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鬍手裡拿着環首大刀,覺得很是有意思,沒想到自己打劫能碰上同行了,這可是第一次啊,要不然自己來一個黑吃黑?
有意思,還沒試過呢,今兒就作爲自己的第一次好了。
至於能不能高擡貴手,絡腮鬍覺得那是不可能的,幹咱們這行的哪能遇到同行就不伸手呢,這不是違背了自己這行的職業規矩嗎。
正所謂幹一行愛一行,自己可是極度的喜歡這個行業啊。
“那小子!你說的這個倒是蠻有意思,也是同行?不知道在那座山頭做事,有何名號?”絡腮鬍不是傻子,知道同行也得分情況,若是人家名號大,那就乖乖的讓開,若是沒什麼名號那就真的休怪我不講情面了。
“西北玄天一片雲,烏鴉落在鳳凰羣,滿屋皆是英雄漢,敢問誰是君來誰是臣!”朱由校抱着拳頭對着前面高聲叫道。
黑話朕自己也懂,看看對面的懂不懂事了。
“嗯?”絡腮鬍一臉鬱悶的撓了撓腦袋,什麼意思這是?自己怎麼從來都沒聽過?不過聽起來倒是蠻有氣勢的感覺不一般,可能這些人不好惹。
於是絡腮鬍收了自己的環首大刀,對着朱由校就是抱拳回道:“敢問對面的兄弟是那位過江龍,還請報上名號,若是咱們有些關係,那就是我老張不講規矩,立馬的擺上酒席向諸位賠罪!”
絡腮鬍也是知道的,一般外面的大山寨裡面都有自己一套的黑話,人家說的黑話自己不懂那是自己沒到那個資格。
這種人是不能碰的,萬一走漏了風聲一定會被報復,到時候自己的全家老小都跑不掉,這幫賊寇可是不講任何規矩的,說殺你全家就不會漏了你家一隻雞。
所以絡腮鬍決定不把道給盤清了絕對不能動手。
於是他揮揮手讓自己的小弟把手裡的傢伙事給放下。
“在下威虎山盤山龍!”朱由校抱着拳回道。
第一次遇見賊人打劫,朱由校覺得莫名的有意思,就想着接觸接觸,天下萬民皆可爲師,就算他們是土匪那也有值得朱由校學習的地方。
聖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朱由校覺得這句話真的是老夫子說的一大堆廢話中的精華部分。
“原來是威虎山的盤山龍龍爺!沒的說,兄弟我是貓子嶺黑貓子見過龍爺!”絡腮鬍心裡暗自流了一把汗,看看人家的名號,盤山龍,再看看人家的地盤,威虎山,這一聽就很有氣勢,再看看護衛這個人的侍衛,那彪悍之氣絕對是以一敵十的精銳,所以此人可是不好惹啊。
“兄弟我不知道是龍爺路過此地,大水衝了龍王面,真的是失禮了!”絡腮鬍一臉的和善問好。
“好說好說,如此那就沒事了,我等也要繼續趕路,那就就此別過!”朱由校也準備離開了,畢竟自己這裡人少就幾個,萬一真的起了衝突可就麻煩了,看着人家黑壓壓的上百人,不然你以爲朱由校在這裡和他們逼逼叨叨的說個什麼勁啊,真的給他臉了是不是。
聖人有云對方人多你就謙讓一發,又不會掉塊肉,大丈夫能屈能伸。
“既然如此,那兄弟我就不強留龍爺了,都讓開讓開!”絡腮鬍一揮手,就讓開了一條路,然後讓朱由校一行人離開。
“慢着!慢着!”就在現場一片和諧,然後朱由校帶着人就要離開包圍圈的時候,突然地有人告訴的叫了起來。
只見小道的後面小跑來了一個熟人,朱由校定神看去這個人不是在孫傳庭府上看過一次嗎,果然還是來了。
自古財帛動人心啊。
“閆爺!”黑貓子見到來人立馬的抱拳鞠身態度很是恭敬。
“啪!”只見這位閆公子一巴掌拍在了這個絡腮鬍的臉上。
“誰他孃的讓你放人的!我和你說的話是放屁不是!”閆公子瞪着眼睛對着這個絡腮鬍指手畫腳的吼道。
“閆爺。”絡腮鬍受了這一巴掌沒有一點怨氣,反而更是恭敬了。
“上!給我搶了他們!男的殺了!女的..........”閆公子頓了一下好像沒有女人,那就全部都殺了。
“操蛋!”朱由校怒罵了一句從懷裡掏出了一枚手榴彈。
拉開保險對着閆公子就扔了過去。
正好的這個手榴彈就落在了閆公子的腳邊,他還以爲是對面的人慫了,想用財物買路,於是彎腰伸手一氣呵成的把手榴彈撿起來。
不過就算對面的投降了也沒用,他是不可能留下活口的,要怪只能怪你們自己倒黴吧,誰讓你們手裡有錢的,古人說財不外露你們都不懂的嗎!
還有就是既然被孫傳庭給看到了,那就絕對不能放他們回去,不然一旦被爆出來自己與貓子嶺的土匪有聯繫,這可是要壞大事的,要是壞了組織上面的大事,那可真的叫一個生不如死啊。
不過這究竟是個什麼寶貝,拿在手裡還沉甸甸的。
於是他把眼睛湊上去細細的看看。
“轟!”
保險時間一過,激發裝置點燃了手雷中的炸藥,一股猛烈的衝擊波直接把閆公子的腦袋給炸開了花。
乃至他周圍都被破碎的彈片擊中不少。
黑貓子正好側着身子站在不遠處結果被彈片劃傷了胳膊。
他呆呆的看着地上那個無頭屍體,頓時滿臉驚恐的嚎叫了一聲。
”他們殺了閆爺!殺了他們!不然會去之後聖母不會饒了我們的!“
黑貓子自知自己沒有保護好閆公子是完了,於是含恨砍向了朱由校他們。
“拒敵!”
朱由校身邊的幾個錦衣衛,連忙的圍住朱由校開始迎戰,朱由校從懷裡拿出了一把MP5上膛準備接戰。
就在此時,一隊騎兵從前面衝了過來,幾個衝鋒將這羣土匪都給拿下了。
猶如砍瓜切菜似的,那百十來號的土匪都在皇禁軍的士卒手裡被砍翻在地了。
黑貓子眼見着自己的刀背這一夥人給打掉了,看着看向自己的刀然後他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新生。
“慢着!”
朱由校見到最後這幾個活口就要沒了,立馬的叫住了他們,因爲他剛纔聽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聖母?什麼聖母?
反正肯定不是聖母婊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