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新琠聽到了張昊的話,心裡還是非常感激的。
想着張昊還是會幫自己說話,看來交情還是有的,估計張溶肯定是和張昊說了,要不然,張昊可不認識自己,更加不會幫着自己說話。
“恩,你沒有這麼多?你以爲你有多少錢,朕不知道嗎?”嘉靖不悅地看着朱新琠問道。
“是,可是要臣拿出這麼多現錢來,臣是真的辦不到,所以還請皇上恕罪!”朱新琠跪在那裡,繼續對着嘉靖說道。
“張昊,你說怎麼辦?”嘉靖一聽,就扭頭看着張昊問道。
“啊,問我,我怎麼知道?”張昊裝着糊塗地看着嘉靖說道。
“兔崽子!你就不能動點腦子?”嘉靖對着張昊罵了起來。
之前都說好了的,這小子現在裝糊塗了?
“那就削藩啊,最簡單了!都是你們皇家內部的事情,你來問我?要不然,就給他們扣錢。扣他們的例錢,什麼時候扣完了,不就好了?”張昊鄙視地看着嘉靖說道。
“恩?例錢?”嘉靖也開始裝糊塗了。
張昊看到了,鄙視的看着嘉靖,他居然也裝糊塗。
“皇上,這,例錢可不是我一個人的,是整個晉王一系的!”朱新琠着急地看着嘉靖說道。
“這有啥,你沒有那麼多現錢,現在皇上給你機會,讓你慢慢付錢,你還不答應,你是不是傻?”張昊一聽,對着朱新琠說道。
“啊?”朱新琠一聽,傻了。
自己可是不想答應罰錢的,現在還弄例錢,被那些其他宗室知道了,還不會罵死自己,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幹啊!
“皇上,此事,臣,臣!”朱新琠看着嘉靖,都不知怎麼去求情了。
這麼重的懲罰,有點接受不了啊!
“我說你這人,哎,算了,皇上你削藩吧,這樣可能簡單點,而且到時候我們去抄家,還能弄到不少錢,肯定要超過200萬兩的,真的,皇上你相信我!”張昊站在那,對着嘉靖說道。
這下朱新琠又傻眼了,張昊不是要幫自己說話嗎?怎麼還要抄家削藩啊!
“恩,這件事,張昊你負責,晉王,不要說朕沒有給你機會,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走私生鐵,還走私韃靼去。
你們但凡心裡面有點大明,都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出來,你們心裡沒有大明,朕還要你們幹什麼,朕還拿着天下的稅負養着你們幹嘛?”嘉靖非常憤怒地看着晉王說道。
“是,皇上!”張昊馬上拱手說道,而晉王此刻真的很害怕了。
嘉靖的意思,是要削藩啊,這樣可不行,一旦被削了,那麼整個晉王一系,全部要倒黴。
“我說你是不是腦殼有問題,賬都不會算嗎?”張昊站在那,一臉不屑地看着朱新琠說道。
“不是,這,例錢是不能動的!”朱新琠看着張昊着急的說道。
“那你拿200萬兩出來,也行啊!”張昊看着朱新琠不解的問道。
“可是,我,我現在拿不出來這麼多啊!”朱新琠更加鬱悶了,如果要拿這麼多錢出來,是需要變賣很多資產的。
現在賣出去是簡單,可是想要再次買回來,就難了。
所以,朱新琠很煩躁,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知道這次來京城,肯定是有麻煩的,但是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有削藩的風險。
“拿不出來就算了,朕也不逼你!”嘉靖坐在那冷靜的說。
朱新琠現在哪裡敢走啊。
“晉王,走吧!”張昊到了朱新琠身邊,扶着朱新琠起來。
“張昊啊,此事你負責,不管怎麼說,要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如此不肖子孫,要的幹嘛?”嘉靖盯着張昊說道。
“那是你自己家的事情,我可不管啊,你讓我去查抄我就去查抄,可不要說什麼我去辦,我可辦不好,我只會殺人,不會幹其他的!”張昊頂着嘉靖說道。
“朕說了,朕交給你去辦,你能夠辦好就行,朕可不管那些事情!”嘉靖非常生氣的說道。
“那行吧!”張昊一聽他這麼說,馬上點頭。
但是朱新琠聽到了,心裡可是嚇得不行啊。
張昊是幹嘛的,專門殺人的,之前可是弄死過一個侯爺,現在要開始弄藩王了。
當然,他也知道,這次可不是張昊想要去弄的,而是嘉靖讓張昊去辦的。
張昊此刻推了推朱新琠,示意他快點答應,要不然就麻煩了。
“皇上,如果是罰例錢的話,是幾年啊!”朱新琠看着嘉靖問了起來。
嘉靖此刻心裡冷笑着,終究還是要利益,他們不會爲了大明考慮那些事情。
“你們晉王一系的人,一年的例錢是30萬,那就八年吧!”嘉靖考慮了一下,開口說道。
“啊,這麼長時間?”朱新琠此刻吃驚的看着嘉靖說道。
“還長嗎?這件事,朕不想再過問了,你和張昊去商量,到底怎麼辦,張昊,你帶着他出去!”嘉靖對着他們兩個說道。
“哦!”張昊點了點頭,接着扶着朱新琠出去。
朱新琠此刻兩腿都是發軟的,如果不同意嘉靖的處罰條件,那麼自己的晉王,就是當到頭了。
晉王一系的那些人,誰也別想拿到例錢了。
但是答應了,那麼以後這些例錢就是自己出了,而且八年以後,到底是戶部出還是自己繼續出,還不知道呢!
