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一位華服青年怒道:“我林家人生在朱門繡戶,家財萬貫,吃的都是山珍海味,鳳髓龍肝,豈會去搶冰糖葫蘆這等低俗之物,更不可能自降身段去搶這俗物,我早就懷疑你在撒謊!果不其然,你幼兒冰糖葫蘆明明是被撞碎,你竟然誇大其詞說是我林家人搶食,你真是狗膽包天,誣陷我林家高尚品質!”
這華服青年一說完,就高傲的仰起頭,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目光注視着楚軒,看他就像是看一個粗鄙卑賤之人。
“我幼兒啼哭,便是沒有吃到這冰糖葫蘆,爾等無視王法,縱馬過街撞碎我幼兒手中糖果,與搶人糖果有何區別?你林家所作所爲與搶有何不同?”
誰料,楚軒這貨還就橫上了。
演戲就要演全套,而且楚軒非常不爽對方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感覺他有多金貴似的。
“哈哈哈……窮逼!”
“看見沒?這就是窮逼的憤怒!”
數位真武境武者見到楚軒的行爲,都當他是無能狂怒,你自己卑賤窮困,連兒子冰糖葫蘆都買不起,反而來此喧囂,所以大夥都不約而同的指着捧腹大笑。
林恆同樣沒忍住嗤笑一聲,剛纔他還一本正經的猜測這奇醜少年的背景和身份,搞了半天就是一粗鄙草莽,爲了一串冰糖葫蘆來討回公道,這讓他甚爲慚愧。
一時間,外面的看客都是驚呆了。
都一致認爲這楚軒是不是奇葩?
腦子不夠用,你說你是行俠仗義,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等都會高看你一分,結果你是爲了幼兒一串冰糖葫蘆出手,瞬間拉低了你的身份。
之前楚軒強勢出手,的確是震驚衆人,大多數人都以爲他是一位俠士。
結果,這個反轉讓他們猝不及防。
楚軒的行爲屬實是弱智,果然貧賤的人只有貧賤的思想,摳摳搜搜的,區區一串冰糖葫蘆就惱羞成怒。
然而,楚軒卻是沒有機會衆人,奇醜無比的臉上卻是露出憤怒的表情,叉着腰,冷冷掃視一週,開始找人,然後落在數位真武境中其中一人身上。
楚軒扯着嗓子,破口大罵:“你,就是你個王八羔子,就是你撞碎我兒子冰糖葫蘆的,你還我冰糖葫蘆!”
言語間,楚軒就像剛纔一樣如同瘋魔一般衝出,腳步跑的毫無章法,一看就是不動武力的莽夫。
那位被楚軒選中的真武境武者一臉懵,老子什麼時候縱馬過街了??
他看了看領隊林恆,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什麼都沒幹。
可是楚軒已經殺來。
這人只能被迫還手,眉頭一皺,真氣一出,一掌狠狠轟出,強光迸發,凌厲的掌風殺向楚軒。
此時此刻,白梓箬瞪大美眸,想要阻止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恩人怎麼能夠如此衝動。
被楚軒盯上的真武境武者冷冷一笑,一個毫無修爲的草莽也敢向我真武境動手動腳?看老子不一掌劈了你。
轟!
一記掌風落空,那位真武境武者權當是楚軒狗屎運好,躲開了,又連續轟出殺傷力驚人的鐵掌。
另一邊的楚軒雖然是以橫衝直撞的莽夫方式,但是卻總能躲過這位真武境的攻擊。
真武境武者微微一驚,眼神無比冰寒,死死的盯着楚軒,這都能躲開?
“老子就不信邪了!”
