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前,一尊尊磐石巨山襲來,那是足以令帝境強者埋葬,被碾碎的力量!那是石化一切,令一切都變爲石雕,淪落至石磯掌心玩弄的古神偉力!
而秦逸塵要做的,便是和狂刀帝當年一樣。
“狂刀帝當年做到了哪一步?他將石磯殺了?還是將其重創?”
至少從狂刀帝自己的話來說,他是將石磯鎮壓了的!
秦逸塵恍然,如若沒猜錯,那尊被帝刀鎮壓的石臺,就是石磯的一縷古神道威被鎮壓!
恐怕,狂刀帝當年是斬滅了石磯的一縷道威源泉,然後,以此帝刀,將其鎮壓!
就好像,斬斷了石磯的一臂,不過,這只是比喻,事實上,別說身爲古神王的石磯,就算是秦逸塵的先天軀,斷臂亦可迅速癒合。
但是,石磯的一縷道威,一定是被斬裂了,被鎮壓於此!令得她道威不再那般無敵,出現了破綻,有所殘缺!
這是最保守的估計,這便是狂刀帝當年那一刀之威!
而秦逸塵要做的,便是不得比狂刀帝這一刀遜色!
漫天磐石襲來,僅僅一道,似乎便可鎮壓帝境強者!
但秦逸塵此刻,卻是陷入了猶豫。
那尊斬裂一切的帝刀就在他的手中,或許當初的狂刀帝,早已是刀威出鞘,而秦逸塵此刻,卻只是初露鋒芒。
面對那一尊尊可鎮壓帝境的磐石大地,秦逸塵不禁膽寒,儘管,他化作了狂刀帝,他此刻擁有了帝境之偉力,擁有了毀天滅地的帝威,但他不是狂刀帝!
而他要面對的是,乃是將帝境強者都視作螻蟻的古神!
“帝境之力,該如何運用……”
這種突如其來的實力暴漲,令秦逸塵難以適從,這不是他的天賦問題,而是沒有哪一位道尊境強者,能夠在短短几息就駕馭帝境的力量,甚至,被之反噬纔是正常!
秦逸塵體內的磅礴帝威涌動,可他卻咬牙切齒,他感受的清楚,帝威,一定要發揮到極致,才能將古神斬傷。
可他卻難以做到,這畢竟是狂刀帝的力量,他不是狂刀帝,後者的帝威,後者的刀,更不可能讓他在短短几息便可運用自如!
秦逸塵慌了,天地間似乎也從未遇到過帝境強者難以駕馭帝威。
而那一尊尊磐石,卻是越發臨近,秦逸塵只覺得,自己縱是化作了狂刀帝,也難以斬裂一尊尊磐石,最終的結果,只會是這磐石將自己鎮壓,埋葬!
那鎮壓一切的力量越發臨近,直令秦逸塵心急如焚,而突然間,或許是傳心錄的閃耀,或者說,傳心錄,本就已成爲了他的一種力量。
那種明悟天理天道的浩然,令得秦逸塵緩緩冷靜下來。
他不是狂刀帝,哪怕狂刀帝以無上手段讓他親身經歷這一場與古神的交鋒,他也不是狂刀帝,而狂刀帝的刀,也同樣不是他的刀。
這是難以改變的!
而此刻,秦逸塵卻豁然想到,他爲什麼要改變?!
他本就不是狂刀帝!而他,是要將狂刀帝的刀,化作自己的刀!
“化作自己的刀……”
秦逸塵細細感受懷中的神刀,這無疑是一尊凝鍊了不知多少天地至寶纔打造而成的帝境之刃!
那一瞬,秦逸塵甚至緩緩閉上眼,手中的帝刀鏗鏘作響,刀光震世,而這,將會是自己的刀……
“自己的刀……自己的刀!”
下一瞬,秦逸塵神眸猛瞪,儘管那是狂刀帝的雙眸神光暴涌!但那一刻,卻如秦逸塵拔刀!
“噌!”
帝刀出鞘,刀光震天!
那一刻,秦逸塵不再是狂刀帝,反而像是,狂刀帝成爲了秦逸塵,秦逸塵擁有了狂刀帝的力量,能夠爆發狂刀帝所擁有的磅礴帝威,而那尊刀,也成爲秦逸塵的刀!
“接我一刀!!!”
那一瞬,刀光驟涌,斬起漫天光!
那一瞬,秦逸塵仰頭狂吼,那宛若是他的怒吼,卻是出自狂刀帝之口,令人難以分別,也或許,當年狂刀帝便是這般橫刀仰天!
“轟!!!”
足以滅世的刀光斬過層層磐石,令其化作齏粉,刀光縱橫無窮,而磐石似也無窮無盡!
然而,秦逸塵的目光卻如炬,那是狂刀帝的帝瞳,令得他似乎能夠看穿一切,令得他的目光也化作了刀光,能夠洞徹無數磐石之後的石磯!
“斬!!!”
“轟!!!”
刀光肆虐,那一瞬,秦逸塵似乎感受到了,他似乎明悟了陸壓葫蘆之中蘊藏的奧妙,那是萬千道威化作一縷刀光,直斬道之本源的力量!
陸壓的釘頭七箭書,在傳說之中乃是取敵一縷血,刻下其名諱,萬里之外,便可斬敵性命!
而此刻,秦逸塵似乎洞徹傳說,直指真相。
敵血不重要,名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陸壓是捕捉到了敵人的一縷氣息,以這縷氣息爲引,祭起刀威,直斬對方之道,斬滅其與道有關的一切!
狂刀帝的刀亦是如此,斬滅一切,斬天裂地,甚至秦逸塵只覺得,那是連天道都敢違逆,都要一刀斬之的狂傲。
而此刻,這一尊尊強橫的刀光,卻全部化作了秦逸塵斬出的這一擊,成就了他手中的刀,一尊破曉天穹的刀光瀰漫,震碎了無數磐石大地!
“啊!!!”
磐石之後,石磯的石裙迸裂,發出似頑石碎裂的刺耳嚎叫……
這一刻,秦逸塵的眼前,只剩漫天刀光。
而秦逸塵殊不知,此刻的人族兩大長老,已然被一位位大妖打的節節敗退。
原本,人族兩大長老是佔據優勢的,可是,逸塵卻變爲了石雕。
而且,這石雕似乎極爲脆弱,燭九陰的威脅絕非空談,這乃是古神的手段,似乎真的令一尊先天刀神化作磐石,只要打碎磐石,逸塵就真的隕落了!這樣以來,別說人族兩大長老,就連帝闕二祖都是處處受制,他們不敢飛出人族兩大長老的袖中,畢竟,燭九陰似乎只是不敢殺風念武,但對他們,那是絕對手段可怕至
極。
“怎麼會這樣?!”文晴公主此刻更是咬着貝齒,她只見風念初想要搬起木頭所化的石雕,可堂堂人族風燧城長老,無論如何運轉神力,那尊石雕都紋絲不動,似乎永遠的僵化於原地!