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生機流逝極快,眼前一黑,眼看着就要倒下。
正巧不巧的是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剛好擠出擁擠的人堆,尋找到他的位置。
“毛子,你他媽怎麼跑到這裡了!讓我們好找……”
其中一人略帶鬱悶的語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結果名叫毛子的人,如同風吹的稻草,直直的栽倒了下去。
“喂喂喂,毛子,你怎麼了?”
那人眼捷手快的將他攙扶住,心中意識到一股不好,急忙翻過來一看,當場嚇了一跳。
映入眼簾的是對方嘴裡狂涌鮮血,跟小型噴泉一樣,一個勁兒的往外噴,胸口更是十幾道口子在飈血,他眼睛瞪得老大,這是死不瞑目啊!
“毛子,你怎麼了?是誰幹的?竹竿,毛子出事了!”
名叫竹竿的人飛速趕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慘狀,不由臉色大變,抓住毛子的肩膀猛烈搖晃,試圖喚醒他,同時還聲色俱厲道:“毛子,快告訴我,是誰殺了你,我跟虎子一定替你報仇!那人究竟是誰?爲何如此歹毒,竟然捅你十幾刀!”
毛子這時眼珠子還能夠轉,還沒有徹底斷氣,顫抖的手緩緩擡起,好像是在尋找白梓箬的身影,忽然,他終於在不遠處看見了她,欲要指認。
結果,虎子一把握住了他擡起來的手,以爲他是想要跟他握手交代後事,他揮淚憤然道:“他奶奶的,這踏馬得有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我記得你這一生也沒有得罪過什麼厲害的仇家啊!竟然將你置於死地,兄弟啊!竹竿說的對,你把殺害你的仇人說出來,我們替你報仇雪恨。”
“………………”
毛子的身子猛地顫抖一下,嘴裡由於鮮血噴薄,致使他的聲音很模糊,聽不清楚,只能聽見嗚嗚聲。
同時手臂在劇烈的掙扎,眼睛死死的盯着虎子,老子就是想要指認仇人,你他媽倒是放開我的手啊?
再踏馬的耽擱下去,老子的血都流乾了。
“虎子,看樣子毛子是不行了!也許他是沒有看清仇人的樣子!”
竹竿面中含悲,眼淚汪汪。
“那……那毛子的老婆怎麼辦?”
虎子擡眸問道。
“作爲兄弟的,當然是替他照顧啊!畢竟他老婆才二十多歲,這麼年輕,你能讓她守寡嗎?我們做兄弟的其他的不敢說,但必須講義氣啊!這是規矩!”
竹竿眉頭一皺,語氣較爲悲傷,嚴厲的瞪了一眼虎子,對方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嗚嗚嗚…………”
這回,毛子掙扎的更加厲害了,眼神逐漸變得冰冷,狠狠的盯着這兩個兄弟,情緒不穩定,血流的更加快了。
“毛子,你也同意嗎?你放心,兄弟我保證會把嫂子照顧的服服帖帖……呸,是把嫂子照顧的很好的,絕不會讓她受到半分委屈,你就安心的去吧!”
竹竿悲切的伸出手,將他的眼睛合上,結果對方就是不閉眼,讓他頗爲無奈,反覆多次,這讓他有些不耐煩了,最後直接往他臉上就是狠狠地一拳,重若千鈞。
“我……日你祖宗……”
毛子眼中爆發出一股強烈的怒意,用盡最大的力氣喊出最後一句話,最後由於失血過多,終於懷着恨意離開了人世。
死之後,其身體還不甘心的抽搐一下,這尼瑪本就因爲被白梓箬偷襲而不甘死去,結果又被最信任的兄弟背叛,這是真的死不瞑目啊!本來他堂堂玄武境八重的武者,憑藉丹田內的靈力,也可以維持半晌,結果硬生生的被這兩個背信棄義的兄弟給氣死。
竹竿和虎子二人臉色突變,對視一眼,各自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弧度,哪裡還有之前的悲傷和憤怒,完全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主要是他們貪念他的老婆已經很久了,以前他在世,作爲兄弟肯定不能夠做出違背道義的事情,如今他死了,那意義也就不一樣了。
隨即將毛子的身體嫌棄地丟下。
二人緩緩起身,警惕的瞭望四周,雖說他們不會因爲毛子的死而感到悲傷,但是他們會爲此感到蹊蹺,存在危機感。
“這附近都是同盟之人,距離楚軒還有一點兒距離,說明他的死不是楚軒乾的!”
