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森和斯諾在經過雷的解釋之後,兩人這才明白外面那麼多人在那裡淋雨,原來他們不是追求什麼情調,追求什麼浪漫,而是在等這第四個名額會落在誰的手裡面。現在奧特森和斯諾心裡面和雷一樣了,兩人寧願就這樣在屋子裡面待上一天,也不願意出去讓那些人來煩。奧特森聳了下肩,嘻笑一下講道:“算了,我看我們還是待在這裡吧。”。
屋外的雨“嘩嘩”越下越大,簡直就好像天爛了一個大洞一樣,天河裡的水順着洞口直往下面澆。正當雷三人百般無聊地坐在屋子裡面的時候,只聽“嗵”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撞在了門上面,雷三人微皺眉頭看向大門,心想又是哪個討厭的傢伙想着奇怪地辦法來要那第四個名額了。“嗵”,大門再次傳來一聲響聲,只是這聲聽起來要比先前微弱的多。雷向奧特森白了一眼,輕聲叫道:“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還是衝第四個名額來的話,那你把他打發走就是了。”。
“嗯。”,奧特森輕應了一聲就起身向房門走了去。剛剛把房門打開,就見一個身影倒了進來,奧特低頭看了一下,緊接着回頭叫道:“斯諾,快點過來幫忙!”。
雷聽出不對來了,於是就和斯諾一起跑向了奧特森,只見門口躺着一人,身上有多處血跡,只是被雨水給沖刷的很淡。看到此人,雷驚聲叫道:“肓俠!你怎麼了。是誰把你傷成這樣地?”。
躺在地上的人正是昨晚離去的肓俠,他聽到雷的叫聲之後就微微睜開了那緊閉的雙眼,想要擡起手來卻顫顫微微地擡起一點就又落了下來,最後只能張了張那已經變的慘白的嘴脣輕聲叫道:“雷,雷”。只說出這麼兩個字來,肓俠就開始大口地喘着氣,一付吃力的樣子。
雷見肓俠傷地不輕,於是就伸手製止他繼續講下去。輕叫道:“你什麼都別說了!”。說着。雷又扭頭衝奧特森和斯諾叫道:“快點把他擡進去!”。奧特森對於這肓俠雖然有點恐懼。可是卻沒有什麼煩感,尤其是現在看到肓俠傷成這個樣子,他連忙奮力把肓俠擡到了屋子裡面。肓俠剛剛被平放到地上,雷就冒雨從快餐車上拿着醫藥箱跑了過來,他先是爲肓俠仔細檢查了一下傷口,幸好都只是一些外傷,肓俠之所以看起來好像虛脫地樣子。完全是因爲受傷之後淋了雨地原因。雷連忙爲肓俠把傷口包紮了一下,接着就讓斯諾做了一碗熱湯,把整碗熱湯灌下去之後,肓俠的臉色這才變得紅潤起來。雷見肓俠好一點了,於是就再次問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
肓俠臉上的墨鏡早就不知掉哪去了,此時他睜着一又灰白的眼睛面向雷,臉上現出一絲感激之情,隨即惡狠狠地講道:“羽氏兄弟!”。
“羽氏兄弟?”雷三人幾乎同時輕叫了一聲。很快奧特森又一臉疑惑地叫道:“不對呀!肓俠。我記得你沒有這麼差呀。就算你不是羽氏兄弟兩個的對手,那你也不至於被他們兩個傷成這樣呀!”。雷也是有點不解地看着肓俠,要說羽氏兄弟很歷害。這點雷完全相信,可是這肓俠也不是吃醋的呀。同時,雷心裡也多了一絲地惆悵,羽氏兄弟既然把肓俠弄成了這樣,那表明他們已經開戰了,這第四個名額的吸引力還是真的大。
此時肓俠是一臉的怨恨之色,他恨聲講道:“這羽氏兄弟真是狡猾,我已非常小心了,可還是沒有想到會中了他們的圈套。”。
“暗箭傷人?”奧特森驚叫一聲,接着他看着肓俠輕點了一下頭。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如果說羽氏兄弟事先設下了圈套,那麼把肓俠傷成這個樣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奧特森又有點想不通了,他皺着眉向肓俠問道:“既然他們設下了圈套,那又怎麼會讓你活着離開?”。
