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精彩,精彩呀——”野哥見事情竟然鬧到張玉被隋奉道當堂炒魷魚的地步,於是就笑着走到張玉身邊拍着張玉的肩膀笑道,“老張呀,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樣吧?不過哥以爲,你那神馬見習捕快不做也罷,要不,你就跟着野哥混,改日得空哥給你推薦一個人盡其才的去處,你看如何?”
“哼!雖然我張玉不再是見習捕快了,但是我鄙視你!你靠權勢壓人脫罪算什麼英雄好漢?”
“脫罪?靠!你小子豬腦子呀?難道現在你還一根筋地認爲哥真的非禮了筠兒?好,好。就算哥真非禮了那小妞兒,也是那小妞夢想成真的光榮時刻!哥哪裡有罪?”
“不管怎麼樣,只要人家呼叫你非禮人家了,你就有罪!”
靠!有如此說法嗎?難道有人當街說哥奸你老母了,你也信以爲真,拿哥治罪不成?不過,話不能這樣說,畢竟這張玉如此講正氣的性情以及天王老子都不怕的風格是野哥所欣賞的類型,所以野哥就換了一種方法問那脖頸上青筋暴起很高的張玉:
“我說張玉呀,請問你結婚了沒有?”
張玉見野哥突然莫名其妙地問他結婚沒有,一下子就有些犯傻,不過,他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沒有。”
“談過戀愛沒有?”
“也沒有。”
“嗨,怪不得你會一根筋地認爲哥非禮了人家小姑娘呢,原來你跟女孩子男女PK的實戰經驗指數爲零呀,那哥就索性給你補補這堂課吧,你聽好了:這女孩子嘛,她跟自己的情郎在一起,最喜歡的就是跟情郎耍些小脾氣,逗些小心眼兒,玩些小失蹤,當然,其中招數是很多的,最常用的就是說反話,明明她喜歡你,卻會故意板着臉說討厭,明明想讓你kiss她,卻說,你敢碰碰我的臉試試……”
張玉聽野哥如是說,於是便想起他小時候在老家,同村一個小姑娘總愛找他的茬,其中最喜歡說的就是討厭他,這一輩子再也不想看到他之類的話,可是偏偏又喜歡天天跟在他身邊,指使他,慪他,氣他。難道那丫頭是喜歡自己而不是真的討厭?不過,野哥說的那什麼凱絲是什麼意思?怎麼沒聽說過這詞呢?
“嗯,好像也是這個道理哈,不過,你剛纔說的凱絲是什麼意思?”
“啊,這kiss嘛,它就是……就是人工呼吸,人工呼吸你懂不懂?”
“哦,原來是人工呼吸呀,這個我懂,我在捕快青訓營時,教官專門講過關於人工呼吸的要領……我還以爲……以爲是那啥呢?”
張玉聽野哥說凱絲就是人工呼吸,於是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了下,畢竟,畢竟剛纔野哥含有kiss的那句話讓他有那麼一點點心猿意馬的理解。
野哥見張玉的臉有些紅,就知道對張玉進行的男女PK啓蒙教育已經起到了一個朦朧的比較理想的效果,於是便將話題一轉道:
“所以嘛,今天哥跟筠兒那小丫頭的事兒就是屬於男女PK較高級別的一個境界,她除撒嬌說反話之外,還跟哥玩起了失蹤遊戲……不過,這一系列本來很Lang漫的事被你這榆木疙瘩一攪合,竟然就變成流氓遊戲了,你說天下有你這麼不着調滴人嗎……”
“好!說得好!”
包括李明宇和隋奉道以及被墨白揍得鼻青臉腫的衆衙役在內的所有人一起衝野哥喝起彩來。
野哥一番關於男女PK的高談闊論,竟然出人意料的贏得了滿堂彩,接下來就是恭維、討好之類的俗套,野哥見一切都如風吹雲散,便對李明宇以及隋奉道張玉一抱拳道:
“按照哥的脾氣,今天應該陪各位玩個一醉方休的,但是,哥今天有比賽要務在身,所以就只好失陪了,抱歉,抱歉。”
野哥在轉身離去之前一伸手從袖中拿出一張銀票往;領班衙役手中一塞,很真誠地看着被墨白打傷的衆衙役抱歉地說道:
“今天因爲一場誤會而惹得兄弟們掛了彩,哥在這裡向諸位兄弟道歉了,這五百兩銀票就當野哥給兄弟們買藥買酒賠不是了。”
那領班衙役倒是一個很會來事兒的主兒,見野哥說得如此客氣,就知道這張大銀票是賺定了,得到便宜再賣賣乖,那才叫賺得盆滿鉢滿呢,所以那哥們兒便往外使勁推着野哥塞來的銀票道:
“哪能讓野哥賠不是呢?要說賠不是那也是我們兄弟們賠不是纔對嘛!至於兄弟們被揍,那是我們的榮幸,能撈到被野哥的兄弟揍上一頓,那若是傳出去,也是我們滄州捕快無上的榮光不是?這銀子兄弟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
“瞧不起野哥不是?”野哥把銀票往領班衙役掌心一拍道,“不要銀票就是不給哥面子!”
“啊,既然野哥您都說到這份上了,那兄弟也就不客氣了,如果再客氣那就是見外,從此以後,只要野哥有用得着弟兄們之處,請野哥儘管開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兄弟們也在所不辭!”
衆衙役一看銀票到手,簡直就是興奮過度,一時之間竟忘記了這是在公堂之上,於是根本就不顧隋奉道的感受齊聲說道:“對,野哥儘管開話,要兄弟們做什麼?”
“哎呀呀,這怎麼使得呢?你們可是國家公差,野哥何德何能敢勞煩各位?”
“我們就聽野哥的了,請野哥指示!”
“既然兄弟們如此熱情,看來哥不提個要求是不好走出如此好客的滄州縣衙了——”
“對!野哥您一定得提幾個要求,要不然,兄弟們連晚上陪老婆都沒有興致了!”
野哥見衆衙役如此說話,便清了清嗓子對衆衙役說道:“既然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那哥就索性獅子大張口吧,哥的請求就是:不論遇到什麼情況,你們都一定要絕對絕服從隋大人的領導,盡心盡力爲滄州百姓謀福祉……”
隋奉道本來以爲野哥會藉機整他以報剛纔差點沒有被杖責的一箭之仇,沒想到野哥竟然不但不計前嫌,而且還如此幫他說話,一時之間感動得熱淚刷的一下就滾落了下來……
“野**俠,隋某沒想到大俠竟然如此大**氣,奉道別的什麼也不說了,日後大俠若有用得着在下之處,只需要打法一個小童前來支會一聲,隋某當盡我所能,傾力相助。”
“哎呀,縣太爺您太客氣了,野某人何德何能敢支會大人?只是今天這事並不能怪張玉捕快,所以野哥請大人收回剛纔的革職之命。”
“這個自然,既然野哥如此說話,本官又豈是那小心眼兒之人?今天本官不僅不革他的職,而且馬上就去掉他見習捕快的前兩個字,從現在開始,張玉就不再是見習捕快了,而是我大明公職表上貨真價實的登記在冊的正式捕快。”
“好!簡直太好了!謝謝隋大人,也恭喜朱捕快!”
野哥衝衆人很瀟灑的抱了抱拳,說了聲“青山常在,綠水常清,咱們後會有期”之後,甩腿就瀟灑地步出滄州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