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九零後迷戀和死宅1的打賞。
“你真是一點用也沒有。”婦人氣惱的用手隔空點了點自己的男人,隨後快步追向回屋的女兒。
孔胤繁尷尬的朝孔胤敬笑了笑。
孔月晴回到自己閨房,婦人跟了進來。
“你說你怎麼能答應下來,這哪裡是嫁人,根本是在賣女兒,他孔胤敬一看就沒安好心。”婦人氣哼哼的說,同時埋怨女兒不該胡亂答應。
孔月晴上前攔住婦人手臂,身子貼着婦人說道:“娘,怎麼說他也是女兒二叔,不可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的,何況二叔不也說了麼,女兒這樁婚事是經過族老們定下來的。”
說話的功夫,把婦人攙扶到了牀前坐下。
“可你這是嫁去大同,這一走,咱們母女怕是一輩子再也見不到面了。”婦人淚眼婆娑。
想到從小到大沒離開過身邊的女兒,卻一下子嫁到大同那麼遠的地方,她心中萬分的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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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娘。”孔月晴伸手攬住婦人的肩頭,嘴裡寬慰道,“族裡不是答應給了咱家五畝西窪的水澆田,有了這幾畝田,以後弟弟的束脩就能湊齊了,到時候好好讀書,將來中舉做了官,可以替娘您到大同去看女兒。”
“娘對不起你呀!”
婦人抱着孔月晴哭了起來。
孔月晴用手輕輕拍打着婦人的後背,用以安撫婦人的情緒。
過了一會兒,哭夠了的婦人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嗆着鼻音說道:“娘曾記得你爹說過,幾年前的大同遭了叛賊,也不知道現在那邊的叛賊被清剿乾淨了沒有,這一次你去大同,一定要小心,真遇到了什麼危險,趕緊帶着姑爺回曲阜,娘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也知道孔氏的名氣大,只要逃回了曲阜,沒什麼人敢來曲阜招惹孔氏的人。”
“女兒記下了。”孔月晴輕輕額首。
大同有亂匪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麼多年過去,想來大同的亂匪早都已經被朝廷給剿滅了。
門口的簾子被掀開,孔胤繁從外面走了進來。
婦人見到他,當即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你還有臉進來,晴兒被你那個兄弟賣去了大同,你說我怎麼嫁給你這樣一個男人,一點用沒有,連自己的親閨女都護不住。”
“我!”孔胤繁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解釋,訕訕的閉上了嘴巴。
一旁的孔月晴攬了攬婦人的肩頭,寬慰道:“娘,您也不要怪爹了,二叔是族裡的老爺,咱們家惹不起,埋怨二叔的話以後都不再說了。”
“是娘沒本事,嫁給了你爹這個沒出息的貨。”
族人也分三六九等,婦人深知得罪不起孔胤敬這個族中老爺,只能把火都撒在自己的丈夫身上。
兩個人一起過日子這麼多年的孔胤繁十分了解婦人,乾脆低着頭不言語,任由婦人埋怨責罵,等說累了,自然也就停了。
“阿姐,我不要你嫁去大同,不要你嫁去大同。”婦人和孔胤繁的兒子孔尚雲哭着從外面走了進來。
孔月晴強露出一絲笑容的對自己弟弟說道:“姐姐出嫁這是好事情,難道你希望讓姐姐一輩子留在家裡做老姑婆?”
“可,可我不想姐姐嫁出去就再也回不來了。”孔尚雲吸熘着鼻涕說道。
他不知道大同在哪,但他聽到爹孃提到過大同離他們住的地方很遠。
孔月晴笑看着孔尚雲說道:“姐姐就算嫁出去了也還會回來看你的,以後沒有了姐姐在家,你就是家裡的大人了,要照顧好爹和娘。”
“阿姐你真的會回來看我?”孔尚雲眼睛裡發出光亮。
不知道大同在什麼地方的他,以爲自己姐姐想什麼時候回家就可以什麼時候回家。
孔月晴笑着點點頭,說道:“姐姐一定回來看你。”
“我也答應姐姐,一定照顧好爹孃。”孔尚雲也連忙保證的說。
聞言的孔月晴笑了笑。
這時候,婦人對着自己兒子說道:“二子,你去外面玩一會兒,娘有些話要和你爹說還有你阿姐說。”
之所以叫二子,是因爲孔尚雲在家排行老二,小名就起了一個二子。
孔尚雲不捨得的離開了姐姐的房間。
“娘,您和爹還有什麼事情嗎?”孔月晴不解的看着自己母親。
婦人用手拍了拍孔月晴的手背,旋即看向自己的丈夫說道:“前幾年大同鬧了匪患,如今晴兒就要嫁過去了,我這個做孃的總是有些不安,你做父親的出去打聽一下,山西那邊還有沒有亂匪作亂。”
大同鬧匪的事情都過去幾年了,雖然她覺得朝廷應該早就解決了匪患,可事關女兒的安危,她情願多費些精力去打聽清楚。
“娘,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同就算有匪患,朝廷也早就解決了。”孔月晴覺得自己母親多心了。
朝廷怎麼可能容忍亂匪在一個地方持續多年。
前些年山東也曾鬧過教亂,勢頭還很勐,最後還不是被朝廷剿滅,恢復清平。
婦人拉起孔月晴的手,嘴裡說道:“聽說河南鬧氣的亂賊都打到開封了,還是讓你爹去打聽一下大同那邊的情形,娘也好放心。”
“聽孃的。”孔月晴叫母親這麼說,也不好再勸什麼,左右不過是求一個心安。
婦人再次看向自己的丈夫孔胤繁,說道:“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找人打聽大同那裡的情況。”
“找誰打聽呀,大同那麼遠的地方,誰能知道那邊的情形,我又不是縣裡的大老爺。”孔胤繁一臉毫無辦法的說道。
像他這樣的窮苦人,一輩子都在自家一畝三分地裡打轉,對獲取外界消息的手段少之又少,很多時候連方圓百里內的事情都難以搞清楚,更不用說遠在大同的事情。
婦人眉頭一皺,責怪道:“你還真是死腦筋,你不知道,不會去問知道的人,族裡那麼多老爺,族老老爺們既然把咱們晴兒許到大同那麼遠的地方,肯定對大同的情況熟悉。”
“族老老爺就算知道大同的情況,怎麼可能說給我聽。”孔胤繁雙手攤開一臉無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