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太過於自我,你們剛纔的意見我應該告知父親,告知族人,讓他們擺脫恐慌不就好了,囊外必先安內,此時此刻我白家內部都亂作一團,如何同仇敵愾?”
白梓箬精緻的俏臉上露出一抹慚愧,她發現考慮的越多反而會越亂,過於追求完美反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一味的去追求完美,只會讓自己活的更累,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廢物,一事無成。
何不利用當下優勢,將一些致命性的問題解決掉,然後再圖其他。
循序漸進,纔是大道。
而且,一直消極頹廢的還是自己這個白家人,你說自己是不是笨到家了?
人家沐萱與靈兒前面一直給自己出主意,試圖開導自己,自己卻跟個犟驢似的。
“梓箬,別說你,我們都跟你一塊兒陷進了誤區!”
青陽沐萱同樣豁然開朗,美眸閃爍道道璀璨的星芒,自嘲一笑,不過她笑起來很美很美,這傾世笑顏,令人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這不都是被梓箬給帶歪了嗎?”
楚靈兒還開始甩鍋了,瞪大她的卡姿蘭大眼睛,指了指梓箬,這模樣,別說了,傻乎乎的。
“騎馬掉進臭水溝裡,你也不見得自己爬起來啊!都是一身臭味,怎麼有臉說我的,可別忘了,我是第一個爬起來的人,你是真抗臭啊!躺着愣是沒有挪動過,你個死腦筋!還好意思甩鍋給我!”
白梓箬似乎也是想通了,也跟靈兒開起玩笑,其間翻了翻白眼。
這不正是應了那句話:貪多無福,欲多心煩,想多不順,話多惹禍,情多傷人啊!
“別扯了,梓箬,目前的白家內部怕是亂成一鍋粥,必須回去給他們來顆定心丸,伯父是個犟脾氣,怕是聽不進你的建議,這樣吧!我與靈兒一同隨你去見伯父,然後給他講理,直至他變通爲止!”
青陽沐萱細眉一挑,語音婉轉。
目前最需要定心丸的不是梓箬,而是整個白家,剛剛她們三人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遭到林家死亡威脅,試問誰最擔驚受怕?當然是白家的幾千族人,他們修爲不高,真的打起來,他們就是炮灰,所以這會兒肯定都鬧着要退出白家,以求自保。
三人相視一眼,齊齊奔向白家祖院,不敢猶豫。
時值晌午,大荒徐府。
此時,徐長風已經從清風樓回府,昨晚一夜,便沒有讓他看起來很體虛,因爲他在鍛鍊……
這不,徐長風現在一個人在院中舞劍,手上的劍在他手裡舞動起來軟綿綿的,一點兒都沒有勁,劍招不標準咱就不說了,媽的這傢伙舞劍慢的要死,跟動作慢放一樣。
一旁的幾位僕人看着實在是揪心的很,你能不能舞快點兒?僕人都快舞睡着了,也不知道少爺發什麼神經,從外歸來就是晌午,一回來就要練劍,說是放鬆愉悅心情。
最讓僕人受不了的是徐長風一邊舞劍,還一邊悠哉悠哉的吟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美人吹簫花動容,少年如玉劍如虹。”
“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
一句古詩落下,他就跨間往前一頂,搞不懂他爲什麼要來這個奇怪的動作,反正旁邊觀摩的僕人是看起來心煩,渾身起雞皮疙瘩。
“報……”
突然,門外一灰衣僕人飛身來報,臉帶喜色,嘴都快笑歪了。
“報你媽個頭……”
徐長風眉頭一皺,神色不悅,看準僕人頭頂的歪歪黑帽,一劍刺出,單腳支地,另一隻腳屈起,姿勢霸氣,頗有幾分金雞獨立的樣子。
而且,他一劍不偏不倚的刺穿僕人的歪歪帽,手裡捏着一封書信的僕人頓時嚇得汗流浹背,額頭冷汗直冒,雙腿瑟瑟發抖,眼珠往上一翻,這尼瑪一劍要是刺歪,自己的小命就沒了呀!
