韃子不戰而逃,讓盧象升也頗爲無奈的說:“定然那韃子,見我軍有埋伏,嚇跑了,這裡的韃子,可是知道咱們得厲害的”。
上一次的水師之戰,再加上皇太極傳來的消息,那古斯可謂是非常的謹慎,況且見識到了今天的炮隊,以及漢人的狡猾,自然是不敢迎敵了。
“那怎麼辦“?楊廷林失望的說,這韃子不出城可是個難題,自己這邊攜帶的乃是小炮,對於攻城,並沒有幫助,而且兵力並不多,才一萬五千,即便是能夠攻城,那也會損失慘重,跟之前的初衷不服。
“哼,那韃子,可不僅僅是旅順城裡有,別的地方也有的”。盧象升怒哼了一聲說,在韃子的勢力範圍內,也是有着廣大的州縣的,甚至是衆多的村落。
“是啊,大人,都是我想偏了,那些韃子搶掠咱們大明,咱們爲什麼不能搶掠他們”。
“不錯”。盧象升點點頭說:“這裡有不少的莊園,裡面都是被俘虜的漢人在耕作,每日間受盡苦楚,吃不飽穿不暖,還要挨打受罵,咱們一方面可以殺韃子,另一方面,還可以解救咱們的同胞”。
於是,盧象升帶軍,轉向周遭,很快就發現了一個村落。
“漢g,還想跑,我打死你”。捅咕拿着一根皮鞭,狠命的抽打着一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
“你殺了馬麗,我給你拼了”。古力眼睛血紅,瞬間爆發,抓起地上的石塊,朝對方砸去。
古力跟馬麗一樣,都是被大軍俘虜而來的漢人,坐着最苦的活計,吃着發黴的食物,還經常捱打,他們最期盼的就是,有朝一日,大明軍隊能夠打到這裡,解救他們。
長時間的相處,也讓兩人情愫暗生,互相扶持,這也是兩人活下去的一個堅持。‘’
然而,一直髒兮兮的馬麗,在放牛羊之後,在河邊洗了洗,卻是被捅咕發現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漢人女子臉上的傷疤都是假的,不是醜八怪,而是非常豔麗的女子,於是動了心思,直接把其扛回了家,欺辱了。
馬麗自然是不從,然而,一個女子,怎麼可能是壯漢的對手,幾個巴掌就把她打蒙了,然後被欺辱了。
馬麗時候大哭,繼而跳井自殺了,這讓古力暴怒異常,想找機會殺了捅咕,只可惜,捅咕早有防範,在他還沒動手的時候,就把他按住,打了個半死。
古力常年受壓迫,身子單薄,還一身的傷痕,怎麼會是健壯的捅咕的對手,即便是暴起,依舊被一腳踹翻,咔嚓一聲,不知道肋骨斷了幾根。
“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我們漢人的大軍會殺來,殺光你們這羣畜生”。古力發出最後的吼叫,大口的吐血,他知道,自己也要死了,卻笑了,因爲,也許,死了也好,解脫了,最可惜的是,臨死前,也見不到家鄉,看不到家鄉的模樣,死了,也不能安葬回老家。
“你們漢人都是弱雞,見了我們清軍的人,都躲得遠遠地,用不了開多久,你們的地盤,都會被我們佔領的”。捅咕得意洋洋的說,他也是上過戰場的,對於漢人的花花世界,非常的喜歡,即便是小小的農戶,都非常有錢,還有漂亮的姑娘,能夠住在那裡,實在是太美好了。
古力有點黯然,雖然捅咕的話說的很難聽,可是,他不得不承認,很有這種可能,大明的軍隊,在對上韃子的大軍的時候,節節敗退,甚至是避戰不出,要不然,自己這些人,也不會被韃子劫掠到了這裡受苦,國家勢弱,如果不變強的話,早晚會大敗的。
“哈哈,沒話說了吧,這就是事實,你們就是低等人的命”。捅咕哈哈大笑,折磨漢人,也是他最大的樂趣之一,而且,他很喜歡漢人的女子,溫軟,不像自己這邊的女子那樣五大三粗的。
“誰說的,你們纔是低等人”。王勝大吼一聲,真是要氣死了,他雖然知道,淪落這裡的百姓過得很苦,但是親眼見到了,卻是怒發須張,恨不得殺光這些人。
“你,你們是什麼人”?捅咕大吃一驚,怎麼會有這麼多的漢人,這是漢人打來了?
放眼望去,成百上千的漢人殺了過來。捅咕轉身拎起自己的武器,一柄長槍,這可是跟隨自己五六年的兵器,要不是自己腿部負傷,現在依舊在戰場上立功呢。
“去死吧”!王勝同樣用的一杆長槍,吼叫着朝着韃子殺去,院子裡的慘狀,讓他心中好像有團火在燒,燒的他難受,需要發泄。
“噗”!然而,韃子的戰鬥力可不是浪得虛名的,一個不查,王勝捱了一腳,向後跌去,直接把後面的圍牆都撞塌了,喉嚨一甜,有血溢出。
“砰砰砰”。就在捅咕想要趁勝殺了王勝的時候,幾聲槍響,捅咕捂着胸口,難以置信的看着那汩汩流出的鮮血,力氣快速的流失,連長槍都握不住了。
“能夠省事,費什麼力氣”。高尋鄙夷的說,這麼賣力幹嘛,一槍就能解決的事情。
王勝心中有點不滿,然而,事實上,的確是如此,自己費勁吧啦的,還沒打過韃子,而人家一個呼吸間,就擺平了。
“好好的學着,現在戰爭的形態,也在發生着變化,而且,要學會靈活變通”。盧象升沉聲的說,這王勝乃是自己天雄軍最爲得意的一員干將,就是太過於死腦筋。
“你沒事吧”。楊廷林扶起古力,大聲喊叫醫士救治。
“沒,沒用了,我能感覺到,我要死了,能過看到我們漢人的大軍殺了,我,我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了”。古力一邊咳血,一邊說,然而,話還沒說完,就死了。
“全軍出擊,殺了這裡所有的韃子,解救漢人百姓”。盧象升大聲令道。
很快,火銃聲,打鬥聲響起,伴隨着慘叫聲。
“大人,會不會有點殘忍了”。楊廷林有點不忍的說,因爲大軍斬殺了所有的韃子,包括婦孺。
“殺人者人恆殺之,自己造過的孽,就要擔着,這些人就沒有殺過漢人嗎”。盧象升沉聲的說,他看見一個韃子小孩,爲了練習武技,一連殺了好幾個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