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流匪】 【】
離開王京的樸判書在王京城外留了個眼線,盯着王京的情況,並叮囑一旦虎字旗一旦攻下王京城,立刻沿路來追他。
他走後不久,被他留在王京城外的人從後面追了上來。
告知了他王京失守的消息。
哪怕他離開王京之前就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但在聽到王京已經失陷的消息後,心中仍然壓抑的難受。
從漢城到平壤路上要走幾天,一來一回中間再耽誤一些時間,沒十來天根本不夠用。
這麼長的時間,他不知道王京的朝鮮百姓會遭受到什麼樣的苦難,會不會比當初大金的時候更悽慘。
以爲到了平壤纔會見到朝鮮王的樸判書,沒想到只用了兩天便追上了朝鮮王一行人。
他趕到的時候,朝鮮王李倧正在一個村子裡休息。
他人一到,立刻獲得了召見。
他被帶到了一處土屋內,而這已經是這個村子最好的屋子了。
進來後,他見到領議政和左右議政,大司憲和六曹的其他幾位判書,整個朝鮮中樞都擠在這個房間裡。
“參見王上。”樸判書面朝朝鮮王李倧行禮問安。
朝鮮王李倧見到面前的樸判書,面露一絲尷尬,畢竟他讓對方去與虎字旗談判,而他自己卻逃離了王京。
“你不是應該和虎賊的人談判,怎麼來這裡了?”朝鮮王李倧問道。
樸判書直接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尤其是當他說出王京已經落入虎字旗手中的消息,在場的人紛紛臉色一變。
哪怕人人都對此有所預料,但結果真的出現在眼前,還是令很多人情緒低落。
“我看就是你不用心,不然虎賊怎麼可能這麼快拿下王京。”大司憲大聲指責起眼前的樸判書。
屋中不少人看向樸判書的眼神也變得不好起來。
樸判書心中委屈,但還是向朝鮮王訴苦道:“非是臣不盡心辦事,而是一開始虎賊根本不見臣,直到虎賊大軍來到王京城下才見的臣,並向臣提出了退兵的條件。”
“既然虎賊已經提了條件,爲何還會攻打王京,可見是你沒有用心辦事,把王上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大司憲滿口指責道。
樸判書冷着臉看向一旁的大司憲,道:“大司憲覺得我不用心,那麼大司憲可以現在就回王京,要求虎賊退出王京。”
“王京都失陷了,我現在回去還有什麼用處,要是你當時在王京多堅持一下,等到王上從各地徵調兵馬去王京剿賊,又怎會使王京失陷。”大司憲說完,轉身看向朝鮮王李倧,說道,“王上,臣以爲王京失守,樸判書應該承擔其罪責,說不定王京失陷並非他說的那樣,而是他主動向虎賊獻出了王京。”
原本還覺得有些虧欠樸判書的朝鮮王李倧,在聽到大司憲的這一番話後,看向樸判書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懷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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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流匪】 【】
樸判書哪裡會甘心被人潑一身髒水,立即自辯道:“臣不敢王上面前說謊,王京是在臣離開後失陷的,這一點將來王上回到王京,自然可以弄清楚。”
朝鮮王李倧看向樸判書的目光緩和了一些。
是不是對方令王京失陷,以後確實能夠查清楚,對方敢這麼說,在他覺得或許真的與其無關。
“王上,當務之急並非是王京失陷的問題到底誰來承擔,而是朝鮮不能滿足虎賊提出的幾個條件,恐怕虎賊真的會對我朝鮮其它地方動用武力,眼下我們要阻止這種情況發生。”左議政突然開口說道。
領議政這時候也道:“王上,當務之急應當阻止虎賊繼續對朝鮮用兵,王京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後再追究。”
兩位議政都說話了,大司憲只好放棄繼續咬着樸判書不妨。
“幾位愛卿覺得該怎麼辦?”朝鮮王李倧問向屋中的大臣,同時又道,“但讓虎賊在江華島駐兵是絕不可能。”
在場衆人聽到這話,都明白,除了江華島駐軍這一條件外,其他的條件都能商量。
“大司憲,你嘴最能說,由你去談判,或許虎賊那邊能夠被你說動,放棄江華島駐兵這個條件。”樸判書對一旁的大司憲說道。
朝鮮王李倧目光希冀的看向了大司憲。
“與虎賊談判本就是禮曹的事情,與司憲府無關,若我這個大司憲去了,還要你們禮曹做什麼,司憲府自然有司憲府的事情。”大司憲當即拒絕去和虎字旗談判。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哪有司憲府風聞奏事來的舒坦,就算出了問題也不用承擔任何責任。
樸判書卻沒想過這麼輕易放過眼前的大司憲,就見他面朝朝鮮王李倧說道:“王上,大司憲處處覺得臣有問題,說明大司憲去做臣做的這些事情,肯定比臣做的更好,還請王上准許大司憲去往王京與虎賊談判。 ”
“樸判書這是在推卸責任,不願意爲王上效力,還請王上治其罪責。”大司憲急忙朝朝鮮王說道。
他一點也不想去王京和虎賊去談判。
朝鮮王李倧心裡也在猶豫。
禮曹的人沒把事情辦好,他確實想要換一個人去與虎字旗接觸,但到底要不要派司憲府的人去,他還在猶豫。
“王上,臣以爲可以讓司憲府的人和禮曹的人一同去王京見虎賊的人,這樣一來,樸判書和大司憲也都能在虎賊的事情上面出力。”左議政突然開口建議道。
聽到這話的朝鮮王李倧點了點頭,覺得很有道理。
這時領議政也開口道:“臣覺得左議政的提議很好,不如就安排樸判書和大司憲一同去見虎賊的人,兩個人齊心協力,肯定能夠與虎賊商談出對朝鮮最爲有利的條件。”
隨着兩位議政的開口,其他的大臣們也都紛紛出言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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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辦吧!”朝鮮王李倧順勢同意了下來。
“臣領命。”
樸判書和一旁的大司憲只得領命接受。
不過,兩個人兩樣心情。
樸判書心中毫無波瀾,因爲與虎字旗談判的事情本就屬於禮曹的責任,但大司憲心中卻咒罵不已。
只想攻訐禮曹判書,沒想到把他這個大司憲也牽連下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