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迸撞,半空中冰晶爆飛。
七、八道蘭光圍繞着林宗越洶洶旋舞,猙獰詭異,彷彿一隻巨大的惡獸虎視眈眈,要將他一口吞了似的。
林宗越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巨大壓力,倘若僅僅是普通劍氣倒也罷了,對方卻並不是以多取勝,而是藉機迫他正面交鋒,居然是想震碎他的仙劍。
“蓬!”
林宗越手掌被震得酥麻痠軟,耳中聽着空氣中細微的破裂聲,心頭大孩。只不過短短一刻,他在仙劍上設置的五層禁制已然被震散兩層。若是這最後幾層也被震散,這把仙劍勢必難以保全,當場了賬。
司馬朗竟是不如外表看上去簡單,他先前在林宗越的法禁真盾前吃了個暗虧,便決意扳回面子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擊潰林宗越的兵器。畢竟同門爭鬥並不能傷及性命,倘若傷了性命抑或重傷,司馬朗也絕討不了好去。但如能一舉震碎林宗越的兵器,則是羞辱對方的最好途徑,敗者也只能自認倒黴,徒嘆學藝不精。
林宗越猜出司馬朗的用心,又驚又怒。這司馬朗心機也未免太歹毒了,要知道修道者隨身攜帶的兵器大都是嘔心瀝血苦煉而成,用作保命除敵的倚仗,視如拱璧。因此,震碎修道者的兵器便和殺了他沒有太大區別。
他心中雖然震怒,卻是不亂。凝氣斂神,將小云煙真禁全力施展開來,真息灌注,牽引着四周氣機源源不斷的補充進來,奮力維持着仙劍中的最後一道禁制。他妙招迭出,每每在看似必敗無疑的絕地上鬼使神差的使出一招,劍術、禁法居然相得益彰,似乎根本不可能搭配卻被他以匪夷所思的手法融合在一起,雖然並不如何純熟,但彼此間隙漏洞不過短短一瞬便被他再次彌補,如若銅牆鐵壁,固若金湯。任是司馬朗招招殺意蓬勃,總是慢了半拍,眼睜睜看着破綻被對方驚險不堪的補漏,心中駭異無以復加。
如此一來,雙方居然形成了僵持之勢。
周圍隱匿行蹤冷眼旁觀之人看到這裡都控制不住心中驚訝之意,這不知名的少年也太強悍了吧?司馬朗這一劍集二十年之修爲而發,絕不是那麼輕易能接下來的,可偏偏被這少年一臉寫意的化解於無形。其中更有一個人盯着林宗越施禁手法不放,目光中掩飾不住的驚訝,這少年到底是那一宗門下,怎麼禁法運用的如此另闢蹊徑而又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