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嵩和徐階兩個人,感覺下面的大臣脫離了控制一般,也不知道他們在下面忙着什麼事情,好像內閣已經控制不住下面的情況了,這個可就麻煩了,如果內閣控制不住,那就意味着他們的能力不足,到時候嘉靖可是要換人的。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現在很多大臣,好像在暗中聯絡着什麼,但是具體做什麼,我們也不知道,我還特意去找人問過,他們說沒有這樣的事情!”張經此刻也是點了點頭,看着他們問了起來。
“這就不對了,三個皇子身邊的大臣,爲何要抓?”嚴嵩說着還是看着徐階,徐階聽到了,也是不懂的看着嚴嵩,他這個時候看着自己幹嘛?“要不你去問問張昊,問問他知道嗎?”嚴嵩看着徐階問了起來。
“我去問他?他纔剛剛回來,他知道什麼事情?”徐階一聽,馬上對着嚴嵩搖頭說道。
“問問總是好的!”嚴嵩繼續對着徐階說道。
“行。中午他要在來我府上,我要回去一趟,到時候我問問吧,這是什麼情況?讓我們去那些皇子身邊?”徐階也是點了點頭,心裡還是繼續想着這件事,
但是張昊現在可是前往順天府那邊了,張昊還需要處理一下順天府的公務,畢竟順天府那邊,還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張昊去做決定的,
而此刻,李春芳他們也是回到了家裡,張昊回來的時候,也是帶着他們回來了。李春芳的夫人葉氏,看到了回來了的李春芳,曬得如此黑,也是很吃驚,
但是聽到李春芳非常推崇張昊,說張昊在那邊乾的事情,纔是大事情,纔是利國利民的大事情,語氣還是非常的興奮的。
這兩天,他們幾個也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在家裡,也不打算出門,出門也沒有什麼事情,自己這些人,在京城這邊還沒有多少朋友,同科的那些進士,大部分也不在京城了。
“老爺,今天不需要出去嗎?陸安侯不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嗎?”葉氏過來對着李春芳問了起來。
“沒什麼事情,陸安侯讓我們在家裡陪陪孩子們,過兩天我們又要去了,這一去估計又是很長時間,所以這幾兩天,我什麼地方也不去了!”李春芳坐在那裡,笑着說道,
好不容易回到了京城,張昊也是非常體貼他們,放假讓他們回家休息,就在這個時候,家裡的一個家丁到了客廳這邊,對着李春芳說道:“老爺,翰林院大學士來了,說是要見你!”
“大學士,餘大人?”李春芳聽到了,吃驚的問了起來,之前自己在翰林院的時候,大學士餘春華對自己不錯的,現在怎麼還突然來拜訪了。
“快請!”李春芳站起來說道,自己也是往外面走去,剛剛到大門口,就看到了餘春華也是往階梯上走來。
“餘大人,可是有什麼事情啊,你有什麼事情,派人過來吩咐一聲就好了,還需要你自己過來?”李春芳馬上過去扶住了餘春華。
“誒,老夫這次是有事情相求啊!”餘春華馬上對着李春芳拱手說道。
“可別這麼說,大人你有話就說,能幫忙的我肯定幫,來,裡面請!”李春芳馬上對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接着帶着他到了自己的書房,葉氏也是親自端着茶葉過來,沒辦法,家裡沒有丫鬟,現在也僱不起丫鬟,只能自己來。
“嗯,李大人啊,你應該知道,我有一個弟弟,在東宮詹事當然右庶子,這次,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被東廠那邊抓了,現在家裡也是被包圍了起來,包圍的人是禁衛軍,
老夫找了很多人,沒人知道怎麼回事,也希望他們能夠營救出來,可是,也沒有人能答應,關鍵是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什麼原因,老夫知道你現在跟着陸安侯,就想要請你幫忙,能不能幫老夫打聽一下,一個是問一下到底所犯何事,
另外一個就是,看看能不能救出來,我那個弟弟,和我一般也是專門研究學問的,不貪腐,不議政,按理說,不該出事情,可是現在,誒!”李春華說着就嘆氣了起來。
“這個,東廠那邊抓的,這個,陸安侯是錦衣衛指揮使,和東廠那邊也沒有關係啊,再說了,你也知道,錦衣衛和東廠就是一直不和的,你讓他去打聽這個消息,恐怕不合適吧?”李春芳一聽,爲難的看着餘春華問了起來。
“是,老夫也知道,可是老夫實在不知道該找誰了,只能來找你了,還希望你能夠幫忙!”餘春華對着李春芳拱手說道。
“這個,我去說可以,但是能不能辦,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和陸安侯說一聲,倒是無妨的,不過,我就擔心,這件事我們是幫不上忙的!”李春芳很爲難的說道,之前餘春華對自己是不錯的,就是專門研究學問的,
現在求到了自己頭上,自己也沒有辦法拒絕,但是,事情可是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是錦衣衛抓人,自己倒是可以去求一下張昊,但是現在是東廠抓人啊!
