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聽到獨耳說,他救了人,柳三郎還活着,張一郎的屍體還在的時候, 他一下子大喜。
他覺得自己對香雲和雯兒都有了交代。
“走吧!”朱厚照對獨耳說。
“你們一部分都跟我來,其餘在這裡看守着,看有人來不,來人就最好擒下,反抗的殺!”朱厚照說。
“好的,主公!’張文遠說。
“來人,你們幾個跟隨主公去!其餘的留在這裡,如果有來人全部擒下,反抗的殺,不留活口,免得打草驚蛇!”張文遠說。
朱厚照帶着張文遠以及風中燕他們一行跟着獨耳。香雲在一直跟隨,當她知道張一郎真的死了的消息,她有些悲痛欲絕,可是要見到親人的願望支撐她,堅強的跟着朱厚照一行。
獨耳帶着大家,穿過幾條巷子。
“這裡是我住的地方,這個地方我的同事們都不知道!我平時不大喜歡他們那些人!”獨耳說。
“你不喜歡他們,他還加入他們的行列?”朱厚照問。
“我也是沒辦法,我原本是南昌府的一個捕快,可是我有次執行任務的時候,得罪了一個權貴,那人就把我弄到了牢裡,說是要弄死我!我當時正走投無路,覺得就此會死了,可是突然有人救了我,你說我感激他不?”獨耳說。
“那人就是寧王了嗎?”朱厚照說。
“是的,我是伍先生直接救我的,他說是寧王的意思,說寧王喜歡交朋友!我當然很感激了!伍先生說希望我給寧王做事,你想想,我當時命都沒了,只有答應了!”獨耳說。
“你有沒有想過,這個事其實是寧王一手導演的?”朱厚照說。
“嗯,我也想過,後來我覺得整事情很蹊蹺,因爲我知道有些類似的事件,感覺就是他們爲了得到能用的人,故意安排這樣做的!”獨耳說。
“是呀,你們是捕快,能做事,能殺人,當然要把你們弄進來!”朱厚照說。
“是呀,我後來越來越不想做這些事,可是已經沒有辦法,我的家人都在南昌,基本是被控制了的,不做他們就會出事!”獨耳說。
“你的耳朵如何沒有的?獨耳?”朱厚照問。
“唉,就是那次得罪權貴那次,後來那個權貴到牢裡來,他打我,整我,還把我的耳朵割了下來!”獨耳說。
“唉,太傷天害理了!”朱厚照說。
“其實我後來在行動時,無意看到那個割我耳朵的打手了,其實他也是寧王的人!”獨耳說。
“哦,果然如此!”朱厚照說。
“所以我一般行動時,能不去就不去,你看,今晚的行動,我就不去,我說我肚子疼!也是我的幸運啊,不然,我也活不下來!”獨耳說。
“是呀,一切是天意!”朱厚照說。
“唉,我這個樣子,不知道我父親看了,會不會氣死呀!”獨耳說。
“你父親沒和你住在一起?”朱厚照問。
“我很久沒看到他了,我是在南昌成的家!”獨耳說。
“哦,那他會不會想你啊!”朱厚照說。
“唉,我給他丟臉了,我父親當時是那樣的一個清官,現在老了也清風依然,我卻做這樣的事情!”獨耳說。
“哦,你父親是誰?”朱厚照問。
獨耳遲疑一下,“不敢說家父的名諱,怕丟了他的臉,他現在在山裡每日種菊花,很是清雅,哪像我啊!”
“菊花,你的父親是錢大人?”朱厚照突然想起山裡的那對夫婦的菊花。
獨耳一驚,“你認識家父?”
“是的,我認識他,他們對我說他們的孩子在南昌,沒想到你來了這裡!”朱厚照說。
“唉,有辱先人啊!”獨耳說。
“你救了柳三郎他們,你的功應該能彌補一些錯!”朱厚照說。
“但願如此吧!當時我真的想,大不了他們發現了後殺了我,可是我真的不能看着他死!”獨耳說。
“嗯,我替他們謝謝你了!”朱厚照說。
“到了,進吧!”獨耳說。
這時他們來到了一個院子。那個院子是在一個小巷子的盡頭,獨耳帶着大家,進了院子。
獨耳帶着大家來到廂房,他輕輕的敲門:“三郎,三郎!”
這時,馬上門打開了。
一個年輕人站在門裡,可是當他看到這樣多人的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臉上有驚恐的神色。
“大哥,他們是?”三郎說。
“三郎,別怕,他們是救你的人!”獨耳說。
“柳三郎,是吧?“朱厚照說。
“我就是,你是哪位?”柳三郎說。
“我是受一個姑娘委託來找你!”朱厚照說。
“哦,哪位姑娘?”柳三郎說。
“她叫王雯兒!”朱厚照說。
“雯兒!”三郎一下子流出了淚水。
“我們先不說話了,我們現在馬上去看張一郎!”
他們來到了院子的柴房,柴房是鎖着的,外面看起來和別的柴房沒啥區別。
獨耳打開鎖,柴房裡面堆滿了稻草。獨耳抱開那些草,只見地上是些木板。獨耳打開一些木板,露出了一個地洞!
獨耳帶着大家走進了地洞。
當走到地洞的盡頭,地上有一個棺木。
獨耳打開了棺木,朱厚照上前一看,他吃了一驚。
裡面躺一個書生,他的樣子卻如一個活人。只是臉色略帶蒼白而已。
“獨耳,他是活着的還是死了的?”朱厚照問。
“大人聽我講,當時他在貢院裡考試,他在卷子上寫了不該寫的東西后,我們的監視的人就用金針射中了他,他當時就倒下了,我們的人就說他生病了,將他帶了出來。然後我帶人在外面接應,我們就將這個張一郎裝入了麻袋中!扔進了長江,可是奇怪,我們一扔下去,他就浮起來,扔下去,就浮起來,連續三次之後,我們真的無奈了!我就相信是天意,我覺得他不會死!我就故意給其他幾個兄弟說,你們回去吧,我帶他去埋了!那幾個兄弟早就想回去了,他們還謝謝我!我就把這個張一郎帶了回來,悄悄的放在這裡!”獨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