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定睛一看,皆是嚇得連連後退,臉上佈滿了恐懼,好像非常的懼怕畫中之人,渾身哆嗦。
“你們這是作甚?我的妹妹很嚇人嗎?我妹妹長得這般貌美如花,傾城絕世,你們居然這般表情,來人啊!把他們眼睛都給我通通挖掉。”
見狀,白鼎豐面色當即陰沉下來,虎目一瞪,一股火氣就從心底涌了上來,狠意肆虐。
“不要啊!大人,我們沒有這個意思!饒命啊!大人的妹妹自然是儀態萬方,月裡嫦娥,我們便非嫌棄,而是令妹神威蓋世,我們不敢妄論啊!”
宋弘揚一聽到要挖去雙眼,急忙爬過來,哀聲連連,不斷的求饒。
不得不說他很會曲意逢迎,八面玲瓏。
“這還差不多!”
白鼎豐這才冷靜下來。
暗中的楚軒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無奈道:“這傢伙還是這副暴脾氣,將來如何能夠成事啊!”
“纔不呢!我認爲我哥哥挺好的!”
白梓箬則是面帶笑容,甚爲歡喜。
一副小家碧玉的嬌羞,都被自己哥哥誇的不好意思了。
哥哥也真是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盡說什麼大實話啊!搞得人家小臉通紅通紅的。
“諸位別害怕,這是家妻,若是諸位見過此人,還望告知一下,鄙人定有重金答謝!”
這時,徐長風邁着儒雅的步伐走了出來。
噗……
暗中的白梓箬一聽到這裡,當場噎了一下,身子險些跌落下去,美眸一瞪,銀牙緊咬着嬌豔紅脣,極其氣惱,若不是不能夠暴露身份,自己真想跳出去給他兩巴掌。
誰他媽是你妻子啊?
我只是你的未婚妻好不好?都沒過門了,別說的跟你很恩愛的樣子。
“這……這是貴公子的妻子?”
黑血大長老坦然失色,尼瑪?這貨居然是小魔女的相公?能不能壓得住啊?看他細皮嫩肉的,真的扛得住壓榨嗎?一連串的問號在心間形成。
顯然,他們都還處於被小魔女支配的恐懼中。
看見眼前這文質彬彬的傢伙居然自稱是小魔女的相公,那他的身份定然尊貴,背景不可小覷。
“沒錯,這位大哥,看你臉色,難道你見過家妻?”
徐長風神色一肅。
“誒誒誒,徐兄弟,還沒八擡大轎娶過門了,你儘量還是以白姑娘稱呼爲妥,畢竟我妹妹雲英未嫁,還是大家閨秀,你這麼稱呼我聽着怪怪的,很不舒服!”
白鼎豐知道自家小妹不怎麼喜歡他,可這又是長輩之約,媒妁之言,容不得拒絕,作爲兄長,也唯有默默承認,但必要時還是要維護一下妹妹的意願。
他對這小子也是沒什麼好臉色。
他紈絝王城,自然知道徐長風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暗中心情鬱悶的白梓箬一聽到這裡,瞬間豁然開朗,心情愉悅,還是自己哥哥最瞭解自己,興許是血脈相連,感知到妹妹的心情不太高興,所以纔會出此下策。
驀然間,她再次不小心的瞅了一眼楚軒,他要是有哥哥這般瞭解自己就好了?你懂我喜怒哀樂,我知你悲歡離合。
“白兄教訓的是!”
徐長風嘴角微抽,眼中掠過一抹陰厲,這尼瑪不是在拆我臺嗎?
隨即冷冷凝視着衆人,沉聲道:“你們可曾見過白姑娘?”
頃刻間,下面的人又蒙了?紛紛傻眼,面面相覷,交口接耳問小魔女是姓白嗎?
由於大家都不知道,畢竟青龍宗大小姐,威名顯赫,不是他們一個蝸居於末日山脈的螻蟻能夠知曉的。
但又怕遲遲不回答引得二位大人不悅,宋弘揚還是硬着頭皮道:“見……見過!”
“何時何地?快快道來!”
徐長風一聽,面色狂喜,方纔心中的陰霾一掃而空,雙眼發光。
“快說!”
白鼎豐也眼中滿懷期待。
“在藏寶之地!”
宋弘揚如實回答,向來聰慧過人的他瞬間看出了他們的激動和喜悅,猜想興許說好了,自己就可以不用死了。
繼續諂媚道:“二位大人,你們放心,小魔女大人不會有事的,而且還很安全,想必憑藉她的驚天本事,如今千年靈藥恐怕已經落入她的手中,區區冰雲紫電狂獸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我們盟主和白虎堂堂主更是不值一提。”
轟!