肓俠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慘笑,冷冷地講道:“也許是我命不該絕吧。你們也知道這羽氏兄弟有一個毛病,他們喜歡虐待自己的戰利品,也正因爲這樣爲我爭取了一點時間。當他們想要殺我的時候,我忽然聽到一聲槍響,而後我就趁機逃了。”。
“槍聲,是誰開地槍?”雷沉聲問道。
肓俠輕輕地笑了笑講道:“我不知道是誰開地槍,不過開槍的那人卻救了我,同時也爲我報了仇。”。說完,肓俠知道雷三人聽的並不是太清楚,於是就解釋道:“聽槍聲,似乎離我當時所在地地方很遠,不過那人的槍法卻很準,一槍就打斷了羽地的脖勁大動脈。”。說着,肓俠臉上露出了興奮之情,慢慢地講道:“我想當時羽天一定是嚇壞了,羽地的鮮血一定把雨水都染紅了,我也是趁這個機會逃走的。”。
聽到這裡,雷微微出了一口氣講道:“這麼說來,那個羽地是活不成了?”。
肓俠微微點了點頭,輕聲講道:“嗯,我想是這樣的。雖然當時我有點慌亂,但是我還能感覺到羽地臨死時的喘息聲,中了那麼一槍,他是必死無疑了。”。
聽到羽地死了,奧特森和斯諾臉上浮現出了興奮之情,必竟奧特森吃了羽地不少苦頭,而少了羽地之後,斯諾就容易一點把姐姐從羽天的手裡面救出來了,必竟羽天只是一個儒而已。雷搖頭嘆了一口氣,他不是爲羽地的死而嘆氣,而是爲自己腦子裡面越來越多的問題而嘆氣。沒錯,羽地死了自己的麻煩並沒有減少,相反還增加了一條,那個開槍的人會是誰?開始地時候雷以爲開槍的人是暗之影隊的成員,因爲雷今天一直不出去。他就是在想這次讓自己進入英軍軍營會不會是暗之影隊的陰謀,他們故意扔出這麼一塊骨頭而使恐怖分子這面引起內訌。後來雷又把這個問題給否認了,因爲他這時向肓俠問道:“我想問一下,當時你一共聽到了幾聲槍聲,真的就只有那一聲槍響嗎?”。
肓俠緊定地點了點頭
“嗯,沒錯,我敢肯定就只有一聲槍響。”。
也正是因爲雷問了這麼一個問題,所以他才確定當時開槍的人並不是暗之影隊的成員。如果真的是他們地話。那他們爲什麼只開一槍?要知道那可是一個大好機會。當時完全可以把羽天和肓俠全都殺了,可是卻只殺了羽地一個人,這說明當時救肓俠地成分比較大。雷瞟了肓俠一眼,接着問道:“你認爲當時開槍地人會是誰?”。
肓俠低頭略想了一下,慢慢地講道:“那個人的槍法很準,在我認識的人裡面就只有他能做到,難道會是他?”。說到這裡。肓俠又自搖了搖頭,接着自語道:“應該不會的,他沒有理由救我的。”。
肓俠所說的那個人雷也想到了,雷衝肓俠笑了笑講道:“算了,別想了,我想是不是他,我們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奧特森一真都是一個好奇的人,他見雷和肓俠在那裡打着啞迷。於是就問道:“雷。他是誰呀?你們到底是在說誰,是誰開地槍?”。
雷看着奧特森笑了笑講道:“他是”。說到這裡,房門又傳來幾聲響聲。這幾聲響非常沉重和有頻率,只聽聲音就知道門外的不是一般人。雷停下來瞟了一眼房門,接着衝奧特森講道:“你先去看一下是誰。”。
奧特森眼看就要知道開槍的人是誰了,可這時卻被敲門聲給阻斷了,於是就氣憤地叫道:“誰呀!”。說着奧特森就快步跑到了門前,一邊開門一邊又叫道:“你誰呀,敲什麼呀敲?”。剛剛把這話說完,奧特森馬上就又驚叫道:“是你們?”。
只聽門外傳來一個甜美的聲音講道:“怎麼?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們夫妻兩個呀?”。
光聽這聲音就知道來人是獨眼美娘夫妻,雷輕輕地笑了笑,衝奧特森叫道:“讓他們進來吧!”。
奧特森哪裡敢惹獨眼美娘夫妻呀,他連忙側身讓開一條道來,把手向裡面一伸講道:“你們裡面請吧。”。
