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沈千彥和沈修則的血緣關係本來就很近,所以沈修則一直是對沈千彥很是照顧。沈修則是華夏當代醫學姐魁首,沈千彥也就因此囂張了起來。
而這種囂張,不只是針對外人。和沈修則的暴脾氣一脈相承,沈千彥其實在沈家內部,也沒少得罪人。
沈修則還有權勢的時候,當然沒人會多說什麼。可是沈修則現在自身都難保了,而沈家現在也幾乎成了醫學界的過街老鼠。沈千彥這裡,更是沒有一點囂張的資本。早就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裡去了。
毒風谷的事情,經歷的波折最多。但是上一次在公孫家別墅對着毒風谷的餘孽一網打盡,楊凡也就不用擔心毒風谷再有什麼強勢的人員,對楊凡動手了。
王家和楊凡,因爲王成舟的事情,其實並不算友好。但是因爲王成舟的下半身幸福,還掌握在楊凡的手裡。再加上林家和王家盟友的關係,王家此時應該也是沒有道理和楊凡繼續結怨。
算來算去,楊凡的敵人裡面,也就只剩下秦子豪這裡,還是沒有徹底的控制下來了。
綁架一般是一個什麼流程呢?先是想辦法綁架一個人,然後通知被綁架那人的親朋好友,對對方提出要求。
陸婷被綁走了,陸家從其他方面,根本沒有聽到什麼要威脅陸家的消息。偏偏就秦子豪跳出來,開始了放話。
加上時機就是這麼巧合,如果事情和楊凡有關,那幾乎就可以肯定是秦子豪派人動手。尤其秦子豪那麼早就當衆放話,讓楊凡去給他下跪道歉,否則後果自負。
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凡從一開始,就鎖定了秦子豪的身上。
之前楊凡篤定,自己的判斷,應該是沒錯的。而整個過程,秦家也確實從來沒有站出來反駁楊凡。
可是此時,在確定陸婷在這幾天的時間內,根本沒有受到一點的傷害。楊凡心裡,反而有種預感,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總的來說,陸婷安全回來,衆人的心裡,都是落下了一塊大石頭。
陸家晚上家宴,楊凡和劉乾坤,身爲陸家這一次的恩人,都是被留了下來。
楊凡是發自內心的高興,表面上也表現的很是自然。
但是在吃飯的中間,楊凡還是出來給林重打了個電話。
“林重,你們家裡之前查陸婷去向的那些人,現在都撤下來了麼?”
林重一愣,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陸婷都找到了,我也通知他們可以停下手頭的工作了。”
楊凡頓了頓,終於還是決定開口。“幫我個忙,讓他們繼續查一下這件事情吧。查一下到底被什麼人綁走的,也查一下陸婷這幾天的落腳點在哪。”
陸婷這幾天,是被安排在一個全封閉的房間的。窗戶什麼的,都被封的死死的。
所以就算被關起來之後,陸婷沒有被限制行動。但是陸婷想要確定自己在什麼位置,根本沒那麼簡單。守在附近的幾個人就是在給陸婷送飯的時候,都會帶着面具。陸婷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誰綁走的。
而對方的行爲越是謹慎,楊凡這裡,就越是忍不住的增加了一絲的懷疑。
說到底,如果是秦子豪派人把陸婷關起來的話。其實根本就用不着防備的太過嚴密的。
只要保證陸婷沒有逃出去,秦家人有什麼好糾結的?
如果陸婷真的是被秦家綁走的話,當時的陸婷就只有兩個結局。死,或者活。
死了,當然沒什麼好糾結的了。而就算是活着,陸婷又不能把消息傳遞出去。就算知道她本人在哪,又有什麼用?
而等到秦家放過陸婷的時候,就算陸婷知道之前自己被控制在哪裡。對秦家還有什麼影響麼?
所以這樣沒必要的謹慎,確實是讓楊凡忍不住更加懷疑了起來。
會不會,秦子豪這人,真的就這麼傻?!
就爲了一時嘴賤,和楊凡死磕到這種程度?把秦家其他人的安全都陷入了危險,都還妄想騙着楊凡對他下跪道歉?
不得不說,就算是秦子豪,真的應該不至於無知到這種程度吧?
尤其陸婷要是真的是被別人綁架的話,那這夥人,爲什麼就沒有聯繫陸雲增,對陸雲增他們提出自己的訴求?
費盡心思,派出這樣強力的高手隊伍。綁架陸婷,隱藏蹤跡。然後把陸婷關在一個地方三天的時間之後,就毫髮無損的把陸婷放了出來?
誰有這閒心思?花費這麼大的心思就逗着陸婷玩?
綁架之後,幾乎肯定是要提出自己的訴求的。而陸婷消失之後,唯一像是因爲陸婷的原因提出的訴求,似乎就只有秦子豪對楊凡的威脅這件事兒了。
也正是因爲這樣的情況,之前楊凡才這麼篤定應該就是秦子豪對陸婷動手的。
陸婷安全了,楊凡還是稍微放心了一些。離開陸家之後,楊凡也就在林家多待了兩天。
一方面是因爲秦家吃了這麼大的虧,楊凡和劉乾坤以後的話,其實已經很難像是以前那樣悠閒了。
現在雖然看似是楊凡和秦家已經算是達成了默契,秦家放過了陸婷,而楊凡和劉乾坤也不再因爲這件事情針對秦家。
但是說到底,這一次的事件,對秦家聲望的打擊,確實是巨大的。
秦家懷恨在心,調動更多高手準備畢其功於一役的可能性,也絕對還是有的。
可能性不大,因爲要是不能成功,秦家就將面對劉乾坤的全面報復。但是簡單來說,也確實不是毫無可能性。
而另一方面的話,經歷了之前這件事情,楊凡也確實是需要抽時間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劇組那裡也給楊凡打過電話,聽起來好像也挺急的。但是此時,楊凡根本沒心情搭理什麼劇組。直接讓林重幫忙遞了一句話。所謂的大導演,立馬消停了下來。
楊凡也知道,這件事情,要是有時間的話,其實還是過去處理一下的好。說到底,事情也算是關係到蕭莜然和白曉月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