突兀,上座的青陽無痕下意識的顫抖一下,緩緩睜開雙眸,死死的盯着下面的宋弘揚?
小魔女?千年靈藥?冰雲紫電狂獸?
其他人興許不知道,但他青陽無痕可是見識寬廣,離開過大荒王朝這個彈丸之地,自然是聽說過小魔女的鼎鼎大名,甚至有幸見過一面。
他微微轉首看了一眼韋陀。
韋陀淡漠的點了點頭,他陰鷙的眼神落在宋弘揚的身上,意味深長。
“千年靈藥?冰雲紫電狂獸?什麼鬼啊?”
一時間,白鼎豐他二人被他說糊塗了。
他妹妹在末日山脈被殺手偷襲,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何況就她那微不足道的修爲,怎麼可能敢去跟冰雲紫電狂獸過招。
“小子,你是不是以爲老子好糊弄?信不信我讓你嚐盡時間一切酷刑,將你丹田搗碎,筋脈割斷,雙腿打斷,成爲一個廢人?”
白鼎豐關心則亂,滿腔怒火爆發。
“大少爺,小的在一旁暗中觀察,發現這傢伙語無倫次,滿口胡言,明顯就是在編故事,小姐恐怕已經遭遇不測,只是這小子爲了謀求活路,所以在這裡亂嚼舌根,雖然小的也不相信小姐已經香消玉損,但是我們也必須得認清現實啊!”
這時,一個身着白衣的男子滿臉痛苦的說着,眼睛汪汪,裝的那叫一個虛假。
秦梟?
暗中的白梓箬大驚失色。
沒錯,開口的白衣男子正是她的貼身侍衛,秦梟。
此刻居然說她已經死了?
“大……大人,我們真的沒有糊弄你啊?我們發誓,若是我們說的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宋弘揚再次畏畏縮縮,搞不懂自己哪裡說錯話了,而且眼前這位爺變臉未免太快了吧!
剛剛還喜笑顏開,轉眼間就怒火沖天,真難伺候。
“大膽,還敢欺瞞,瞧你獐頭鼠目的,一看就是常年生活在末日山脈打家劫舍的賊子,口中之話,不足爲信,我現在就割了你的舌頭,讓你再也不能胡言亂語,再將你大卸八塊。”
秦梟一腳將其踢飛,摔在不遠處,殺意凜然,迅捷拔出刀,欲要將其舌頭斬掉。
“秦梟,不要殺他!”
白鼎豐揮手攔截。
“大少爺,這個賊子之言,鬼話連篇,其中沒有半句真話,那日小的明明已經看見小姐身中數刀,只是小的勢單力薄,這纔沒有救出小姐,這人竟敢明目張膽的說見過小姐,這不是撒詐搗虛是什麼?小姐如今屍骨未寒,他居然拿小姐的名聲昧地謾天,誇誇其談,這讓小姐如何能夠安息,小人無法救出小姐已經自慚形穢,絕不允許他人再作踐小姐的九泉安息,還請少爺讓我殺了他!”
秦梟涕泗橫流,引咎自責,說的那就一個感動天感動地,彷彿因爲那一日沒能救出小姐而愧疚,悔恨交加。
什麼?
本就已經很震驚的白梓箬聽到這裡,徹底的傻了,腦海一片空白。
自己曾經最信任的人居然說親眼看見我已經死了?
現在居然還在這裡裝好人,大言不慚,說的銘感五內,孝感動天,那叫一個肝腦塗地,赤膽忠心。
可惜,當事人白梓箬就在暗中,聽到他的話,沒有一絲感動,反而想笑。
那一日,自己被聽雨樓的殺手襲擊,外面守候的黑羽軍悄無聲息的全軍覆沒,她當時還感到蹊蹺和痛惜,由於惋惜大過於蹊蹺,所以她就沒在意,畢竟人家爲了保護她這才集體陣亡,甚至認爲是自己害了他們。
可是,現在她才發現,便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興許黑羽軍莫名其妙的覆滅以及聽雨樓殺手的潛入都跟秦梟有關?
“梓箬,別衝動!”
楚軒已經看出她逐漸膨脹的怒火。
急忙將其遏制。
“楚軒,那日我被聽雨樓殺手襲擊是被人出賣了,而且出賣我的人居然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曾經對他那麼好,她居然忘恩負義的背叛了我,不僅差點兒害死了我,還無情狠毒的將整個黑羽軍出賣致死,我一定不會原諒他,一定要殺了他。”
霎時間,白梓箬認爲自己曾經和諧而又美好的世界開始崩塌,自己身邊未必都是好人,都是僞裝的。
若不是親眼所見,她是打死也不會相信秦梟會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