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大漢將軍也是將軍,平時負責站崗。所以這個稱呼只是隨職務變動,不是叫將軍就是同一級的。”
【啊!我明白了,這是把原來掌印太監、織造太監的職挪過來,然後原封不動地把太監改成了將軍,是這個意思。只是因爲現在沒有宦官了,所以這些職全都是錦衣衛來做。不過照理說,上面是不是還有個提督錦衣衛將軍?】
“所以有提督嗎?“商洛問。
“提督?提督是有的,不過提督是錦衣衛指揮使領受‘掌錦衣衛事’這個差事的稱呼。我們這和商洛你那邊不太一樣,官職和實際的差遣搭配起來之後,就會產生變體。比如都督有了‘內閣閣臣’這個差事之後,就會被稱爲督師。”
“那目前,這個職上的人是誰?還有南鎮的掌印將軍是誰?”
“現任的掌錦衣衛事其實是空的,因爲是天子自己在管着錦衣衛——南鎮的掌印將軍也是空的。上一任是將軍晉升天人之後,這個職就一直空在這裡了。反正,錦衣衛各個千戶所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沒有人同時管南北兩鎮也沒什麼問題。”
“原來是這樣”
“商洛你不會打算再給我升一升吧?不必了不必了,鎮撫司就好得很。”
“我是在想,我可以在天庭之內給你升嘛。所以我得先了解下朝廷是怎麼個升官法”他又看了看其他錦衣衛,“今天辛苦諸位了。雖然大多數人只是坐在那吃罐頭,但是也是辛苦諸位了。等仗打完了,大家都一起升官。我自己也給我自己升一升。”
這次之後,天庭就要邁出草創的第一步了——但是否能夠升得起來,還得看這次的功勞有多大,是否能對飛昇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因爲如果只是尋常的功勞,在錦衣衛內部升一升就可以了。但如果是通天的功勞,那就得在天庭裡找到一個恰當的位置。
“原來是這樣嗎,要昇天庭的官”陸槐陽想了想,“那其實是有先例的。”
“在哪?”
“道盟五門共同使用一本《太上天壇玉格》,用來在道盟的五門之內衡量品級。道盟5門的進階序列不同,不過都有9品。比如我們大內的正五品就是‘上清翊衛’。薩天師神霄派那邊的正五品就是‘神霄伏魔使’,順天的丘天師的玄真門那邊的正五品是‘九天遊奕使’,不過也可以同時領‘上清翊衛’。因爲玄真門在順天,和應天的大內同氣連枝,所以也有上清翊衛的銜可以掛。”
“原來有現成的啊!那可太方便了,就這麼來吧。”有了現成的,這下就好辦了——商洛從剛纔開始其實都在這個問題上相當苦惱。畢竟這裡的事,可以想見會變成出發之前都未曾料想過的大事,因爲徐福的才能顯得越來越真了,他是有真東西的。
所以事情辦完之後,商洛想着,無論如何得把大家的功勞簿給結算一下——在已經確認這一切只需要商洛就可以觸發後,陸槐陽還是打算跟商洛一起上,那這功勞肯定是要算一下的。就算最後沒有實際讓他們動手,那平級的天庭官銜也可以正式封一下。
“那麼,各位在此稍等,我去和龍王商討下對策。”畢竟現在,徐福的這套“護國”大陣似乎只對商洛和龍宮敏感,而真正的目標也就藏在這大陣之後。
他輕裝簡從,只帶着法厄同就走了——
“我們怎麼走?”離開人羣,兩人站到了海邊,“用燃素來傳送?”
“我不太相信你們的東西.不過放心,我這有剛剛學到的神通。”說着,他以龍珠散成一團清氣,託載着同爲練氣士的法厄同一路往東去,一路上狂飆突進,正落在雲頭上的敖藏身旁。
水府的波臣也簇擁着敖藏站在雲頭。
法厄同的還未鎮定下來,就有蝦兵蟹將把龍王和龜丞相護在身後。
“放肆!”敖藏猛然回頭,“你們當這是誰?快退下!”
蝦兵蟹將隨即和退潮一樣讓到旁邊,在商洛和敖藏之間讓出了路。
“商天君,你也來了。你那邊情況如何?”
“敖藏王你這邊呢?”商洛問。
“這邊,情況不太好。想來伱那邊也差不多,要不然也不會隻身來找我。”
“我們在那邊遭遇了鋪天蓋地的天狗”
“天狗?這不合常理,妖物本來就應該隨着人心而生。那麼事到如今,再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只有一個解釋了。”他看着商洛,“這個國,它病了。”
“病了?”
“是的。我們找到的,是兩處主要的病竈。想來,這些病竈也只是對我們表達出了激烈的反應,在對抗我們的治療。龍宮是不會放任這情況繼續下去的,即使是下猛藥,即使是殺敵一千自損990,我們今天也一定要把這地方的邪祟徹底驅除。這病,我們一定要治好。”
“那如果再復發呢?”
敖藏搖了搖頭:“這也是我擔心的。看起來,目前明顯的病竈只有這兩處,但潛伏在暗處尚未發現的,隨我們不敏感的病竈也不知道有多少。我想,我們還是得治病。”
“敖藏王這麼說,是已經有辦法了?”
“我有個思路,但不知道如何執行——治病,那當然是要吃藥。”
“吃藥?我們怎麼讓一個國家吃藥?”
“國當然不可能吃藥,國沒有嘴。但是國君有罪——天命與國君一體,古時天子有飲用屠蘇酒來驅除四時疫氣的習俗,天子飲了屠蘇酒,就代表天下飲了。”
他指了指東邊:“這是陽,另一頭是陰。陰陽相生,這病無窮無盡,怕是好不了了。”
“那我們找到這國君給他灌藥不要就行了?”
“然而,我看這日本國的病根,就在於六神無主——這裡沒有真正的國君,天地與民氣積鬱成結,所以纔有了兩處病竈。我想問題的關鍵,恐怕就在這裡。我們要捋清這裡的天地正氣,才能驅除這病根。而全天下的君王,莫過於天子——正是天子的福沒有庇佑到這裡,正是江戶幕府的陽奉陰違,才能這‘疑’成了六神無主的病根。我看,我們得把真正的天子請回來才行。“
說着,他補充了一句:“咳如果有必要的話,可能得給他灌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