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西,拓跋朵丹自從聽說了鮮于崖將要成婚的消息之後心情總是有些不好,做什麼事情都懶懶的沒有什麼興趣,拓跋朵鬆前來找找拓跋朵丹道;“姐姐,我一直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但是我一直不好意思告訴你。”
拓跋朵丹道:“要說什麼就快說,天這麼熱,真是讓人覺得煩悶!”
拓跋朵鬆支吾了半晌道:“姐姐,其實我一直喜歡濮陽湮很久了,要不等着鮮于崖大婚的時候我們去把濮陽湮搶回來?”
拓跋朵丹喝進嘴裡的茶一下子噴了出來道:“小松,你在說什麼?再說一遍!”
拓跋朵鬆衣服認真的表情道:“我一直喜歡濮陽湮,等着鮮于崖大婚的時候我們去把濮陽湮搶回來怎麼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拓跋朵丹疑惑的看着拓跋朵鬆道:“小松,你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會喜歡上濮陽湮那個冰疙瘩?每次我一看見她我就覺得寒冷無比,不過這麼熱的天要是你把濮陽湮娶回來或許也能給王府裡面降降溫!”
拓跋朵鬆喜道:“姐姐你答應了?”
拓跋朵丹白了拓跋朵鬆一眼道:“你是不是不正常啊,這當然是開玩笑的,誰會受的了那個冰美人啊!”
拓跋朵鬆有些委屈道:“姐姐,你不喜歡濮陽湮的也不要說濮陽湮的壞話啊
!你要是不願意大幹一場的話我就自己去,反正我一個人也可以,我可不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喜歡的人嫁給別人!”
拓跋朵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愣了愣,很快就道:“好,小松,一個月之後我們就到鮮于崖的婚禮上大鬧一場吧!”
婚禮的時間越來越近。濮陽湮這期間想來無數的方法想要逃出宮中,但是濮陽澈的一番話打消了濮陽湮的想法,濮陽澈告訴濮陽湮。如果她逃婚的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司寇曦雪。爲此,濮陽湮穿上了嫁衣,隨着送親的隊伍來到陵南。
鮮于崖的話也是被逼着穿上了大紅的喜服,等着和濮陽湮拜堂成親,等了一個月鮮于隆也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用鮮于隆的話來說,濮陽湮冷是冷了些。但終究是個女人,還是個漂亮的女人,先娶回來,若真的不喜歡的話就休了再娶也沒關係。
司寇曦雪也是趕到了陵南。她很久之前就收到了鮮于隆寫來的解釋信,也沒有說些什麼,司寇曦雪知道濮陽湮一定不會喜歡鮮于崖,本來想讓陵南不要答應這門親事的,但是司寇曦雪轉念一想。嫁給鮮于崖說不定能夠改變濮陽湮的想法,所以司寇曦雪就沒有插手這件事情,但還是決定去鮮于崖的婚禮上看一看。
陵南賓客滿門,司寇曦雪和葉陽易容之後找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婚事很快就開始了。司寇曦雪看着鮮于崖一副不爽的樣子就很想笑,她很是期待鮮于崖和濮陽湮成婚之後兩人之間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濮陽湮在大家的呼聲之中走了出來,濮陽湮依舊是一襲白裙,頭上也只是蓋着一塊白紗,隱隱能夠看到濮陽湮不耐的面容。
衆人看見濮陽湮的時候都覺得鮮于崖真是有福氣,能夠娶到這麼清麗出塵的女人,但是濮陽湮身上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地方氣質又會讓人對濮陽湮生出只可遠觀之感。
禮官道:“吉時到!一拜天地!”
兩人正要交拜,一聲清亮的聲音道:“慢!”
衆人循聲看去,就見到拓跋朵鬆緩緩而來,鮮于崖和濮陽湮在聽到聲音的時候都是面色一喜,但是看到來認識拓跋朵鬆的時候兩人都覺得失望。
鮮于崖懶懶問道:“拓跋朵鬆,你要幹什麼?”
拓跋朵鬆走到濮陽湮身邊,一把拉住濮陽湮道:“湮兒,對不起,我來得晚了,你不會怪我吧?”
濮陽湮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弄得不知所措,正要憤怒的甩開拓跋朵鬆的手,就聽到拓跋朵鬆低低的說道:“我姐姐和鮮于崖纔是一對,君子有成人之美,你就當做是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濮陽湮忍住衝動,冷冷道:“好!”
拓跋朵鬆當下大喜,繼續可憐兮兮道:“湮兒,我和你早已私定終身了,你怎麼能夠舍我而去嫁給鮮于崖呢?”
濮陽湮道:“皇命不可違。”聲音冷冰冰的毫無感情。
拓跋朵鬆道:“湮兒,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不管,跟我走吧!”
濮陽湮道:“好!”
衆人大驚,鮮于崖則是面無表情,當下道:“大家都看到了吧,是濮陽湮不要我的,不是我鮮于崖不要她的,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前來參加宴席的賓客一陣無奈,鮮于崖就這麼簡單的算了,而且看上去還很開心,彷彿是巴不得拓跋朵鬆和濮陽湮這麼做。
讓衆人更加無語的就是,拓跋朵鬆拉着濮陽湮正要走出喜糖的時候又回頭說了一句:“鮮于崖,我真的要走了啊!”
鮮于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快走吧,我看見你們就心煩!”這弄得鮮于隆很是無奈,但還是賠笑對着大家說:“大家稍安勿躁,雖然犬子和長公主的婚禮沒有舉辦成功,但是來者皆是客,大家喝杯薄酒在走也不遲!”