朱新琠心事重重的從丹房出來,張昊扶着他。
“我說你是不會算賬,你非要逼着皇上收拾你是不是?這次要不是我爹和我說,你家和我家的關係好,我在皇上面前說你的好話,我告訴你,你這次鐵定是要削藩的。
你難道不知道,去年韃靼入侵京城,對皇上影響有多大,現在皇上恨不得滅掉韃靼,你們倒好,現在還給他們送生鐵,你說我抓了吳家就算了,你還非要送上門來,你是不是傻?”張昊看着朱新琠不滿的說道。
“我。誒,謝謝陸安候,當初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層,所以衝動了,如果知道了,我們撇清還來不贏呢!”朱新琠欲哭無淚啊!
之前就是想着保住吳家,現在好了,不但吳家保不住,自己也損失巨大,而且回去以後,那些宗室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還不知呢!
“當初你家那個世子來找我的時候,我感覺非常驚訝的,然後他居然還威脅我,這不是來送死的嗎?
如果今天早上我不給你說好話,你還想要從丹房裡面出來,我告訴你,你是直接去錦衣衛大牢,後面該怎麼辦,你自己去選擇啊,我可不想去你家抄家,我要是真的這麼幹了,我爹能罵死我!
再說了,這樣的事情,是你們皇家自己的事情,讓我一個外人蔘與進去幹嘛,是不是?”張昊對着朱新琠開口說道。
“那我罰錢?”朱新琠考慮了一下,感覺還是罰錢划得來!
“你!”張昊左右看了看,這接着對朱新琠小聲的說道:“你以爲罰錢你是佔便宜啊,你以後還要吃大虧,我告訴你,除非你沒有任何把柄在皇上那邊,否則你就等着吧,還要收拾你!”
“啊,爲何啊?”朱新琠吃驚地看着張昊問道。
“爲何?現在皇上有錢,不缺錢,再說了,你罰沒的錢,到時候也是戶部要了去,還不如說,讓你罰例錢呢,這樣就減少了朝堂的開支,皇上這邊壓力也要小很多!”張昊小聲的對着朱新琠說道。
“這,可是如果我這麼辦了,其他的藩王肯定有意見的!”朱新琠對着張昊開口說道。
“你是怕那些藩王有意見,還是怕皇上有意見?再說了,宗室這麼多人,如果弄掉了你,還有其他的宗室,皇上還擔心沒人支持他,怎麼,你還敢造反不成,就算你敢,你能打贏嗎?”張昊鄙視的看着朱新琠說道。
“可不敢,可不敢做這樣的事情!”朱新琠連忙擺手說道。
開玩笑,這裡是皇宮啊,還能說造反的事情,這不是找死嗎?
“既然不敢,你還怕那些藩王?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那些藩王繼續作奸犯科,你看着吧,皇上一定會收拾他們的,現在大明到處叛亂你們知道吧?
你們這些宗室可是什麼好事都沒有幹,還拿着朝堂大量的錢財,你說,皇上心裡能不生氣。
你呀,還是少惹皇上生氣,如果皇上真的動怒了,到時候別說錢了,命都未必能夠保住,別說我沒有提醒你啊!”張昊繼續對着朱新琠說道。
朱新琠則是嘆氣了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次的事情可大可小。
如果說皇上要追究到底,那就是大事情,如果皇上不追究,那就是吳家的事情。
但是現在顯然,嘉靖可不滿意一個吳家承擔下來所有的事情。
“賢侄啊,你可不知道啊,如果例錢這裡出了問題,到時候其他的藩王那邊也有這樣的處分,他們會罵死我的,而且,一旦這個例錢再也不發了,可怎麼辦?”朱新琠站在那裡,着急地看着張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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