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個法陣聯通到了哪裡？怎麼還能掉落寶石出來？”桑科奇亞碘着臉笑嘻嘻，就差搓着手了，“老師能不能教教我？”
他的眼睛裡面似乎映出來金幣的形狀，雖然嘉一給的薪資不低，但作爲法師，雖然沒有窮的，但卻沒有不缺錢的。
嘉一拿起來紅寶石仔細的觀察，嘴裡說着：“等你成爲正式法師之後就能夠開始學習了，想要獨立佈置出來，至少也得是白袍法師了，法陣雖然降低了對於魔力的需求，但對於法師個人技術的要求一點也沒有降低。”
“啊↗要這麼久啊。”
不僅僅是桑科奇亞，就連洛瑞爾她們也是一臉的失望，要想成爲白袍法師她們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努力。短時間內，她們沒機會上手這個能夠自動吐出來寶石的法陣了，感覺錯過了好幾個億。
貝蒂問：“老師，這個法陣爲什麼會吐出來東西？不會是連通到哪裡的倉庫了？”
嘉一仔細的檢查過後搖了搖頭：“另一邊應該沒有落點，這個法陣的另一頭就在空間的夾縫之中。”
空間法術可以認爲是探入了四維空間，通過四維空間作爲捷徑，到另一邊出來，但他的法陣只進入了四維空間，卻沒有伸出來，停留在了四維時空之中。一種理論認爲空間可能由十一維組成，但對於傳送法術來說，四維就已經足夠了。
對於自己的猜測他也並不是十分肯定，但這個法陣能夠吐出來物品，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失落在空間之中的前人的東西。
“這些東西很可能是別人空間手鐲裡面的物品，最後被我們得到了。”嘉一小聲的開口。
“空間手鐲裡面的？”桑科奇亞驚訝的看着嘉一，“老師你不會是利用法陣侵入了別人的空間裝備吧，把他們的東西都偷出來了。”
嘉一伸手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能夠從別人的空間裝備裡面偷到東西，即使沒有防護法術，儲物裝備也有天然的壁障，包括承載的外殼都是一種保護，更別說還有防護法術保護，想要隔空偷到別人儲物裝備裡面的東西，比成爲傳奇法師還要困難。”
類似儲物手鐲這樣的裝備，內部開闢的空間但是依託於材料的，但也處於四維空間大海之中，就像是大海上漂浮的泡泡。泡泡的壁障就是一種很強的防護，可以避免外部入侵，同時支撐空間。
如果這個泡泡破裂了，儲物裝備裡面的所有物品都會散落到四維空間裡面，同擴展揹包不一樣，揹包破壞之後，內面裝的物品會自己掉落出來，不會被四維空間吞掉。擴展揹包並沒有獨立開闢出來一處空間，只是將空間摺疊，還是在同一處空間之內。
“這些散落出來的應該都意外失落在空間裂縫之中的物品，都被空間的力量侵染了。”嘉一手中拿着一塊黑不溜秋的看着像是礦石的東西說道。
這些從空間縫隙裡面掉落出來的物品都沒什麼賣相，一眼看上去倒是和垃圾差不多。
類似於儲物手鐲之類的產品都是有保修期的，時間太長如果不維護戒指會慢慢崩潰，最後裡面的東西就全都散落到四維空間了，什麼都無法得到，有時候人們暴力破解空間裝備失敗也會導致裡面的東西散落在四維空間裡面。
“可惜了。”嘉一將手中的礦石放下，“這塊嵐羽金被空間力量侵蝕太厲害，已經沒有辦法使用了。”
他有些可惜，嵐羽金價值不低，帶有空間力量的魔法材料價值更高，但是兩者結合之後，卻讓這塊嵐羽金沒有多大的用處了。
或許更適合收藏。
這些空間力量讓嵐羽金的可塑性降低，又難以進行附魔，所以嘉一纔會說可惜了。現在看來，這塊嵐羽金只能簡單的處理過後變成一顆炸彈，引爆裡面的空間之力產生空間亂流進行殺傷。
雖然暴力且缺乏美感，但是威力卻相當可觀。
倒是那一顆紅寶石有些用處，雖然也受到空間力量的侵染十分嚴重，卻也可以利用。不像是金屬礦物，紅寶石可以不進行切割錘鍛。
嘉一照着這個法陣又重新佈置了一個，對桑科奇亞說：“你抽空看顧一下這個法陣，看看產出怎麼樣。”
雖然出來的材料大部分無法用來製作魔法道具，但能夠在虛空風暴之中沒有泯滅，除了小部分運氣特別好的，大部分材料品級都不低，至少也是十分堅硬的材料——雖然單純的堅硬並不意味着就能夠抵擋的住空間之力的切割。
桑科奇亞收起來羨慕的表情，興奮的點點頭：“好的老師。”
這個法陣在他看來十分神奇，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天天自動撿錢的好東西。
看到他的表情嘉一笑了笑沒有說話，雖然是第一次製作這個法陣，但嘉一用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會有太多的產出，虛空之中本就難有物質存在，加上空間廣袤，能夠湊巧碰到東西的機率更低，這個法陣對於人品的要求實在是太高。
非酋還是不要嘗試的好。
昨天一晚上能夠有好幾樣物品產出已經算是僥天之倖了，可不敢有太多的奢求。
好在研究所的能源是議會的元素池供能，使用這個法陣的耗費被議會給承擔了，否則除非他自己建立了元素池，要不是不會佈置這樣一個法陣的。
處理完這個意外得到的法陣，嘉一帶着學生們來到研究所前的小花園，這裡原本是一片荒地，處在議會邊緣也沒有人使用，他的學生們利用閒暇的時間開闢成了一個小花園，幾個月時間過去，在魔法力量的作用下，花園看起來欣欣向榮。
“你們最近實驗做的怎麼樣？”嘉一開口問，他最近忙着研究空間法陣，有一段時間沒有關注他們的進展了。
崔維斯率先開口：“超低溫實驗現在已經陷入瓶頸，現在溫度已經降低到接近1K，但是想要繼續降低已經十分困難了，似乎，已經到達液氦所能達到低溫的極限了。”
她看起來有幾分懊惱，對自己任務陷入困窘感到有些失落。
“超低溫下物質的性質呢？”
“各種物質在超低溫下都有不同的性質變化，最普遍的就是變脆，幾乎所有材料在這麼低的溫度下都會變得十分脆弱。還有液氫也顯示出來奇異特性，在超低溫時液態的粘滯性幾乎消失不見，顯示出來特別的超級流動性。”
說道這裡崔維斯的表情才略微轉好，雖然嘉一的理論已經認定絕對零度達不到，但她對於這麼快就達到極限依舊覺得不滿。
嘉一慢慢的點頭，現在才幾個月時間，這樣的進展其實很正常。他出聲道：“你有試過超低溫下金屬的導電性嗎？”
“導電性？”
“是的，導電性，你可以用鉑和水銀試試，或許會有一些不一樣的發現。”
崔維斯慢慢的點頭，她其實試過低溫下物體的導電性，但卻是在液氫的時候測試的，有了液氦之後一直忙着追求更低的溫度，還沒試過這中超低溫下物體導電性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