬事都不可能讓他料到,所以最後還是放跑了初代皇帝啊。
再一次摸着蚩尤劍,他的心中有些蕭索。
不過,這一次他就不會再放過了。
“勝七,你先上來!”他朝着地下喊道。
勝七用力的點頭,離別之前扭頭看向了吳曠。
“兄弟,我認爲你一定能做到的!”吳曠朝着他用力點頭。
勝七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來到了柳雲的身邊,看向了他一旁的蚩尤劍。
究竟是生是死,就看這一次了!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然後雙手握在了蚩尤劍上面。
無窮的魔氣涌入了他的體內,但是他卻大吼了一聲,猛地拔出了小半截。
而魔氣也釋放的更多,全部都衝入了他的體內,引得他雙目赤紅。
他身上的傷疤忽然蠕動起來了一樣,無數的紅色光線從裡面透了出來。
魔氣刺激了他的舊傷,但是卻不僅僅沒有讓他的氣息萎靡,反而是儒道火上澆油一般。
“啊!!”
勝七大聲地咆哮着,這一些年來,身上的傷疤證明了他所經歷的種種磨難。
而現在,他們都正在灼燒着,讓勝七的大腦處於一種狂暴的狀態。
不就是一柄魔劍而已,給我拔出來啊!
勝七在這一聲咆哮之下,再一次抽出了一大截。
場下所有的老百姓全部都送上了歡呼,因爲他是這麼多人以來,唯一一個能夠拔出這麼多的人!
但是朱祐極卻默默地搖搖頭,因爲他知道這估計就是勝七的極限了。
他的傷疤甚至都快要裂了,傷痛在這一刻也都逐漸轉化爲了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