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天,你可要繼續參加戰鬥?如果是,請你點頭示意!”在穩住了自己的心緒,也穩住了場上的氣氛之後,主持人便向倪天問道。
倪天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好,那麼你的下一個對手就是黃級氣基的何興海。”主持人繼續說道,“請何興海上臺做好戰鬥的準備。”
“我……我棄權!”誰知在主持人話音未落之際,那個叫做何興海的弟子便直接大聲回答道,“我棄權,負我一分吧!”
綠級氣基的李明浡直接被撞飛,半天沒爬起來,他何興海一個黃級氣基,棄權無疑是最明智的選擇。
無獨有偶,主持人一連宣佈了倪天的三個對手,全都好像約好了一般的棄權了。
對於他們這些根本就沒打算進入第三層的弟子來說,負一分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多比幾場,遇到幾個實力差點的就能補回來,畢竟像倪天這樣霸道的是很少見的,可如果像李明浡那樣被人撞得傷筋動骨的那就不划算了。
“哈!哈,一羣廢物,看你們還敢恥笑天哥,連場都不敢上,我呸!”朱猛的大嗓門開始發泄了起來,半點也不怕得罪人。
“督戰使大人,你看……”這個叫做朱繼東的主持人在戰堡第二層做了近兩年的主持,卻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由的有些拿不定注意了,像**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五年前也發生過這樣的情況,按照當時的約定,對手棄權雖然不給選手加分,但如果連續四人棄權,就可以直接從第三層的弟子中抽取一個出來戰鬥。”**一邊說着,一邊將目光聚焦在倪天的身上,“現在他戰勝了一人,三人棄權,按理來說,也該如此。”
**的話說得再明白不過了,現在的倪天已經相當於是四連勝,可以直接和第三層的參戰弟子對戰。
“倪天,你已經是四連勝,可否願意和第三層的參戰弟子對戰?爭取進入第三層的資格。”
倪天毫不猶豫的點頭示意。
“好,同層之間的在戰鬥雙方由我們配對,越層戰鬥的對手就由你自己抽取吧。”朱繼東取出一個裝滿了竹籤的圓筒,說道:“這裡是此時在第三層參戰弟子的名籤,你自己來抽取一個吧,祝你好運!”
倪天走向裁判席,很是隨意的從圓筒中抽出一簽,瞥眼一看,簽上寫着“青級,吳夏”四個小字。
“冤家路窄!”倪天暗笑一聲,將名籤遞給了朱繼東。
朱繼東接過倪天抽取出來的名籤,當即宣佈道:“下一場,橙級氣基的倪天戰青級氣基的吳夏!”
雖然都知道倪天強悍的是肉身,那所謂的橙級氣基根本就毫無用處,但橙級和青級之間的巨大鴻溝還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了場中的一陣唏噓。
畢竟青級可不是綠級所能比擬的,而且吳夏還是青級中期。
要知道就算是同爲青級,青級前期比青級中期都是要弱上很多的。
大約十分鐘之後,吳夏已經從第三層到了第二層,和倪天一同站在了中央戰臺上。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倪天!”吳夏的眼中迸射出陰狠之色,同時還有着一分猙獰的喜色,因爲他覺得這是一次他光明正大的報仇的機會,欺辱倪天的機會。
自從在狼靈谷猝不及防之下被倪天折斷手腕之後,傷勢雖然已經復原,但心裡的仇恨卻是與日俱增,一直想找機會報仇。
現在竟是天賜良機,而且還是一個光明正大的機會。
“在擂臺上被我揍了,就算你老子還沒死,也是有冤無處訴!”吳夏心中冷笑着,“這可是你自找的。”
而倪天又何嘗不想把這個一直欺辱自己的無賴徹底的廢掉。
戰鬥雖然還沒有開始,但戰臺上的氣氛卻是有些緊張了。
“兩位,戰鬥……開始!”
“喝!”在主持人朱繼東下達戰鬥指令的瞬間,吃過虧的吳夏立刻一聲爆喝,將氣基內氣聚運到了極限,很顯然,這一次他不會給倪天任何可趁之機。
“哼,正面交鋒你以爲你真的是我的對手嗎?”在這一個月之內實力也有很大進步的吳夏對自己是有着很大信心的,畢竟他在紫竹峰的新一代弟子當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而倪天,卻是人人皆知的廢物,就算實力有所提升,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超越了自己,上次之所以被折斷手腕,完全都是因爲猝不及防。
“鐵橋斷碑!”
吳夏在爆喝的同時,身形已經迅猛躥出,凝聚着全身內氣的右臂如鐵棒一般的以閃電般的速度向倪天橫掃了過去,勁風呼嘯,氣勢逼人。
“不愧是比‘凝氣鷹爪’強上一籌的內武武技。”面對吳夏疾掃而至的鐵臂,倪天身形不動如山,像是故意在等吳夏橫掃自己的身體一般。
“自大!找死!”眼見鐵臂就要橫掃在倪天的身軀上,‘鐵橋斷碑’可是擁有着掃斷石碑的威力的,吳夏對其自然是擁有着十足的信心。
“天哥在搞什麼?這‘鐵橋斷碑’可不同於‘凝氣鷹爪’,單論爆發力可是比‘無形幻爪’都要強上一籌的。”就是對倪天有着十足信心的朱猛見倪天如此託大的舉動也有些擔憂了起來。
畢竟當日古鵬的‘無形幻爪’差點洞穿了倪天心臟的那一幕還是記憶猶新的,而這‘鐵橋斷碑’的殺傷力比起‘無形幻爪’來只強不弱,畢竟一爪之力是無法和一臂之力相比的。
在人們眼中,“鐵橋斷碑”之所以比不上“無形幻爪”,並不是在威力上比不上,而是攻擊方式上。“無形幻爪”的攻擊方式詭秘,不可捉摸,而“鐵橋斷碑”的攻擊方式卻是簡單單一。
“鐵橋斷碑!我就廢掉你的鐵橋!”就在大家都以爲倪天難逃厄難之際,倪天的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笑意,在他灌注了靈魂之力的雙目下,吳夏的任何一個動作都難逃他的法眼。
既然掌控了對手的動向,想要躲避其攻擊,又有何難?
在倪天臉上的皮肉都被吳夏鐵臂帶起的勁風橫掃得凹陷了進去的一刻,倪天終於是動了,腳下微錯,擡臂,沉肘,並指成劍,疾刺吳夏腋下。
幾個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
觀戰者們只覺眼前一花,在倪天和吳夏兩道身影交錯的一刻,“噗嗤”一聲如同皮肉被穿透了的聲響傳出。
人影分開,倪天神情淡漠,右手劍指之上染滿了鮮紅的血液,格外刺眼。
而吳夏卻是身形微顫,面色瞬間蒼白,尤其是那隻右手臂,完全顫抖了起來,鮮血“嘀嗒嘀嗒”的從被洞穿的腋下滴落下來,落在戰臺上。
渲染出一朵腥紅的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