這位真武境武者感覺連番打空,令他很沒面子,不由眼睛通紅,雙拳握的咯咯作響,縱身一躍,迎着楚軒的方向殺去。
他有一身真氣護體,他纔不怕楚軒,剛剛林茂被對方打的口吐白沫,那是因爲這奇醜少年偷襲所致。
楚軒微微擡頭,看見對方殺了過來,不由嘴角詭異揚起,發出一聲冷笑。
還以爲你只會用遠程攻擊了。
楚軒也可以遠程攻擊,但是遠程攻擊會泄露他的真是修爲,目前他要扮豬吃老虎,這羣人全是真武境一重,他玄武境巔峰實力可不怕他們。
二人臨近,來了一套組合拳,拳拳到肉,真武境武者明顯是練過的,出拳動作都比較乾脆,只是戰鬥經驗遠遠不如楚軒。
對方的破綻全被楚軒看在眼裡,但是楚軒卻沒有出手將其一擊斃命,因爲這樣太明顯了,一拳把對方打死,那其他人對他不就有心裡防備了嗎?
真武境武者見他力量驚人,不由笑道:“果然是天生神力,你小子天賦異稟啊!如果你是生在富庶之家,現在恐怕也是一位強大的武者,不過世間沒有如果,你就是個空有一身蠻力的渣渣!”
真武境武者往後一退,張開雙臂,周身真氣豁然釋放,嘴角揚起森冷弧度:“敢誣陷老子,老子打死你!”
話音剛落,一道圓弧狀的真氣大勢形成,對準楚軒狂暴殺去。
楚軒故作不敵,被擊中往後爆退,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捂住胸口,一副很吃力的痛苦模樣。
“大哥,我們得出手救他,他沒有武技,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他會被耗死的!”
白梓箬微微蹙眉,美眸一縮,臉上隱現擔憂。
“你打得過真武境嗎?當務之急是趕緊通知父親啊!”
白鼎豐同樣愁眉苦臉,他咬着牙齒,目光灼灼的盯着楚軒。
白梓箬恍然大悟,立馬摸出傳音符通知父親,請求支援。
“哈哈哈,就這?冰糖葫蘆還要不要啦?”
那位真武境昂首大笑,眼底全是得意,臉上堆砌了一個笑容,最後冷不丁的調侃道:“長得這麼醜居然能夠找到老婆,真尼瑪奇葩,我很是懷疑你老婆長得跟你一樣,醜不拉幾,不然就你這模樣,誰他媽腦子進水了纔會嫁給你,哈哈哈!”
白梓箬聞言,眼底泛出殷紅憤怒,這林家看門狗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醜八怪,你的老婆也是醜八怪吧……”
囂張的真武境武者話沒說完,楚軒突然暴起,一個疾步來到了對方面前,趁對方還未反應過來,一腳狠狠地踢在了對方胯部。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一秒,這位真武境武者真氣護體瞬間被踢爆,隱隱傳來蛋碎的聲音,他急忙捂住襠部,一股劇痛從襠部席捲全身,臉色鐵青。
“敢罵我老婆?我打死你!”
楚軒故作憤怒,跳起來又是重重一巴掌,打的對方人仰馬翻,臉上瞬間印出五條血紅色的印,口中更是牙齒無鮮血齊出。
見他倒地,自然剛剛林茂受到的待遇在這位同僚身上重演一遍,只是楚軒這次踹的位置不是他的腹部,而是他的襠部……
“住手,你踏馬住手,聽見沒?我是林家的人……”
那位真武境武者眼中露出了殺機道。
然而,楚軒此刻如同聾了一般,越踢越猛烈,自然而然,躺着欲要掙扎反抗的真武境武者因爲襠部非人般的劇痛徹底昏迷,雙眼翻白,七竅流血。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傻眼了,個個瞠目結舌,呆若木雞。
外面的看客則是渾身驚出一身冷汗,然後渾身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竟有些莫名恐懼,這傢伙就是個瘋子,是個踢人狂魔啊!見人就踢,連真武境都被踢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還用講嗎?若是普通人狂踹,憑藉真武境的實力,完全可以實行反殺,但是踢人者是楚軒,他的力道堪稱普通人十倍不止,加上他深諳人體穴位,襠部有好幾處人體最脆弱的位置。
剛剛給父親發送傳信的白梓箬回過頭,看見剛纔那位佔據上風的真武境武者躺在地面上好似死狗一樣被踹?
霎時,白梓箬呆住了。
一旁的大哥更是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