竹竿摸着自己下巴,顯得很睿智。
“那就是被同盟所殺!”
虎子陰冷的掃視着四周,都是來自四面八方的實力,魚龍混雜,用刀的人更是多如牛毛,想要查出是誰殺了毛子,明顯不可能。
“要不我們…!”
“不管了,也許是同盟誤傷!”
“什麼誤傷啊!楚軒乾的!”
“對對對,楚軒乾的,那個喪盡天良的混蛋!”
二人交換眼神,默契的達成一致,就在二人得意揚揚之時,他們面色徒然一變,危機感浮上心頭。
左右衝鋒的人忽然轉變方向,把長刀對準他們就是一頓亂砍,而且來者修爲皆是不俗,刀法精湛,出手毫不拖泥帶水。
竹竿反應及時,一個移形換影躲開了,僅僅只是手臂被砍了一刀,鮮血狂噴,痛得面孔都扭曲。
然而,虎子就沒有那麼幸運了。
噗噗噗……
亂刀落下,虎子很快就被大卸八塊,面目全非,兩顆眼珠子凸出,心有不甘,當場去世。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殺同盟?”
竹竿勃然大怒,眼中閃過一抹殺機,不用想,眼前這羣人很可能就是殺死毛子的人,對於他們的行爲他極其憤怒。
“看不懂嗎?當然是殺你之人!”
突兀,竹竿身後傳來一道婉轉動聽的清脆音,裡面稍微帶着一絲怒氣。
竹竿背後一涼,立馬意識到危險的來臨,一個漂亮的轉身,兇狠的還擊。
白梓箬一劍狠狠斬出,冰光肆虐,寒氣化爲無數冰渣,撲向他的面部。
“草!”
竹竿人雖然看起來很消瘦、營養不良,但是他的力量卻是一點兒也不含糊,一拳狂暴砸出,那般聲勢,極爲駭人。
玄武境八重的修爲,豈能小看?
目前的白梓箬修爲不算弱,但是面對高出三重的強者依舊力不從心,不過好在白家侍衛都在。
呼呼呼……
突然,剛纔砍死虎子的衆多人持刀殺來,刀身劈斬,在空中劃出道道呼嘯之音。
竹竿隨意一拳逼退白梓箬,急忙轉身應對持刀殺來的一羣神秘人,他眉目一挑,不敢絲毫大意,這羣人修爲不比他弱,瘋狂怒吼一聲,拳中神威迸發,將對方逼退十步之外,自己也被恐怖的力量震得手臂發麻。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殺我們兄弟三人,我們與你無冤無仇,而且還是同盟軍,你們這是在通敵,是在助紂爲虐,是死罪知道嗎?”
竹竿目光震顫的盯着白梓箬,他可算是看出來了,這女的纔是頭目,修爲雖然不算太高,但是這羣持刀人都聽她的命令,想到他們的實力很強,他的額頭就冷汗直冒。
“死罪你妹啊!狗屁的通敵,老孃本就是軒哥的人,至於爲何殺你?我軒哥與你照樣無冤無仇,那你爲何要殺他!少給我廢話,兄弟們,砍死他!”
白梓箬目光一寒,當即下達命令,豔美絕倫的俏臉上佈滿了寒霜。
一羣持刀人蜂擁而至,刀刀暴擊,竹竿很快就落入下風,招架不住,哪怕他採取逃跑計劃,依舊是被追着砍,我踏馬日了狗了,沒必要趕盡殺絕吧!
很快,竹竿身中十幾刀,傷痕累累,靈力也出現匱乏,他的神情逐漸慌亂,意識到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持刀人窮追不捨,刀光陰寒。
不由求饒道:“饒命,求求你饒了我吧!”
“饒你?不可能!”
白梓箬本性善良,但是跟楚軒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她總結出了一個道理,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像你這種背信棄義的無恥之徒,活着也是浪費空氣,記得下輩子投生豬胎,別再心生貪念,我言盡於此,你可以去死了!”
白梓箬噴吐陰狠光芒,身如青虹,一劍飛逝,失去反抗的竹竿瞬間心臟被一劍貫穿,他難以置信的看着插入自己胸膛的長劍,寒氣襲來,冰冷的讓他渾身戰慄,他張了張嘴巴,一句話沒說出就已經氣息斷絕。
同時,還把四周的敵寇清理的乾乾淨淨,幾乎是明目張膽的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