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慮是一個人的心情，很多人都會焦慮，當他們遇到沒有辦法處理或者不可預料的事情的時候，所有的焦慮都會存在。
大明帝國裡的很多人都是快樂的同時又是痛苦的，因爲他們有太多太多的目標，目標是因爲他們有慾望有野心，所以總是希望自己能夠獲得更多，在這一切一切的存在之中，所有的事情都變得巧妙起來。
方中愈和汪雨辰的談話其實是經常進行的，他們兩個人的思想碰撞多多少少都能決定，僅因爲接下來所有事情的安排，曹文越曹大人沒有管過錦衣衛之後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就是由他們兩個人做主。
就算是駙馬爺耿璇在這裡，更多的是做實事，而不是進行大政方針的制定。
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講，每一次的談話都會決定無數人的命運，所以前期的準備工作一定做得10分的充分，甚至進行了充分的論證。
當然做這一項工作的那些人並不清楚他們所研究的數據最後會用於什麼他們所得出來的結論，甚至有甚，但最終還是取決於方中愈和汪雨辰兩個人到底怎麼想。
汪雨辰從來沒有想過超越方中愈，所以他一直都在做副手的活，他任勞任怨是因爲方中愈現在所做的一切都讓他感覺到了充實感，因爲他知道在自己的支持下，所有的事情已經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大明帝國的所有變化有他參與，歷史上會有他的一筆，想到這裡他就會覺得無數的興奮感而來，所以絲毫不擔心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是他的快樂，也許別人體會不到，但是他自己心裡非常清楚，所有的一切與他有關，哪裡都會有他的影子，就算是他點頭上有另外一個人也沒關係，只要他的名字能夠出現，只要能夠光宗耀祖，所有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
這些年來他不是沒有回過老家，每一次回到老家的時候，老家的那些人夾道歡迎，甚至是不斷的希望他能照顧一下老家。
只要是在能力範圍的，只要自己能夠做主的，他從來都是堅持幫忙的，並沒有選擇拒絕，因爲他知道幫助他們和幫助其他的百姓是一樣的，只要他沒有超過自己的能力範圍，雖然別人一定會看在他的面子上，做的比他要求的更好，但那是別人的決定與他無關。
這樣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耍流氓，但就是事實，對於更多的人來講，他們根本不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可是那些老家的人知道，只要他們能夠不斷的把身邊的年輕人送出去，總有一天他們會出人頭地的，因爲有一位前人走在他們之前會爲他們走到一定的道路。
對於他們這樣的想法，汪雨辰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這些人都是純粹的百姓，當年有不少人爲了鼓勵他讀書，也是說了不少的好話，就算是他那個時候沒有考中，那些人也沒有冷言冷語，反而給予了他不少的幫助，所以現如今在這種狀態下，能夠得到回報，也是因爲那些人當年所做的事情。
好人有好報，在他這邊用起來還是非常恰當的，至少汪雨辰認爲所有的事情，只要他能夠幫的都會幫。
方中愈的擔心他感覺到了，所以在這個時候，方中愈這樣解釋的時候，他反而更加的擔心了，不是因爲他知曉，而是因爲他覺得方中愈所說的可能會成爲一個事實。
大明可以出一個方中愈，那麼其他的國家又怎麼能夠不出其他人呢？
只要他們足夠的時間積累足夠的人口，也許不久將來就會出現一個比方中愈更厲害的人，到那個時候大明真的能夠有所擔當嗎？
他越是這樣想，就越是覺得方中愈說的有道理。
“大人您是對的，之前是我想差了，也許您之前所做的一切行爲都是爲了防範大明帝國可能到來的危機，不過照目前來看所有的軍事行動還是遠遠的超過其他方位的，甚至是西北的，您之前擔憂的那個大帝國，如今已經土崩瓦解，聽說他們的人現在基本上都已經完完全全崩潰了。
更重要的是在目前看來，大明帝國不會出現那種狀況，因爲我們不會發生他們所那樣的法統上的不正確。
大明帝國有您有陛下，基本上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就算是之後，陛下一脈也是有人的，不會產生那種各種各樣的問題，所以我認爲在這件事情上的擔憂，雖然有，但不要過度的給自己壓力。”
汪雨辰不是非要這樣說話，只是他知道如果連他都不能勸解方中愈的話，接下來可能會給方中愈帶來更大的困擾，也就是說在今後去的事情，中方中愈可能還會在整件事情中耽誤太多的時間，甚至陷入自責，因爲他並不能保證所有的事情都做得很好，在這種狀態下所有的事情影響到了他們彼此。
大道理誰都會講，汪雨辰所講的大道理其實方中愈也都清楚，況且當初的這些道理也是他講給其他人聽的，錦衣衛的這些人基本上都受到過了他的教育來了。
方中愈聽着自己當年的說辭被別人反過來，告訴自己，勸慰自己，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異樣的感覺的，不過這也確確實實是事實，這些年來他告訴了很多人要這樣做，甚至把自己的這一套理論，原原本本的宣傳出去，不管其他人怎樣解讀，總之意思就是那些翻來覆去的講，都是要強調那些意思。
他也聽到了很多回，每個人都講到的不一樣，但中心意思都是一樣的，對於他來講這些都很重要，但同時也不重要，不過沒關係如今到了這個地步這樣說也是正常的。
“或許吧，也許是我多想了，不過未雨綢繆，想多一些總是沒有問題的，既然你覺得我的壓力太大，那就要告訴大家，讓他們多幫我分擔一些，陛下那邊的事情咱們說不通，甚至可以說，有些時候咱們跟陛下的想法只能在一條道路上，卻不能完全重合，這一點你比我更清楚，所以還是要多考慮一些。”