同一時刻,四周睡意慵懶的僕人皆是一激靈,全體瞪大眼睛,瞠目結舌,睡意盡無,少爺果然有病。
“少……少爺好劍法!這是我見過最快最準的劍!”
僕人面色蒼白的僵硬一笑,豎起一個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可是少爺不動,他也不敢亂動。
“少爺,劍招已過,可否收劍,小的有喜事稟報!”
僕人目光落在左手的信封上,頓時面帶微笑,這可是好消息吧!少爺高興了說不準大大有賞……
“瑪德,其他幾個狗奴才是不是眼瞎?沒看見老子腰閃了嗎?還不趕緊過來攙扶本少?”
乍一看,徐長風單腳已經開始劇烈顫抖,額頭同樣冒出虛汗,臉上露出痛苦神情。
臥槽,搞了半天你是腰閃了啊!
我們還以爲你是在耍威風了!
觀望的僕人頓時臉色大變,急忙一臉諂媚的跑過來攙扶徐長風放下劍。
“媽了個巴子,你們是不是不想活了?”
徐長風怒視其中一位僕人,惱羞成怒,厲聲怒斥,恨不得揪住一個奴才的頭就是一頓錘,可惜他腰閃了,輕微動一下就牽動腰,疼的他齜牙咧嘴。
不遠處正從再來趕回來的徐晃一臉陰沉,神色中說不清喜悲,白家遭遇了大難,究竟是福是禍?四大家族向來相互制衡,與皇室共存,若是白家一倒,下一個就是楚家,楚家完了就該輪到柳徐二家。
柳徐二家雖然跟皇室是一夥的,但是隻要是聰明人都知道皇室怎麼可能與異性並存?
思考間,便擡頭看見庭院中徐長風憤怒的斥責下人,他還像個老太爺一樣被僕人的擡着。
好手好腳的,就開始當太爺?
徐晃看見兒子還是這副囂張跋扈的態度,不由怒火中燒,疾步走過去,一手將徐長風提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的腰………斷了……”
徐長風頓時疼的慘聲咆哮,被粗魯的提起來站直,剛斷的腰咔嚓,又是一次劇烈磨損。
這一剎那,徐長風眼裡冒出了殺氣,怒而震吼:“草他嗎的,那個雜種想要害死老子……”
他極其費力的回頭一瞪,結果是…他的老子徐晃。
但,徐長風依舊怒目而視,張口就罵:“你個雜種提我作甚?不知道老子的腰閃了嗎?你那一提差點兒要了老子的命知不知道?老子真想錘死你!”
轟!
霎時間,全場譁然,幾個僕人傻眼了,然後驚魂未定的盯着少爺?好像是在說:少爺,這是老爺,你罵錯人了。
雜種?
而且還是盯着老子,喊老子雜種?
徐晃一時間有點懵,是不是自己聽錯了?還是產生了幻聽。
“想什麼想?老子罵的就是你……”
徐長風接下來這句話徹底將徐晃點燃。
“孽子,大逆不道的孽子……”
徐晃怒火沖天,擡起一腳往徐長風腰桿就是狠狠一腳,然後揮起拳頭又是一頓錘。
咔嚓……
啪啪啪……
最後還是在徐晃手打累了這才停下手,然後皺着濃眉,眼神凌厲如刀。
“昨晚一夜未歸,體內空虛,氣血匱乏,果然又出去鬼混了,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啊啊啊啊啊啊啊……來,打死我,打死我你就絕後了……”
徐長風在痛苦中依舊不服輸。
“老子昨晚小妾已有身孕,還需要你這廢物?今日我就清理門戶,你這無用無能之人,生在徐家就是對我徐家的侮辱,你死了更好……”
“等等……等等,爹,孩兒知錯了,……孩兒真的知錯了,孩兒昨夜的確是出去消遣了,但也是做成了大事,因爲一時高興纔去娛樂!”
一聽父親納的妾懷有身孕,他瞬間慫了,以前囂張是因爲父親不敢真的殺了他,但是這次不一樣,父親會親手清理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