獨眼美娘衝奧特森笑了笑,接着挽着槍神的手臂慢慢地走到了屋子裡面,在走到雷身前後,獨眼美美娘瞟了一眼受傷的肓俠,接着向雷微笑道:“喲,你這裡啥時變成收留所了?”。肓俠眉頭皺了皺,一臉的不爽之色,不過他現在身體負傷了,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和獨眼美娘較勁,所以就咬了咬牙忍了下去。
雷扭頭看了肓俠一眼,什麼事嗎?”。
獨眼美娘見肓俠一臉的慍色,就掩嘴輕輕地笑了笑,慢慢地講道:“哦,也沒有什麼,只是聽說這裡有一個病人,所以我們夫妻兩個就特意過來看看。”。
肓俠此時是越來越火大了,他衝獨眼美娘冷叫道:“這麼說你是因爲知道我受傷了纔來這裡地?那你是怎麼知道地?”。獨眼美娘再次掩嘴笑了起來,身體也隨笑聲前抑後襬的,好像肓俠這個問題非常可笑似的。肓俠見獨眼美娘只是笑個不停,於是就氣憤地叫道:“有什麼好笑地?”。
獨眼美娘用一隻手輕捂着嘴,一隻手在身前衝肓俠擺了擺,嘴裡叫道:“好了,好了,不笑就是了。”。剛剛說完,獨眼美娘又輕笑着衝一旁的槍神叫道:“喂,你說好笑不好笑?他竟然問我們是怎麼知道他受傷的。”。
槍神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這時他面向肓俠,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講道:“外面最少有幾十雙眼睛正在盯着這裡,別說是你受傷進到這裡來了,就算是有一隻蒼蠅飛進來,那也會讓全世界人知道的。”。肓俠的臉上肌肉微微跳動了動,此時他才明白獨眼美娘爲什麼笑個不停,同時也明白了自己問的那個問題有多麼的蠢。槍神此時話語不停,盯着肓俠接着講道:“再說了,要不是我開槍救了你一命,你早就死在了羽氏兄弟的手裡面了,你說我們是怎麼知道你受傷了的?”。
肓俠心裡一驚,嘴裡叫道:“真是你開槍救我的?”。
奧特森和斯諾同時看向了槍神,臉上也是驚疑之色,現在兩人才明白剛纔雷和肓俠嘴裡說的那個他是指槍神。只見槍神微點了下頭,慢慢地講道:“嗯,是我開的槍,那一槍正中羽地的右側脖勁大動脈。”。
肓俠見槍神說的和當時的情景一點也沒有錯,此時才相信當時開槍的人真的是槍神,他沉着臉問道:“你爲什麼要開槍救我?”。
槍神輕輕地笑了笑,這時獨眼美娘卻搶着叫道:“爲什麼?這個我們哪裡知道?只是剛剛巧我們路過了那裡,又剛剛巧我們看到了羽氏兄弟要殺你,又剛剛巧我們非常的不喜歡那兩兄弟,又剛剛巧有股莫明的衝動,所以就開槍嘍。”。
肓俠見獨眼美娘並不把救自己的實話說出來,於是就冷哼了一聲,面向槍神講道:“好,算我欠你一條命,你想讓我怎麼還你?”。
一聽肓俠要還自己,槍神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了,他捎了捎頭笑道:“你剛纔也聽到了,我們不是特意救你的,哪知道要讓你怎麼還呀?”。
肓俠對槍神的感覺比對獨眼美娘好一點,他沉聲講道:“好!不管怎麼說我都欠了你一條命,這點我會記得的,將來我一定會找機會把這條命還給你的。”。
槍神剛剛要開口說話,獨眼美娘就擺了擺手不以爲意地叫道:“算了,隨你的便了,你想怎麼就怎麼吧!”。說完,獨眼美娘又轉身面向了雷,她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慢慢地講道:“雷,我想現在你也不用爲那第四個名額煩惱了,你把她給我就行了。”。
雷早就猜到獨眼美娘再次出現在這裡還是衝着那第四個名額來的,於是就輕輕地笑了笑講道:“好呀,只是你得給我一個理由,我爲什麼要把這第四個名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