方中愈和汪雨辰兩個人之間的對話，一直都是那麼的融洽，他們都準確的表達了彼此的意思，雖然有些時候只是一個動作，雖然只是幾句話，可是彼此的關切之心還是有的，汪雨辰是真的希望方中愈一切都好，至少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而方中愈也是真心的感謝汪雨辰這一位，一直以來跟着他從細微處做起，最終走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
說他是左膀右臂都不爲過，畢竟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知道的秘密也很多，大明帝國有很多連議事長張大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汪雨辰都知道，這是信任也是壓力，畢竟不是誰都能夠承擔這些秘密的。
“大人您這樣說啊，可就讓我有點生氣了，咱們可以承擔着呢，手下的那些人如果不是承擔的話，錦衣衛也不能到達這個地步，他們正是因爲有着這樣的想法，纔會站在背後堅定的支持你的，您哪可別把咱他們的功勞都磨滅了呀。”
聽着像是俏皮話，但是也是表達了他的真心想法，至少肯定有人在他面前提過這些，莊中愈的要求很高，這是從錦衣衛恢復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甚至在那之後也是這樣嚴格要求的。
錦衣衛的內部調查組，誰的面子都不給，包括汪雨辰的面子都不給，他們只聽命於方中愈一個人，所以對於這種情況下很多人還是有些怨言的，當然並不會去做什麼過分的事兒。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做錯的事兒就得付出責任，付出代價，這句話在錦衣衛裡面並不是一個陌生的詞語，很多人都清楚，如果他們真的做了什麼錯事的話，上面的人是不會放過他們的，雖然不至於處死，但流放還是有可能的。…
現在大明的地盤這麼大，隨隨便便把他們扔在一個地方，基本上都能夠讓他們在那裡呆上，數十年，甚至是一輩子。
沒有人想過那樣的日子，至少現在他們不想京師，你大明國內花花日子多痛快，非要跑到外地吃風沙去受苦幹什麼呢？
大家都是聰明人，誰都知道具體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況且在如今的這種狀態下，想要走得更高一步就會跟那些學生一樣，要麼去學習新的知識，要麼在自己的本職工作上做得更好，獲得上司的賞識。
這兩條道路都不容易。
但是錦衣衛內部相對於其他部門已經非常公平了，因爲他們有着嚴格的晉升體系和所有人的資料，也就是說這個人只要他是錦衣衛內部權限足夠的。
那麼從他進入錦衣衛之前的所有資料，到進入錦衣衛之後的資料基本上都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控在錦衣衛的檔案室裡，所以能不能上，在哪個位置都是有仔細考量過的。
“好吧好吧，也許是現在這種狀態下大家壓力都非常的大，所以對大家的要求嚴格了一些，不過接下來可能會讓大家寬鬆一些，但我不會放鬆那些條款，錦衣衛內部依然要查，大家都應該老老實實的做事，你是錦衣衛的老人了，相比之下這些安慰的話，不用我對你說吧，下去好好跟他們做做思想工作。”
方中愈知道他的意思，所以也算是給了多多少少有一些寬鬆的狀態，但是錦衣衛本身就是一個嚴謹的工作，特別是那些在外打聽消息的坐探和暗探，他們多多少少都得保護自己，不管是什麼樣的身份都不會。
“嗯，知道了。
轉眼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很多人都到了養老的年紀，雖然說錦衣衛基地那邊越來越完善，可是不管怎麼說，咱們還是要準備更多的地方。”
這也算是爲接下來做準備了，畢竟接下來會有很多的人回來，之前一直奔波在外的人現在也累了，將會安排到各種各樣的地方，但是他們的家人也一定會被保護起來，所以錦衣衛基地是最爲重要的。
汪雨辰現在提起這些，也是因爲確實要做這些準備了。
錦衣衛爲什麼能夠發展到這麼大的地步，就是因爲他們有充足的後勤系統和保護a系統，所有的人都被保護起來，錦衣衛基地也是更多的接納那些孤兒寡母的地方，當然應該還是會嚴密的保護起來，不會完完全全的錦衣衛基地去，那樣的話不便於他們接觸。
“這件事情你安排下去吧，現在手底下的能人不少，讓他們去做，不要所有的事情都放在你一個人身上，更重要的事情由你來負責我才放心。”
是啊，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汪雨辰比中愈的年紀要大不少。
如今汪雨辰的臉上已經能夠看到歲月的痕跡，這些年來他實在是太忙了，而且在各種各樣的狀態下還要操心許多事情，多多少少有些限制了他的經歷，所以對他的身體還是有些損傷的。
方中愈可不希望他手底下的人就這樣累趴下了，所以在這種狀態下他還是希望能夠獲得好好的休息，當然更多的也能培養出更多的信任，這樣的話能夠更快的接受錦衣衛的工作。
方中愈不可能一直做這件事情的，他們也不可能，所以在事情到達一定的地步之後，多多少少還是要把這些東西交出去的。
“嗯。”
現在看來算是把事情處理好了，他們兩個人想聊的想了解的都是這些。
工作的交接還是比較容易的，這一段時間他們的事情有很多，但都按照計劃進行的有條不紊的進行，是對於他們最好的幫助，方中愈也非常的感謝這些人，正是因爲有了他們纔有了現在的錦衣衛，有了現如今他的生活。
互相感激的狀態是最好的，手底下那些人也非常感激他們，因爲正是他們的努力才讓現在的錦衣衛能夠養活這麼多人，整個帝國，大部分的人都依靠着他們養活着。
這是一份大的功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