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砍殺。
譚再旺再次從牧民的馬隊中衝殺出來。
眼前的幾十個牧民剩下不足十人還騎在馬背上,剩下的牧民都變成了地上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一地。
四周多出不少無主的戰馬,埋頭啃食地上沾染了血跡的乾草。
譚再旺一抖手中馬刀,甩掉刀刃上面的血跡,嘴裡再一次喊道:“殺!”
十幾個鐵甲騎兵營的騎兵,隨他再一次殺向剩下的那些牧民。
對面的十來個牧民控制身下馬匹後退了幾步,眼中只剩下驚慌和驚恐,失去了再戰的勇氣。
面對衝殺過來的譚再旺等人,牧民們紛紛掉頭朝身後的方向催馬逃離。
眨眼的功夫,便逃出幾十步外。
譚再旺一勒繮繩,控制身下的戰馬停了下來,側頭對身邊的人說道:“不要管他們了,隨我去找哈坦部的馬羣。”
斷了牧民代步的馬匹,等於斷了牧民逃生的路。
沒有了戰馬的哈坦部牧民很難逃離,尤其是這樣的季節裡,沒有馬匹代步,光憑兩條腿,走在半路上就會被凍死。
尋找馬羣的路上,譚再旺和身邊的騎兵,斬殺了一些同樣去找馬羣的牧民。
很快,他們便來到哈坦部安置馬羣的馬圈。
見到眼前的馬羣,譚再旺和他身邊的騎兵眼前均是一亮。
“隊長,這得有多少馬呀?”邊上的一名鐵甲騎兵營的騎兵忍不住說了一句。
馬圈裡,馬匹一隻挨着一隻,密密麻麻,數都數不過來。
譚再旺伸出舌頭舔了舔乾裂的嘴脣,嚥下口中的唾液,嘿嘿一笑,道:“有了這些馬,咱們虎字旗的騎兵一人雙騎甚至三騎都夠了。”
邊上那騎兵說道:“哈坦部只是一個依附其他部落的小部落,卻養了這麼多的馬,若是那些大部落,恐怕馬羣會更大更多。”
“說得對,只可惜咱們的騎兵太少,不然的話,有了這些馬,最少又能成立一支胸甲騎兵大隊。”另外一個騎兵開口說。
他是胸甲騎兵出身,隨譚再旺一同加入的鐵甲騎兵營,如今更是鐵甲騎兵營的一名小隊長。
譚再旺對他說道:“留下十個人在這裡盯着這裡的馬羣,絕不能讓哈坦部的人搶走這裡的馬,這些馬可都是咱們虎字旗的東西。”
“隊長放心,只要有哈坦部的人靠近,屬下絕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活着離開。”邊上的騎兵開口說道。
譚再旺點點頭,隨即又道:“剩下的人跟我走,回去清理哈坦部的餘孽。”
說完,他雙腳一磕馬腹,催動身下戰馬朝蒙古包方向疾馳而去。
在他身後,幾名鐵甲騎兵營的騎兵跟了上來,再次殺回蒙古包那裡。
哈坦部的財富不是金銀,而是馬羣和牛羊羣。
與馬羣不同,牛羊羣無法用來逃命,甚至逃命的時候根本無法帶在身邊,從蒙古包方向逃出來的牧民,很少有逃往牛羊羣所在方向的。
所以,譚再旺並沒有去管哈坦部的牛羊羣,更沒有派人去盯着。
等到勝利之後,這些哈坦部的牛羊自然會成爲他們鐵甲騎兵營的戰利品。
譚再旺帶人返回蒙古包這邊,戰事已經接近尾聲。
哈坦部好幾處蒙古包都被點燃,火焰很快吞噬掉整個蒙古包,一道道煙霧飄向半空中。
這一天是難得的好天氣,沒有呼嘯而來的北風,蒙古包燒後的濃煙也未能及時擴散出去,瀰漫在整個哈坦部的上空,
“你們幾個,把這幾個北虜娘們都給老子帶進蒙古包裡,爺們們一起舒服舒服。”
一道粗狂的聲音傳進譚再旺耳朵裡,讓他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聽聲音,說話的人應該就在他附近。
“這是怎麼回事?”譚再旺語帶不滿的問道。
邊上的一人說道:“應該是咱們的人。”
“老子知道是鐵甲騎兵營的人。”譚再旺罵了一句,旋即又道,“老子是在問這些人想要做什麼?”
邊上的那人沒有言語。
誰都知道之前傳來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譚再旺冷着臉說道:“走,跟我去找,看看誰這麼大膽子,連戰場紀律都不顧了,敢在戰場上做這種事。”
在他身邊的幾個騎兵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催動戰馬,去找剛剛說話之人。
從剛剛的話語聲裡,譚再旺聽出說話的人離他很近,不然不會聽得這麼清楚。
他帶人走出沒幾步,耳中又傳來蒙古女人清晰的哭喊聲。
“隊長,人應該就在前面的蒙古包裡。”跟在譚再旺身邊的一名騎兵開口說。
在他們眼前有一座蒙古包,只不過他們這些人在蒙古包背面,而蒙古包的正門在另一個方向。
“走,跟我過去。”譚再旺面無表情的說。
很快,他們繞到了蒙古包正面,有門的那個方向。
來到蒙古包門外,門上的簾子都沒有撂下,可以清楚的看到蒙古包裡面發生的一切。
蒙古包裡,幾個鐵甲騎兵營的騎兵正在撕扯幾名女子身上的皮襖,其中一個名騎兵身上的胸甲已然脫下,只剩下貼身的衣物。
譚再旺鐵青着一張臉。
“說下去把他們帶過來。”
譚再旺身邊的一名騎兵跳下馬,邁步往蒙古包裡走去。
馬背上的譚再旺這時開口說道:“不用進去,直接放火燒了蒙古包。”
正往蒙古包裡走的那騎兵愣一下,一臉遲疑的看向譚再旺,說道:“隊長,裡面還有咱們的人在呢。”
譚再旺冷聲說道:“我的命令沒聽到嗎?放火,燒!”
聲音中,夾雜着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