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登州水師的船與虎字旗一方的船在海上互相開口射擊。
不過,因爲船炮的不同,登州水師明顯吃虧不少,不僅炮少威脅小,船上大炮的射程也不如虎字旗一方。
好在海上炮擊因爲浪頭船身不穩,射出去的炮子準頭也堪憂。
哪怕打的十分熱鬧,真正能命中對方船上的炮子並不多,加上一兩顆炮子未必就能把船擊毀。
然而虎字旗船炮比登州水師多太多,哪怕船隻數量不如登州水師,還是壓着登州水師打。
沒過多久,登州水師開始有船舷朝一側傾斜,開始慢慢進水下沉。
反觀虎字旗這邊的船隻,仗着船體大,除了捱了幾炮外,並無多大損傷。
登州水師最大的就是那幾艘福船。
隨着戰鬥的持續,登州水師的船一艘接一艘開始進水下沉,折損掉的戰船越來越多,船上死傷的官兵也在不斷增多。
“圍上去,別讓那幾艘運兵的船跑了。”鄭潮通過單筒望遠鏡發現登州水師戰船後面跟着幾艘船,船上載滿了登州兵。
登州水師的戰船沉的沉,沒沉沒的戰船在見到不可敵後,也都選擇了逃跑,逃不了的也都選擇了投降。
虎字旗這邊的船也開始對落海的明軍是以救助。
這些明軍水師的士卒都是很好的水師兵馬,只要稍加訓練便可以成爲虎字旗水師的水手,遠比重新招募新的水手從頭訓練更容易。
虎字旗的幾艘武裝戰船從兩側兜了過去,把那幾艘行動傳喚的明軍運兵船給圍了起來,不使這些運兵船逃走。
帶着俘獲,鄭潮率領船隊返回皇城島。
旅順上的虎字旗戰兵,同樣順利的奪下了旅順的南北城。
東江鎮總兵陳繼勝被俘,副總兵黃龍戰死,剩下的東江鎮將領絕大部分成爲了邢朝喜的俘虜。
不僅如此,他也一下子多了差點兩個營的明軍俘虜。
這個營是以虎字旗戰兵營的建制計算。
這些東江鎮的士卒都是東江鎮的將領精挑細選出來,一個個都是青壯漢子,只要經過一番訓練,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多出兩個營的戰兵。
攻佔旅順南北二城之後,邢朝喜開始分兵,對旅順其它千戶所用兵,一個一個千戶所的收復,直到最後整個旅順都成爲虎字旗之地。
爲了保證虎字旗政權順利在旅順實施,邢朝喜雖然沒有直接分田,但許諾百姓,只要種三年地,便可以給他們分田。
除此之外,只要成爲虎字旗戰兵,可以直接分田。
經過邢朝喜在旅順的一番施爲之後,效果雖然不如虎字旗佔據河南時那麼好用,但還是穩定了不少民心。
使得旅順這裡的百姓不像虎字旗大軍剛到時那般敵視。
至於百姓逃走的事情,那就更不可能了。
旅順三面環海,唯一一條通往陸路的道路還要經過南關島。
如今南關島已經被虎字旗佔領,大隊人馬根本無法通過,而偷偷通過南關島將會進入奴賊的地界。
旅順這裡的百姓絕大部分都是從奴賊地界逃出來的,自然不可能再逃回去,所以不管他們願不願意,都只能留在旅順,接受虎字旗取代東江鎮的事實。
所以根本不怕有人心繫大明,因爲就算有人再怎麼心繫大明,大明爲旅順的百姓什麼也做不到。
隨着旅順盡數落入虎字旗的手中,消息也傳到了僞金的國都盛京與大明的寧錦防線。
“大汗,這是金州剛送來的。”鰲拜手裡拿着金州送來的急報,放到了皇太極的桌桉上。
皇太極拿起桌桉上的急報翻開看了一眼,擡起頭看向面前的鰲拜,說道:“本汗記得你也是瓜爾佳氏吧?”
“回大汗話,奴才阿瑪衛齊是費英東的九弟,金州城的納海是奴才是堂兄。”面色略顯稚嫩的鰲拜躬身說道。
皇太極點點頭,拿起手中的急報再次看起來。
見狀,鰲拜退到一旁。
皇太極看完手裡的急報隨手合上,對鰲拜說道:“去把幾位大貝勒都請過來,就說本汗有要事與他們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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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嗻。”鰲拜退了出去。
當年的四大貝勒,除了皇太極登基稱汗外,剩下的三大貝勒與皇太極共同掌握僞金大權。
不過,二貝勒阿敏因爲徵朝鮮一事,受到了懲罰,罰沒了鑲藍旗四個牛錄的旗丁充入兩黃旗,可以說鑲藍旗的實力幾乎腰斬。
已經比不上莽古爾泰的正藍旗。
若非擔心引起其他旗主和王公貝勒的不滿,皇太極甚至想一次性解決掉阿敏和鑲藍旗。
時間不長,代善,阿敏,蒙古爾泰,這三位大貝勒隨鰲拜一同到來。
幾個人一到,皇太極熱情的把幾個人招待入座。
而他自己也沒有坐在正中的主位上,而是坐在了左側上首的位置,與代善相對而坐,下首坐着的便是阿敏。
“二哥,這是金州剛送過來的,你先看看!”皇太極那份金州急報遞給了代善。
接過來的代善翻看了一眼,轉手遞給下首的蒙古爾泰。
啪!
看完上面內容的莽古爾泰用手一拍桌子, 大聲說道:“虎字旗既然拿下了旅順,咱們還等什麼?動手吧!這一回正好讓他們嚐嚐咱們大金的厲害。”
虎字旗在皮島大敗金軍,他一直不服氣,覺得這是虎字旗欺負他們大金不善水戰,這一次虎字旗來到了旅順,對他來說正是爲大金正名的好機會。
“老五你先別急着發表意見,讓阿敏也看看。”代善見蒙古爾泰沒有把金州那份急報遞給阿敏的意思,不得不出言提醒。
“哼!”
聞言的蒙古爾泰不屑的冷哼了一聲,道:“他還有臉坐在這裡,要不是因爲他,老十二也不會死,我提議撤了他議事的資格。”
坐在座位上的阿敏聽到這話,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雖然的鑲藍旗被皇太極以大汗的身份罰沒了幾個牛錄,可依然沒有剝奪他鑲藍旗旗主的身份,所以他仍然是議事大貝勒。
莽古爾泰一句話就想剝奪他議事的身份,等於剝奪了他染指大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