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此刻的心情難以言喻,可以說他不論是自己當年參加魁鬥,還是率隊領弟子參加,還從來沒有過今天這般丟人現眼!一想到此,邢森就恨不得衝進另一處庭院將那害得他倍受打擊的某位青年的識海碾爲粉碎!“邢凱,你給爲師記得,現在只剩最後一輪魁鬥,若是那小雜碎低調識趣的話……”說到一半,邢森的聲音卻是戛然而止,其陰沉的臉色上,更是浮現出一抹尷尬。
原本邢森是想放幾句狠話,若那秦一識趣,他便饒其一回,不過邢森卻是很清楚,自己現在,貌似拿前者沒有半點辦法!邢森咬牙,狠聲道:“總之,那小雜碎若是敢在最後一輪魁鬥還如此囂張,爲師不管你怎樣,一定要讓他爬着下場!”
在旁的柳棟,也是放出狠話:“文斌,咱們柳家在天炎大陸,何時如此丟人過?
這筆賬,必須從那小雜碎身上討要回來!”
話音落畢,便見邢凱和柳文斌兩人赫然拱拳,眸中,揚着陣陣森然。
“師尊放心,最後一輪,只要那小雜碎敢出頭,弟子,必將他踩在腳下!”
“膽敢算計我柳家,定要讓他知道什麼叫後悔!”
邢凱兩人此刻也是怒火攻心,曾經,他們只以爲那突然冒出來的秦一,不過是一個不識擡舉的廢物罷了。
可是這一次次魁鬥,非但沒能將其踩在腳下,反而,他邢柳兩家屢屢吃虧,甚至,還當着萬衆矚目之下,被齊大師直接轟出大殿,嚴聲懲治!此仇不報,兩人心頭之恨難以平息!儘管這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爲邢森主動前去天火城砸場子,不過,邢凱卻不想理會這些,膽敢讓他邢家吃這麼大虧,必須要付出代價!時間推移,這三天裡,天炎城的氣氛,可謂火爆到了極點,甚至,城內的賭坊,已經開啓了各類盤口,而賭的,自然是誰最後能夠奪得前十!然而,秦一的名字,並未在盤口之上出現,雖說那七品血陽丹,引起了不小的驚豔,但奈何,最終成績,也只是第十五。
十五和前十之間雖然只差五位,但是,這期間的距離,卻堪比天埑!當然,這並不是無數觀衆膽敢小覷秦一的理由,相反,排名前十五,已經足以令他們深深動容!可以說,這出自天火城的青年,如今已經成爲天炎城內討論激烈的黑馬。
甚至,還有一些呼聲,認爲秦一若是超常發揮,或許,未必沒有一線機會!當然,這些呼聲,很是微弱,尤其是在各大盤口中,表露出來的那些實力強勁如孔浩等人者時,似乎那天火城黑馬的驚豔,也將到此結束。
三天時間,天炎城內,可謂是夜夜燈火通明,終於,一縷陽光,照映在了城內每一處角落。
那飄在天空,在夜間暗淡的玉鏡,如今被陽光照映,哪怕還未有影像凝聚,卻已有無數目光翹首以盼!今日的天炎城,必然人聲鼎沸!而庭院內,秦逸塵伸了個懶腰,望着晴空萬里,嘴角,勾起抹淺淺的弧度。
“終於要開始了麼!”
然而,正當秦逸塵星眸泛着精芒間,卻忽然感到,一雙纖細柔軟的玉手,落在了他脖頸,爲其整理着冷厲黑袍的衣袖。
秦逸塵一怔,剛剛回頭,便聽一陣婉音傳來:“秦丹師,今天就是最後一輪魁鬥,一定要加油啊!”
說話之人,正是林如玉,儘管她在第二輪魁鬥中,毫無意外的被淘汰,可是,能夠見到眼前這位青年以黑馬之姿屢屢勝出,她便發自內心的高興。
就連林天卓今日,老臉上都是揚起抹笑意,緩緩走來:“秦小友,今天,竭盡全力,你的名字,便可傳遍天炎大陸。”
儘管到了現在,林天卓也和大部分人想法一樣,覺得眼前這位青年,奪得前十的機會不大。
不過,林天卓心中,又何嘗不抱有一絲希望?
可以說,只要秦一勝出,那麼只要他肯開口,再加上邢柳兩家如今在齊大師和閆家面前的不順眼程度,那離火城,再未在魁鬥上展露鋒芒之前,是不可能再欺壓他天火城!甚至,以秦一在第二輪魁鬥中排名十五的成績,也足以引得齊大師的注意了。
畢竟,丹道魁鬥由於是仙宗盛事,所以要求極爲嚴苛,但這,也不能完全掩蓋眼前這俊逸青年的光芒。
望着三人眸中的希冀和鼓勵,秦逸塵淡然一笑,言語間,充斥着自信:“放心,我會拼盡全力的。”
“出發!”
依舊是城主府的那尊大殿內,似乎是今日的鼎盛,竟令閆真與齊大師已然到場。
大殿內,石臺,只剩十尊,而落在之上的目光,卻有着無數!放眼看去,不少丹師早已到場,而如孔浩等人,此刻可謂是器宇軒昂,將狀態和自信,都展露出最巔峰的時刻!一道道眸光,望着那十尊石臺,滿是熾熱和激昂,因爲最多再過兩個時辰,他們當中,便有人能夠站在那裡,享受無上的榮耀與驕傲!而邢森一衆,也是緩緩到來,儘管他們的臉色在那些不善目光的注視下,顯得有些尷尬,但這,卻無法動搖邢凱眸中的森然!孔浩也是注意到了他們,望着邢凱冷聲道:“你終於來了,今天,我會告訴你,沒了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你邢凱,和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邢凱一怔,隨即泛起抹怒火,這被人當槍使了的白癡,竟然還對自己滿是敵意!儘管先前吃了大虧,但邢凱卻也絲毫不懼,反而,和孔家之間的矛盾,也是越發強烈,當即獰笑道:“隨你怎麼說,孔浩,話別說的太滿,待會是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
大殿內,充斥着劍拔弩張之意,因爲今日,將會是最爲激烈的角逐,他們當中,同樣還要有三分之二,成爲他人榮耀光環之下的襯托。
而正當此時,卻見一道身着黑袍的凌厲身影,緩緩走入殿內,那人星目劍眉,正是秦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