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鐵迴轉過身,笑着說道:“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參謀閻唯心,跟我一起從濟州島過來的。”他用手指着一位中年男子介紹道。“屬下參見閻參謀。”趙武知道對方是上官,立正行了一個軍禮。閻唯心回了一禮,嘴裡笑着說道:“本來我應該早一點過來與趙營正見面,只是濟州島事情實在太多,一直拖到了現在才見面。”“來,我再給你介紹這位。”鄭鐵用手一指旁邊的漢子,說道,“這位是鄭潮,原先是大員島水手教官,如今水師的營正,統帥一支水師艦隊。”“鄭營正。”趙武向對方行了一個軍禮。鄭潮笑着回了一個軍禮,嘴裡說道:“以後咱們可要多多合作。”“皮島上駐紮的水師歸鄭潮節制,你們兩個以後少不了合作。”鄭鐵怕趙武不知道,爲其解釋道。聽到這話的趙武親熱的拉着鄭潮的手說道:“以後還要鄭營正多多照顧一下我們島上的駐軍。”“互相照顧,大家都是自己人。”鄭潮同樣親熱地迴應說。鄭鐵見趙武都認識了,便道:“走吧,咱們先回去,就別在碼頭這裡吸引目光了。”剩下的人都是護衛,他便沒有介紹。幾個人結伴來到了島上的營地。鄭鐵等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皮島,雖然營地有所擴建,大體的格局卻沒有太大改變。很快,幾個人來到了議事廳。辦公房是處理公務的地方,議事廳是島上諸將商議軍事的地方。之所以來議事廳,一是因爲這裡地方寬敞,二是說什麼事情也方便。分別落座之後,坐在主位上的鄭鐵看向自己右下手位置的趙武說道:“主公大婚那天你回去了沒有?”“我剛來皮島,還多事情都要熟悉,哪有可能趕回去參加主公的婚禮。”趙武搖頭嘆息了一聲。沒能參加主公的婚禮,他心中十分懊惱。原本他作爲護衛,整個婚禮過程都少不了他,可惜在那位主母趕到大同之前,便來到皮島上任,根本沒有機會回去參加婚禮。鄭鐵苦笑道:“主公大婚的時候我遠在大員島,只來得及送一份厚禮過去,人也沒能過去。”作爲在外領兵的將領,無令不得隨意回大同。“不管咱們有沒有參加主公的婚禮,如今主公已經迎娶了主母,來年在添加一個大胖小子,咱們虎字旗就後繼有人了。”閻唯心對二人說道。鄭鐵笑着點點頭,說道:“說的不錯,如今有了主母,這是一件大喜事,今天晚上咱們幾個一定要好好喝一杯,爲主公慶賀。”“放心,你們來我這裡,肯定安排的妥妥當當。”趙武大包大攬的說。從碼頭回來的路上,他就已經交代下面的人準備一桌好酒好菜,用來接待鄭鐵等人。在劉恆婚事的事情上,幾個人各說了幾句恭賀的話之後,話題慢慢進入正題。“趙武,你可知道爲何主公要在這個時候把你安排到皮島?”鄭鐵側頭看向右手方向的趙武。聽到這話的趙武愣了一下神,遲疑地說道:“主公說我做護衛太久了,需要歷練一下,我便來了皮島。”“在軍中打滾一番對你確實有好處。”鄭鐵說道,“但這不是主要的,如今你來皮島也有幾個月,該熟悉的差不多都熟悉了吧?”趙武點點頭。鄭鐵繼續說道:“原本沒打算你一來就安排爲皮島的營正,不過時不待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再給你歷練了,便讓你直接接受了皮島事務,你不會怪我沒照顧你吧?”“怎麼會,能一步上了營正的位子,這對我來說是件好事。”趙武對鄭鐵感激道。一步升爲營正,最少節約了他半年的時間。鄭鐵道:“那就好,不過你也不能放鬆,記下來要抓緊熟悉你那個營的一切,接下來很快就會有戰鬥。”“打誰?”趙武皺着眉頭問。奴賊守在鎮江不踏入鐵山一步,明軍更沒有派水師出現在皮島四周,他一時想不出還有什麼戰事會發生在皮島。鄭鐵說道:“軍政司已經下了命令,命令我們以皮島爲前線,迅速出兵拿下金州沿岸各島,清理掉島上的明軍,全部換成我虎字旗戰兵駐紮。”“什麼時候動手?”趙武問道。來皮島也有段日子了,他知道金州雖然被奴賊統治,可沿岸的島嶼都是明軍駐守。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完全是奴賊沒有實力跨海攻打島上的明軍。鄭鐵說道:“濟州島會向皮島運送大量給養,一個月後你的這個戰兵營將會作爲先頭部隊,搭乘水師的船前往石城島。”“我走了皮島怎麼辦?”趙武問。這時候閻唯心說道:“邢朝喜會從濟州島帶來一支兵馬接手皮島的防禦,同時,還有會有濟州島方面派過來的兵馬協助你攻打其餘幾個島嶼。”“有水師的戰船配合,拿下這些島嶼應該不難,可金州沿岸的島嶼不少,一旦拿下了拿下這些島嶼,就會分薄我的兵力,而且就算佔領這些島嶼,給養還需要從其它地方調撥支援,只拿下這些島嶼實在有些得不償失。”趙武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皮島這一片區域的海圖他辦公房內就有,對於沿海地區的各個島嶼的情況也都瞭解過。尤其是作爲虎字旗主要對手的明軍,來到皮島後他更是專門研究過。鄭鐵對他說道:“拿下各島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將在各島拿下之後,切斷旅順和登州府之間的聯繫,然後出兵拿下旅順。”“登州可是有大明的水師,想要斷絕旅順與登州的聯繫,必須要解決登州水師。”趙武說道。覺華島的大明水師覆滅之後,大明在北方只剩下大沽和登州兩處水師。大沽水師遠在津門,差不多成了勳貴和本地士紳斂財的工具,唯獨登州水師,因爲皮島的關係,又有過一位能力破強的登來巡撫,這才保證了登州水師的部分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