“行,你和陸安侯說一聲就行,能不能成,我也知道要看陸安侯的意思,而且也要看東廠那邊的意思,這件事不管成不成,老夫都感激你!”餘春華對着李春芳拱手說道。
“行,餘大人,到底因爲什麼事情,還不知道嗎?東廠抓人,那可是需要皇上的命令的,既然是皇上命令,恐怕要不好啊!”李春芳對着餘春華繼續說道。
“是啊,老夫所以來找你,都知道陸安侯在皇上那邊能夠說上話,而且,皇上也會給陸安侯面子,可惜,老夫也知道,想要請動陸安侯做這樣的事情,可是需要花費大價錢的,
老夫一個是沒有這麼多錢,另外一個陸安侯未必會賣這個面子,所以只能來找你了,希望你讓你陸安侯去了解一下,我這個弟弟,估計是冤枉的!”餘春華對着李春芳說道,李春芳點了點頭,這件事可是不好辦的,
而此刻,在東廠那邊,那些犯人全部審訊完了,要送到刑部那邊去,不管是有事情沒事情的,全部往刑部那邊送過去了,這次,嘉靖沒有往錦衣衛那邊送過去,就是擔心那些大臣到時候繼續攻擊張昊,送到刑部去了,嘉靖知道,到時候估計會有不少人會被放出來。
“皇上,全部的卷宗都在這裡了,那些大臣承認了,是他們在三位皇子面前說陸安侯的壞話的,背後指使之人,他們一直不透露,其中有兩個關鍵的人物,我們去抓的時候,他就做好了必死的決心,
所以,在我們抓到他進入到了牢房,還沒有等我們審訊,他就撞牆而死,而我們去他們家裡搜查,發現,他們家早就沒有人了!”陳洪站在那裡,對着嘉靖說道,
嘉靖就盯着陳洪看着。
“奴婢該死,奴婢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居然如此剛烈,居然撞牆而亡,後面,很多大臣都是說,是這兩位大臣讓他們這樣說的,但是死無對證!”陳洪跪了下去,對着嘉靖說道。
“還能犯這樣的錯誤?”嘉靖盯着陳洪問了起來。
“皇上,奴婢該死,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也沒有重視他,就是兩個從六品的官員,上面還有三品的,四品的,五品的,奴婢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居然是主謀,奴婢該死,皇上恕罪!”陳洪跪在地上一直磕頭。
“從六品的官員,有這麼大的能耐?”嘉靖連卷宗都不看了,盯着陳洪問了起來。
“他們說,隱約知道,那兩個人提過秦王,魯王,還有其他幾位王爺,但是具體他們也說不出來,他們也是感覺到了陸安侯對文臣的威脅,所以也就一起在三位皇子面前說陸安侯的壞話了!”陳洪跪在那裡,連忙解釋說道。
“讓你去辦件事啊,你都辦不好,還讓主犯給死了,來了一個死無對證,誒!”嘉靖坐在那裡,嘆氣的說道。
“皇上恕罪!”陳洪還是跪趴在那裡,嚇得不行。
“要是張昊去辦,可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一件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審問不出來?”嘉靖繼續盯着陳洪說道,陳洪不敢擡頭看,就是說恕罪。
“呂芳啊,你說,現在該這麼辦?”嘉靖說着就看着呂芳。
“皇上,根子還是在那些藩王這邊,當然,那些大臣也是害怕張昊,所以就想要除掉他,如果沒人站在他們身後,估計他們是不敢這麼做的!”呂芳馬上拱手說道。
“可是,現在張昊要忙着那個船工坊,朕都不知道這個船工坊有多大的作用,蠻子既然想要去做,朕就讓他去做,況且,今年已經死了兩個藩王了,繼續殺,估計其他的藩王有意見了,但是,那些藩王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挑釁朕!”嘉靖此刻坐在那了,咬着牙非常憤怒的說道。
“皇上,奴婢願意繼續查下去,讓那些人咬出來!”陳洪跪在那裡,繼續開口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