衆人想想也對,話了這兒麼多的錢,不吃白不吃,況且餓了一上午了都飢腸轆轆的了,大家都忘記了剛纔的事情,整個喜堂一時之間觥籌交錯,好不熱鬧。
司寇曦雪拉着葉陽走了出來,兩人朝着綠水門而去,一路上,司寇曦雪道:“格桑花,你覺得奇怪嗎?濮陽湮怎麼會和拓跋朵鬆扯在一起了?這壓根就說不通啊!這到底是爲什麼啊?”一臉不解。
出來陵南王府之後,司寇曦雪一路上都在想着這件事情,但是無論怎麼想都想不到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
葉陽敲了敲司寇曦雪的腦袋道:“好了,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你沒有發現鮮于崖和濮陽湮都很高興嗎?拓跋朵鬆的出現剛好解決了他們兩個你不願娶我不願嫁的局面!”
司寇曦雪道:“可我就是奇怪了,拓跋朵鬆和濮陽湮實怎麼走到一起的,真是不知道他們兩人會變成什麼樣。一個傻傻的、一個冷冷的,真是好奇怪!”
葉陽道:“好了,那是人家的事情你幹嘛這麼關心。現在來說說外面的事情吧,你打算什麼時候嫁給我呢?”
司寇曦雪俏臉羞紅。嗔道:“誰說要嫁給你了!”
葉陽道:“是嗎?那我要走了啊!”
司寇曦雪道:“你走啊!”
葉陽拉着司寇曦雪的手道:“你看你,我都說了我要走了,你幹嘛還拉着我!”
司寇曦雪道:“以前看你冷冰冰的一隻以爲你是個木頭人,沒有想到你竟然這麼油嘴滑舌!”
葉陽道:“好啦,我只不過是想逗你笑一下,說一說吧,我們什麼時候成婚?今天我看見你的眼睛裡全部都是羨慕。那種樣子,真是不忍直視啊,我們成婚吧!”
司寇曦雪停了下來,看着葉陽溫柔的樣子。認真的說道:“格桑花,我願意嫁給你!”
葉陽一把摟過司寇曦雪道:“是嗎?太好了!”
司寇曦雪道:“只是在成婚之前我想做一件事情,等做完了這件事情之後我們就成婚吧!”
葉陽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我看,這一次難得出來。綠水門的話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我們去找瞳瞳吧!”
司寇曦雪道:“嗯!”兩人調轉方向,朝着刃東而去。
拓跋朵鬆確定沒有人跟着自己之後,對着濮陽湮道:“好了,今天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幫忙的話我還真是不知道要怎麼做了,真是謝謝你啊,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這是給你準備的馬和銀兩,後會有期!”
濮陽湮道:“你接下來要去哪裡啊?”
拓跋朵鬆道:“當然是回遙西啊,你不是也應該會望京去嗎?”
濮陽湮道:“我也要去遙西。”
拓跋朵鬆道:“爲什麼?”
濮陽湮道:“你今天都在那麼多人的面前說了我已經和你私訂了終身,你去哪我當然也去哪了!”說着騎上馬,慢慢的朝着遙西的方向而去。
拓跋朵鬆忙道:“那是不得已我才說的,你不能跟着我去遙西!姐姐一定會把我罵死的!”
濮陽湮道:“我不管,反正你去哪我就去哪!”
拓跋朵鬆委屈道:“不行,你真的不能和我回去!”
濮陽湮惡狠狠道:“你要是再囉嗦的話我就回去和鮮于崖成親,你選一個吧!”
沉默了許久,拓跋朵鬆道:“好,我知道了!不過,你要是跟我會遙西的話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和我姐姐針鋒相對,不能擺你在皇宮裡賣弄的架子,要尊敬我父親,要、、、”
濮陽湮轉過頭道:“拓跋朵鬆,你給我閉嘴!我警告你,我不是去遙西做媳婦的,我只是去那裡暫住一段時間,你若是再囉嗦的話我就回去!”
拓跋朵鬆看着濮陽湮的樣子,忙道“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真是個兇巴巴的人!”
濮陽湮不理會拓跋朵鬆,但是覺得心情大好,不僅可以不用嫁給鮮于崖,而且自己也離開了翟陽城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並且還有一個傻傻的拓跋朵鬆可以欺負,這麼想着,濮陽湮嘴角忍不住浮上了一抹微笑。
濮陽湮和拓跋朵鬆手牽着手離開了你王府的消息又是傳遍了大江南北,大家不爲鮮于崖感到哀傷,同時也爲遙西的處境感到擔憂,因爲這門婚事是濮陽澈欽賜的,沒想到遙西竟然這麼大膽,人們都在猜測濮陽澈會怎麼處罰遙西。
但是讓天下人不解的是,婚禮的第二天,濮陽澈就出言安撫了陵南,減免了陵南的賦稅作爲補償,而對於遙西的話濮陽澈只是責備了一番,削減了拓跋淵的俸祿,並且任命拓跋朵鬆爲遙西王,衆人一陣無語,這不是擺明了根本就沒有責怪遙西,相反還表揚了拓跋朵鬆。
司寇曦雪和葉陽兩人來到了幸福海邊,回到了曾經住過的屋子裡面,兩人心念一動,打算在這裡小住幾天,司寇曦雪和葉陽認認真真的打掃了一番,白日的話就出海打漁,晚上的話還是到幸福海邊練劍,一切就像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未曾改變。
第四天晚上的時候,司寇曦雪和葉陽都沒有練劍,只是坐在海灘旁欣賞着月色,因爲明天的話就要去找旗木瞳了,然後不久之後兩人就可以成婚了,兩人都有些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