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塵聞言一怔,心中卻是略感暗喜,連這茶樓掌櫃都聽說過神霄仙宗,那便說明,他所在的這片大陸,距離神霄仙宗並不遠,甚至雙方還有所來往。
不過秦逸塵並未着急表露,也沒問出一些惹人懷疑的問題,萬一這片大陸和神霄仙宗乃是盟友,暴露了自己可不好。
而那掌櫃隨意打量秦逸塵幾眼後,便是沒有多想,因爲後者此刻看起來,着實一副吃早茶無聊閒侃的模樣,這種客人,他見過太多了。
於是,秦逸塵呡了一口茶後,纔是不急不緩道:“我可聽說,那神霄仙宗前些日子舉辦的仙宗盛典之上,公佈了一種一丹多效的奇丹,掌櫃的可曾聽說過?”
那掌櫃一愣,隨即頷首道:“當然是聽說了,據說是神霄仙宗的丹殿殿主,姑蘇仙師的傑作。”
秦逸塵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一陣暗罵,那明明是他的心血之作,什麼時候成了那老賊的傑作了?
隨即,秦逸塵又劍眉一挑,故作好奇道:“噢?那掌櫃的可曾見過傳說中的一丹多效?”
茶樓掌櫃聞言訕笑:“那等奇丹,我上哪見去?何況,神霄仙宗舉辦的盛典纔過去多久?怎可能把那什麼六合丹賣到咱們這?”
隨即,那掌櫃又嘆道:“不過天下若真有此奇丹,那那位姑蘇仙師,倒真是丹道高人啊!”
秦逸塵笑容玩味,還未待他繼續套話,卻見旁桌的另一位茶客突然道:“那可不見得,我說周掌櫃,難道你這幾個月沒聽說麼?當時在那神霄仙宗的丹道盛典上,姑蘇仙師的六合丹,疑似盜取的另外一位仙宗的丹師心血。”
那茶客說到此,低頭想了想,才恍然道:“叫什麼來着,對……就是天元仙宗仙師新收的弟子,貌似叫秦逸塵,沒錯!”
秦逸塵劍眉一蹙,暗道自己的名聲竟然都傳到這裡來了,不過他並未着急表態,而是靜靜聽着兩人的談話。
此刻,那掌櫃聞言,卻是反駁道:“這事我當然聽說了,但不是說,是那叫秦逸塵的小子,盜取的姑蘇仙師的傑作麼?”
那茶客聞言卻好似是胡侃間不願落下風,當即拍桌道:“老周,虧你還是開茶樓做生意的,也不想想,那個秦逸塵,怎可能盜取一位仙師的傑作?他去哪偷?”
同桌的人也表示道:“就是,而且據說那位秦丹師在盛典即將落幕時,還拿出一枚擁有多重丹效的聖丹,就是那姑蘇仙師的六合丹,也被其比下去了!”
秦逸塵聽到此,嘴角才揚起抹隱晦的笑意,看來世間有腦子的人還是不少的。
而掌櫃此刻卻搖頭道:“這種事情,誰說的準呢?那秦逸塵可是在盛典之上才突破的,在此之前,不過是一位聖階丹師,真能研製出那般驚世奇丹?”
“再說了,這事跟咱們隔着十萬八千里,當閒話聽聽就算了。”
那茶客聞言,吹了口茶杯,喃喃感慨道:“也是,不過那秦丹師下場貌似好不到哪去,現在神霄星域那邊,都傳言他是丹道敗類,還要將其懲治以證丹道呢。”
秦逸塵嘴角一抽,而旁桌又有人哼道:“依我看,神霄仙宗就是做賊心虛罷了,何況,那姑蘇逸,跟咱們天罡仙宗的三位大人比起來,還差得遠吶!”
天罡仙宗?
秦逸塵聞言劍眉一挑,這或許就是主宰這片大陸的仙宗了,隨即,他又裝作好奇道:“這位兄臺何出此言?我可是聽說,那神霄仙宗乃是那邊的十大仙宗之首,姑蘇逸能成爲丹殿殿主,絕對是一方高人啊!”
最後半句,秦逸塵自己都覺得頗爲噁心,但爲了套取情報,也只能如此了。
而對方聞言,嘴角卻是不屑一揚,帶着幾抹傲然道:“那神霄仙宗是厲害不假,但你們別忘了,這周圍大千世界,哪個不是以咱們天罡仙宗爲尊?”
秦逸塵聞言一怔,這些人口中的世界,應該類似於大陸,而大千世界雖有有些誇張,可看這樣子,天罡仙宗,的確不簡單。
“三位大人?難不成這天罡仙宗有三位仙師?若是如此,那可要比神霄仙宗的丹道底蘊還要強橫啊!”
要知道,神霄仙宗,也不過只有兩位仙師而已!
正當此時,竟見那茶客又道:“說起這丹道來,咱們天火城最近也是熱鬧的很吶,爲了這次的丹道魁鬥,林大師那幾位高徒,肯定都卯足了勁爭光奪彩呢!”
“丹道魁鬥?”
秦逸塵低喃剛落,卻見茶樓內的衆人都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掌櫃更是納悶道:“怎麼,這位公子難道連丹道魁鬥都沒聽說過?”
秦逸塵愣了愣,隨即笑道:“聽是聽說過,就是不知道林大師的幾位高徒,這次能有多麼厲害。”
秦逸塵倒想直接坦言,但看衆人的反應,連這全民皆知的事情都不知道,就跟去神霄城內,不知道仙宗盛典一樣,太過反常。
而掌櫃聞言,卻又笑道:“林大師的高徒,自然是不用說,這位公子既然對丹道魁鬥感興趣,到時不妨前去觀摩諸位丹道俊傑的風采!”
秦逸塵頷首之餘,心底卻是暗道看丹道俊秀的風采還用專門去觀摩?我照照鏡子不就好了麼!
正當此時,先前那位茶客,儼然頗爲健談,道:“老弟,我跟你說,這丹道魁鬥,不僅天驕雲集,而且啊,每一場魁鬥過後的獎勵,可都是讓人無比羨慕呢!”
秦逸塵劍眉一揚,對於這丹道魁鬥,以及天罡仙宗,他已有所興趣,此刻裝出好奇道:“看來老哥的消息很是靈通啊!”
那茶客謙虛擺手道:“誒,就是在城內閒談聽來的而已,我告訴你,這丹道魁鬥,第一場魁鬥,就是咱們這天炎大陸的各大主城較量,咱們天火城,也是其中之一!”
“只要能進到前三名,就能前往天炎城,與各大主城較量,若是再能殺進前十,那必然會得到閆大人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