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不在？”
老爺子對電話裡說着。
韓宣扭頭道：“是的，我讓它去紐約接安雅來參加晚上電影首映式了。”
“好吧，那就開車回去。”
“嗯，先到希爾頓酒店拿東西，我讓本傑明飛去洛杉磯，從一號公路上走，正好從甘寶海洋牧場路過，我要看漁船到沒到。”
“對了，那個上尉的處理結果出來了，涉嫌走私，今天被送到軍事法庭候審。”
“真走私了？”
“我不知道，反正那位中將朋友是這麼跟我說，這些海岸警衛隊沒幾個乾淨的，先審了肯定能查到點什麼。輕判就罰款，重判可能坐牢，軍職絕對沒了。”
男孩爺爺拿起份報紙，厭惡道：“身爲上尉不執法，還放偷盜的漁船離開，要是普通人，那不就損失了，囂張就要有囂張後的覺悟，他自找的。”
韓宣對這種人沒好感，幸災樂禍道，“不論哪種判法都行，沒了軍職，看他還能像以前那樣目中無人……”
剛纔在開業現場待了會兒，等結束後就離開了，發放給顧客的問卷調查結果還不錯，總體感到滿意。
有些女性提出增加化妝品專櫃，這個智囊團沒考慮到，一些平常用品的確能放在店裡賣，交給約瑟夫去處理了。
回到聯合廣場希爾頓酒店，拿完東西退房，開到金門大橋一號公路出發點，往南行駛。
從包裡翻找到手機，屏幕上顯示快要沒電了，韓宣算好時間，撥給艾塞亞機長，沒人接聽，可能還在路上。
期間路過甘寶海洋牧場，海面空蕩蕩的，沒有漁船，新船漁船還沒到，來偷捕的漁船也停息下來。
見韓宣打算回去一趟，老爺子勸說道：“過兩天再來吧，去聖路易斯·奧比斯保鎮的物流中轉站，看它建得怎麼樣了，才十二點，到洛杉磯還有四個小時路程，能來得及。你外公電影公司最近忙，半個月沒看到他人了，好像去了趟墨西哥，看電影拍攝進度，就是你讓他投資的那部《泰坦尼克號》。導演1比1複製了艘遊輪，在沙灘上挖個大坑拍攝，抱怨說錢又不夠了，拍電影能花一點五個億，這要多少人看才能賺回來啊。你準備怎麼讓你外公那些公司賺錢？”
“隨時都可以，還差最後一塊版圖帝門影業公司就全部構建好了，我打算先挑個英雄試試水。”
“差什麼？”
“工光魔業特效公司。目前想拍漫威英雄電影，必須要用到它，萬一被人卡住工光魔業，帝門影業公司會非常被動。其他特效工作室都做不出那種效果，我們手裡握有盧卡斯影業的股份才安全。”
“自己組建一家建不起來？”
韓宣看向爺爺搖頭，“它花了將近二十幾年才達到今天的規模，從頭組建太難了。盧卡斯影業如今市值四億美元左右，主要是《星球大戰》版權和工光魔業值錢，去年上映的《侏羅紀》公園知道麼？他們已經能製作具有真實皮膚、肌肉的虛擬角色了，我們沒有這方面的技術和人才。”
老爺子調笑道：“老辦法，再買？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啊，都是長線投資，沒有賺錢的渠道，總有不夠的時候。”
“誰說沒有短期投資，接下來的金融危機不就是？”
韓宣反駁道，“我讓雪山投資公司的高級副總裁特里斯坦先生去跟對方聯繫了，還沒消息傳來，喬治·盧卡斯先生不在國內，正在從阿根廷趕回來，要是沒有出售的意思，他不會像現在這樣。迪斯尼、時代華納這幾家公司也在盯着它，我的錢不夠了，爺爺，接下來供貨商從你公司採購，能沉積下來一大筆錢吧……”
“什麼錢？我不知道。看外面，聖路易斯·奧比斯保鎮到了。”
韓宣臉色鄙視，“摳門……”
洛佩茲笑着轉動方向盤，往岔路上開去。
遠處一座佔地面積龐大的廠房，全都漆成硃紅色，即使不看卡通龍商標，光憑顏色也能知道它是SOS集團的公司。
外面停着二三十輛卡車，卸載貨物。
韓宣走過去，上面寫着聯合健康集團、還有可口可樂公司等名字，卸下來放在傳輸帶上，直接把貨物運進倉庫。
老爺子說道：“聖路易斯·奧比斯保鎮的這個倉庫，負責整個加利福尼亞州SOS便利店的貨物運輸，以前面積只有三十萬平方米，現在擴大了四倍。”
說話間走進去，傳輸帶各自分工，把貨物帶到不同的倉庫裡，員工在箱子上面寫不同的數字，堆放在叉車前，分門別類送往指定地點。
有些需要往外運的貨物也是如此，工人找到代表商品的數字，檢查完送到傳輸帶上，運往倉庫外面，裝車出發。
“公司80%的流動資金，就堆積在這些物流中轉站裡，新買的傳輸設備減少人力需求，一個工人用它們，能完成以前三倍的工作量，每年工資能省下幾億美元。旁邊是爲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準備的食品加工廠，去不去？”
“走吧，剛纔就聞見味道了，還以爲是這裡發出來的。”
“食品加工廠沒全部投入使用，還在實驗配方，每個州的口味不一樣，請了許多當地人來品嚐，不但有東西吃，我還要付工資給他們，真舒服。”
旁邊一位工人認出老爺子，問道：“老闆，我去把主管找來？”
“不用了，我們等下就走。”老爺子禮貌回道，笑着和他握手，“在這裡還習慣吧？工資待遇怎麼樣？”
“我纔來這裡上班兩個多月，稍微累了點，適合我這種沒文化也沒技術的人，至於工資嘛，肯定是越多越好。”
“哈哈，等你轉正就好了，那時候會漲工資。”
韓宣也對他笑了笑，跟在爺爺身邊往外走。
進到食品工廠還要消毒換衣服，裡面像是化學實驗室，銀色的圓筒有五個，大烤箱四米多高，十來臺，塞頭大象進去都能烤了。
基本是機器製造食物，人負責運送原料和運出加工好的產品，跟韓宣想象中一點不一樣，應該是有好多人在烤麪包纔對。
和好的稀麪粉從圓桶中流出來，滴落在大型托盤裡，叉車把托盤裝進烤箱，放滿後烤制，只用了幾分鐘，新鮮麪包出爐，樣子大小一模一樣，送到工人那裡裝袋。
韓宣暗自盤算成本，比照上午看到的價格，張嘴用中文道：“不到兩毛的成本，賣一美元？超過五倍？”
“哪有，運輸成本也算是去，四倍多吧。”
“真黑，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